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擦肩而过的“爱情”
擦肩而过的“爱情”
戴方毅ll福建
每每一个人独坐窗前，享受寂寞的时候，我总会很自然地想起你；常在不知不觉中涌出涩涩的泪水，生出许多的忧郁......这些年来，思念常伴随着我；直到今天，再面对这段曾经心跳、曾经欢乐却不堪回首的往事，感觉如同一个顽皮的孩子偷偷地爬上邻居的果树，摘下一颗青青的橄榄吃进肚子里，跳下树来那股苦涩还久久留在心头。
你在他乡还好吗？
一想起你，便想起我们一起生活过的那所医院。你与医院，医院与你，在我的记忆中是那样的密不可分。
你的母亲、我的母亲都是在这所医院里工作。于是，我们有了几十年前的初识，有了那段尘封的记忆。
那个年代，人们千篇一律地过着单调乏味的生活，嘴角永远挂着艰辛。唯独我脸上有一丝欢悦，那是远远见到你身影时的表、流露。
是无意？还是有意？不太熟悉我们的人们常问“我是你的哥哥”或“你是我的妹妹”之类的话，每当此时，我心中都会涌出一股莫名的兴奋与满足。
你家里的一副扑克牌，成了我“爱情”的启蒙老师。那一年我刚上初中，和你玩牌我总输，是技不如你？还是为讨你欢心？你当初也未必明白。
说实在的，刚上初中的我们，懂得什么是“爱情”吗？
但我当初真的好喜欢你。
只知道遇见你时我就心跳加速。现在的初中生已“爱得明明白白”，叫父母叹息、让老师紧张；而那时的我，甚至没有与你有意对视一眼的勇气。你后来不也承认，你当初最怕的就是我这双能让你心乱的眼睛？
我真傻，喜欢你，却又不敢表白。
耳旁是小溪“哗哗”的流水声，体内是心脏“嘭嘭”的跳动声。一个又一个的日子悄悄逝去，我们至今都不曾说过世上最难以启齿的三个字。
我读多了公主和王子的故事，幻想着美丽的公主是你，痴情的王子是我。于是，搬家后远离医院宿舍的我，在上学的路上，仍能像座钟一样准时地出现在你的面前，轻声地问声：“你好！”
害羞的你，总是报我予微笑。
感谢那条小路，是你上学的必经之路。
找了千万个理由接近你，但最后却意外地败下阵来——一个比我高一届的女孩子被你错误地认定已闯进了我的“生活”。我计划好一生的蓝图也因此改变。尽管我对她没有一丝的爱意，仅是在学校文艺宣传队的活动中有过接触而已，但你却容忍不了我对你的“背叛”。于是，我的心常被你无端“中伤”，她的自行车胎也曾被你有意刺破。你“疯狂”地“报复”着我，让感情的孤舟在茫茫的大海中，任狂风吹，任骇浪打，直到我踏上应征之路。
有生以来，我第一次体验到，误会有时真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讲不出”的那番滋味。我们虽未曾说过“爱”、言过“情”，但你一定不知道，你在我的心中占有多么重要的位置。
我曾对你苦口婆心的解释，你却不止一次地、强词夺理地责怪我，伤了我的自尊心，一气之下，我不再理你。未料，你也偏偏不睬我。一场误会，让我伤神动脑痛苦万分。那时我们竟会那么固执倔强。
默默无语中，我给你写过一封“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的信，这是我给你的第一封信。像是“绝交”，却又留下“唯有金子在闪闪发光”的言语——我期盼奇迹的发生。
无奈的是，你并未读懂我的信。
踏上即将北上的列车，父母在窗前千叮咛万嘱咐全没听进，目光只在送行的人潮中寻觅。知道你不会来，可还是那么不甘心，毫无目标地在人群中搜索，想寻回自己那份难以掩饰的失落。
在我应征之后的第三年，你也远离故乡，飘洋过海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得知这一消息后，我孤独、苦恼，茶饭不思，我真不懂命运为什么会跟我开这样的玩笑。我强忍着眼角的泪水，心中思量着“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古训，似乎还想表现出男人的坚强，可一闭上眼睛，两行热泪便顺着脸颊滑下。
不用说你走后的许多忧郁沉闷的日子。尽管我常望着你的照片，祈祷着你早日归来，却仍然因为满心的柔情无从寄托而感到空虚，只好在一个人的日子里构筑孤独。
“爱情”，就这样与我擦肩而过。
我不知道当初那张为我伤心的脸，是否依然亮丽？也不知道你是否记住生命中，我这个匆匆过客？但我坚信，前尘后世的轮回中，你我总会相遇......
插图/网络
作家简介
戴方毅，笔名蓝精灵，福建省南安市人，军转干部（海军中校）、国家公务员。泉州市作家、泉州市摄影家、广西文学艺术等协会会员，系《中国海洋报》第186期“蔚蓝色”文友人物，曾任《芳草文学》《刺桐花映军旗红》等编辑，为《福建旅人文化》签约作家、北方文学艺术研究所作家创作中心创作员、《文学艺术报》特约通讯员、石家庄文学艺术学院优秀学员。处女作《镜头，在生活中闪光》，发表在1993年5月26日的《钱江晚报》七版头条（头版导读）。近150篇综艺文学散见于《中国海洋报》《人民摄影》《人民海军》《文学艺术报》《文化报》《军营文化天地》《水兵记者》《浙江国防》《福建民政》《追梦》及《人民日报》《新浪》《凤凰》《福建文化网》《黄河文创》网络平台等，部分作品在中央、宁波、舟山人民广播电台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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