(黄治平)这里地处川云交界,古寨古韵,誉称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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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苗寨“天堂”美
文/黄治平
“天堂”村苗寨是国家笫一批传统村落,属四川叙永县白腊苗族乡。南接云南威信高田乡,北接宜宾兴文县,背靠雄奇的观斗山,前临蜿蜒的清水河,是川南边城叙永与云南接壤边界乡。这儿是流经叙永城的永宁河发源地,山青水秀,林竹茂密,生态资源丰富的古村。幅员面积28.7平方公里,林地面积22625亩,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共存的苗家寨。
依山而建的天堂村分小寨、上寨、下寨三个群居点。房屋沿山体等高线整体线性分布,居住着800多户人家,4000余人。这里空气清鲜,梯田环绕,鸟呜空谷,蝶飞蜂舞。前是清水河绿波荡漾,后是观斗山翠树成荫。两条山涧小溪流在村落后泄流,形成壮美瀑布,真真切切没有辜负“天堂”这个好名字。
天堂村起源流传有两种说法。一说清雍正八年,苗族先民结伴由湖广进入四川,打猎到此间遇上大雨,见一棵大杉树被风刮倒压到另一山麓上,他们便在这棵大树下避雨。雨过后发现这地方山水清幽,便定居下来,为之取名“天堂”,希望在此能过上像天堂一样的生活。
二说苗族先民避祸从很远的地方迁徙来,这里到处是原始森林,他们一边打猎一边寻找合适的居处。一天狩猎至此,见一红光闪亮的宝马嘶鸣着跳进水塘洗澡,认为这是上天给他们的神示,便把种子撒在这里。种子很快发芽,并且长得很好。先民们兴奋极了,在此搭建草屋,开垦荒地,建起家园。他们希望能在此过上像“天堂”一样的生活,便取名为“天堂村”。
“天堂村”古韵流溢,符合苗家“择深山而居”选址理念,背山临水,与大自然和谐共生。这里气候温宜,自然环境美好,以种植玉米、黄豆、水稻、马铃薯等传统农业为主,物产充盈,鸟语花香。虽处深山之中,却是风清月朗、祥和秀美之地。苗族先民自迁徙来这片土地安居以来,代代在此繁衍生息,村寨处散发清雅自然的风貌,处处散发苗家古风古情。
天堂村的建筑特点是结合坡地走势,背靠山体,面向农田,呈“一字形”布局。家家有宽阔的敞坝,敞坝根据地形条件铺土石,户户有整齐的院落,大方美观。敞坝形状和宽窄根据各家地形条件、环境情况而定。有长条形、正方形、弧形、椭圆形等多种。富裕人家的敞坝用石块铺,显得气派又干净;普通人家的敞坝用土石垒,也用得舒心随心。
天堂村房屋清朝初期为草房,用稻草和竹木搭建。清末改造成土石木结构,房屋扩展为5柱,二楼用青竹绑捆楼面,房顶盖树皮加稻草,又建起下寨和小寨许多屋子,在选址上同样注重了“依山傍水”理念,体现出川南民居建筑特色。民国时的房屋最为美观。改建成以7柱为主的建筑,屋顶盖青瓦,墙壁用竹条夹,夹泥土牛尿混抹糊墙。讲究的人户用木板装板壁,壁面装饰图案,设计推窗或固定窗,称“窗格子”。门楣讲究,有雕刻的装饰。屋子房梁有吉图,建筑保持穿斗风格,青瓦悬山式结构。在窗棂、木板壁的装饰上下足功夫,雕绘祥兽花鸟等,无一不是匠心独具,无一不是精巧精致。图案有“五福临门、福禄双全、双龙捧寿、多子多福、花草飞禽”,寓意吉祥,活色生香,还有雕刻古代生活实景的。不管雕刻什么,从设计和雕工上都十分精细精美,体现出工匠高超的技艺。
新中国建立以后,苗寨部分房屋进行了翻修,此时建筑以偏8柱、9柱为主,仍保留川南建造风格。在小寨建起花杆广场,进行苗家风情“跳花杆”“打粑粑”“踩山”等民俗活动,形成公共活动空间,进行各苗寨物资、蜡染、棉麻等交易,与外界逐步有了往来。但是,由于天堂村地处乌蒙山深处,交通不便,这个“世外桃源”之地仍十分闭塞,保持着原有风情风貌,不为外人说道与知晓。除本族人外,极少有外来客人走进这个四面环山的苗家寨。
走进天堂苗寨,古风古韵弥漫。随处走走,都可见石水缸、石臼窝、石磨、风簸、铧犁、石桌、石凳这些古老农耕用具和生活用具,看见苗寨中房屋座北朝南,每进院子有正房和两边厢房。房屋以中间堂屋为轴线左右对称,或四列三间,或五列四间。每家房屋前有阶沿,阶沿一般1一2米宽,用土石砌铺,安放风簸、石磨、石臼窝等家庭生活用具,又堆放下地劳作的锄头、铧犁等农家耕种工具。户与户之间通过阶沿和土路串接,形成“山一林一房屋一田”空间格局。阶沿之外是宽宽的敞坝,敞坝与阶沿有一定落差。秋收打下的粮食谷物豆类都在敞坝中晾晒,敞坝平时也作休闲和有红白事用。家中红白事时在敞坝设宴、举哀、酬劳宾客等,劳作回家休闲在敞坝乘凉、观星空朗月,听蛙鼓蟋琴,感受柔风细雨,畅享暖阳沫身等,都发挥了巨大作用。
同时,寨中人极信风水,对造屋上梁十分重视。首先要选黄道吉日,要举行隆重仪式。由族中长者主持进行,左邻右舍携礼前来道贺。房梁要“披红挂彩”,上绘“太极图”或“如意缠枝”图祈求家宅平安。图绘梁木有“净手”,说“四言八句”吉语等讲究说道,也就是吉语。
天堂苗寨的蜡染、刺绣也是有名的。寨中大姑大嫂个个心灵手巧,传承苗家蜡染刺绣技艺不折不扣。她把蜂腊或漆蜡加热溶化后,用蜡刀蘸汁在白布上描绘出花鸟虫鱼等图案,放入染缸内浸染,脱蜡后现出花纹做衣服,件件光鲜有特色,天堂村老人、小孩、青年男女个个衣着光亮,一件比一件出彩,这都是天堂寨女人的功劳,是她们承继祖风祖艺、飞针走线刺绣蜡染的杰作。
天堂古寨风物美,白腊苗乡韵风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