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陪你一起去看海

陪你一起去看海

虽不是第一次看海，却是第一次陪你去看海。

终于有一个属于我俩的周末，我和妻子俩决定去看海。

记得第一次去看海，我们是带孩子去游泳，我抱小孩在海里游泳，你在海边为我们拍照；第二次去看海，我们是带着全家人一起去的，你和小孩在海滩奔跑，我在海边为你们拍；我们看过的都是属于小孩子的海――海滩、海浪和海风属于天真烂漫的。这次，我们要看只属于我俩的海，吹海风，看浪花，听海潮的声音――应该是最浪漫的。

其实，我们就住在靠海的城市，海离我们并不遥远，不过也有十几个公交车站的距离。这样的距离，并不能拉开一个能装下很多美的想象的空间，却蔓延着一种邻家的亲切感。我穿着拖鞋，配着篮球服就出门了，妻子也没笑话我“老土”；妻子穿褐色的裙子，搭白色的凉鞋，问我可不可以？我也没夸她漂亮。

公交车上的人挺多，都带着口罩，没有交流，但眼神里看着就是邻居般亲切的感觉。妻子选到一个前排靠窗的座位，我则被挤到了后面，只能站着了。妻子看着窗外，偶尔回过头来，我们会用眼睛说话，她担心我站时间长了会累，我说坚持一会就到了。她继续看着窗外，我继续看着她的背影，无须想象，只管沉浸其中。车子走走停停，走来许多陌生的面孔，走过许多陌生的站点，在我的画面里却没有一点违和感，因为妻子是唯一的对焦点，其他都被虚化了，成了暖色调的背景。我沉浸在这样的时光里，却不觉时间会流走。

我们要去看的海，之前也没来过。我用手机定的位，下了车才知道我们提前下了两个站。我们也不着急，穿过公路也就到海边了。这时已经下午四点，太阳已经偏向山的那头，太阳光照射在海里变得柔和很多，吹来的风也像海绵做的，怎么吹都是柔的。我们迫不及待脱下鞋子走向大海。这里的沙滩比较粗糙，扎得脚疼，我们走得小心翼翼。在海水浸泡的地方，我们看见许多竖起来的东西，像一根一根吸管，仔细端详原来是小海螺这类的海生物扎堆围成管状的样子，他们也是有生命的。我跟妻子都很好奇，网上查说是“海草”。我们且相信了，因为它看着就像具有小草那样的生命力，那些小海螺可能就是为了更多的吸取阳光、吸取养分，才自发地聚集在一起，从此不分离。我们看到了神奇的力量。

海浪不断的翻涌，涌到我们的脚边，我们尽量靠着大海走。走着走着，我们看见有人竟然从远处踩着海回来。几个妇女戴着草帽，背着篓子，穿着水鞋。开始我以为只有她们这样的渔民才熟悉“走海”的路，后来发现前面不远，也有游客走出海去很远。我们也赶过去，跟着走出海去，原来这里海不深，卷皮裤腿就可以走来走去。我们很开心，第一次这样走在海里，我在前面带路，想着走远一点。妻子走不到一半，就停下自拍了。我回头看见――她举着手机，不停变换着姿势，想把自己装进大海的画面。只是海风吹散了她的短发，海面涟漪的光映红了她的脸蛋，波动的海浪沾湿了她的裙角，她抓起裙角，像一个公主在海里舞蹈。妻子沉浸在大海里，我却沉浸在她的样子。

我说，我来给你拍吧。我正拍着，突然听见她尖叫起来。她指着我身后，说“鱼，会飞的鱼。”我赶紧转身抓拍，是一群跃出海面的小鱼，像白色的小精灵掠过海面，要飞起来的样子。难怪妻子会尖叫起来。还有几只白鹭，也不生怯，在人群中自由翱翔。我心想：莫非它们为小鱼而来的。我再去把鱼儿寻找，已没了踪影。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还想多拍几张照，岸边却传来了警报，并用喇叭喊话，“涨潮了、涨潮了，赶紧上岸。”有几个游客还恋恋不舍，边走边拍照。海水涨的很快，不一会儿就涨到腰际了，没有及时赶回的那几个裤子全湿了，他们索性在海里多泡一会儿，只是随身的物件得高高举起，呵呵――“向大海投降吧。”

我们走得快，自然不用“投降”。但我也“逃”得狼狈啊！我的脚踢到了石块，划破流血了。幸好无大碍，血很快止住了。妻子也由担心，变顽皮了。笑我说，这是我取笑别人遭的“报应”。

我们意犹未尽，踩在浪里，看着潮水来又去。我突然发现一只小章鱼，兴奋的叫了起来。它小小的脑袋，爪子一张一敛，随着海浪起伏，可爱极了。妻子第一反应想要把它抓起来，要用手去捧起来，被我劝住了。小章鱼想往海里游，妻子跨步过去挡住去路，它往后逃，也没安全的地方。妻子要我想办法把它抓起来，我手里拿着包包和鞋子，正不知所措，它却倏地钻进沙里，不见了。它动作之敏捷，我们看得目瞪口呆。我们第一次看见在海里游的小章鱼，也是第一看见章鱼钻进沙里。我想，它应该是最调皮的那只小章鱼，因为贪玩被海浪打到了这里。我们惋惜没有抓住它，也幸庆没有抓住它。大海，才是它最好的归宿。

夜幕降临，我们还走在海边。海边的人，有的正来，有的正走。沙滩上的热闹也被海风轻易的吹远吹散。远远望去，不知道是海渲染了夜色，还是夜色铺设了海，一切归于宁静。

妻子说，下次带孩子一起过来，她们喜欢大海。

我说，孩子的天性是最贴近大海的。

我们会心一笑。我们该回家了。

在我们等车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头上的月亮很圆很亮。月亮把海的颜色搬上了天空，而海把月亮的心声带到了人间……此刻我觉得，这片海只属于我俩的，这明月只属于我俩的，我俩是这人间最幸福的人儿。――

惟有深情一片海，经千翻浪涌无声。

听谁弹奏凤凰曲，正好相思对月明。

海风，月光，已知我们的来意，只期待下次再相会。

插图 / 网络

作 者 简 介

覃金诚，网名：爱在云端。1983年9月出生，新厦门人，诗歌初学者，“之乎吟古韵，风雅觅知音；相忘凡俗事，多情学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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