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消失的徒劳无功

消失的徒劳无功

何爱红||福建

时光倒流到青葱校园。学生时期，后桌转来了一个瘦脸黑皮肤的男生，他的到来，着实住进了我的青春期世界。

还记得，他五官分明有些俊美，尤其是一对剑眉格外浓密。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但每每向我借点忘记带的文具时，他黑黝的脸上总泛着红晕。而我在那个学生年代，也是极内向的性格，那时我数理化极差，羞于请教别人，我总悄悄地侧身向他请教。每回问他时，他总不言地盯着题目沉思一下，用他最简洁的方式解说两句。也许他看出我听得似懂非懂，他总再以书面形式，将解答过程悄悄塞我“抄袭”。

放学时段，学生们总是蜂拥而至校门口和自行车棚，那是鱼贯而出的情形。一回，不知谁推翻了自行车的一整排单车，当然包括我的单车也在受灾之列，因无力扶起齐压的几十辆单车，只能眼巴巴地等待着……后桌的他特意绕过来，看到我的无助，他和另一个男生一辆辆扶正后，我的单车被解救出来。他帮我将单车推至棚外时，发现前轮瘪了，让我拿着他的书包，和另一位男生一起，半抬半推着我的单车到校外的自行车修理店，他已是汗流夹背了，然后默默地拎着书包回家。

他也有惹我生气的时候。青春期时期，我好似天生就显露出一点绘画的天赋，绘画总有点无师自通的感觉。在一节水彩画课上，我刚画完水彩画，突然后面的一只手将画抢去，压在画纸的色料随之泼了一桌，连同我米黄的裙子也被溅得不堪入目……周边的同学幸灾乐祸地观望，他看到我涨红着脸欲要哭泣的样子，慌张地说：“我只想看你的画，对不起，对不起……”那节绘画课刚好是最后一节，一下课，我用书包遮掩着那侧泼彩的裙摆，悻悻地回家，难过地哭了一场。过几天，他悄悄塞给我一个塑料袋，让我回家再打开，千万别让同学看到。回家后打开，竟然是一条款式相近的白裙。

他经常帮我摘桑叶；帮我搜集邮票、剪辑报纸文摘；帮我扛自行车去补胎；帮我做值日生.....这样的徒劳无功，一直延续了一年半左右。一日早晨的课间操回来，我发现了压在书中的一张明信卡，背面写着：同窗近两载，吾又要随父去外地了，友情难忘！是他的字迹？他又要转学了？我不敢转身问，突然害怕正视他，也无心听课了.....那天下午起，我在学校再没见过他了。

在那以后，偶尔听到同学议论他跟着父亲转学广东。再之后，无人提及他了。也许，在那单纯清澈的年华里，大家关注的是学习再学习吧！

还记得那时候喜欢徐志摩写的那段诗歌：走着走着，就散了，回忆都淡了；看着看着，就累了，星光也暗了；听着听着，就醒了，开始埋怨了；回头发现，你不见了。

时光荏苒，二十多个年华过去了。前年的一次同学聚会，我刚好在湖南旅游一周，没能参加聚会。听闻他回来看望老人，问起了我的消息及联系方式，他在广东发展得不错，小家也在广东扎下了，己是一位颇成功的公司股东。听闻，他比年少时健谈，竟与其他同学聊起，当年不小心将水彩泼脏我裙子的“丑事”......

电话里，女同学的传话，让我心里有点颤抖的感动。尽管年华己褪色，但这世上还有第二个人，和你一起记得那“消失的徒劳无功”。

插图/陈颖

作 家 简 介

何爱红，女，福建仙游作家协会会员，文艺爱好者，业余喜好画画、看书、旅游；业余的小写作发表于《仙游今报》《湄洲日报》《冬歌文苑》《莆田作家》《莆仙文艺》。

用诗和远方，陪你一路成长

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冬歌文苑工作室

名誉顾问：戢觉佑 李品刚
文学顾问：周庆荣 王树宾 白锦刚
总编：琅  琅 
副总编：蔡泗明
监制：倪宝元 陈俊泽
编审：吴秀明 孟芹玲
主编：汤燕萍 孔秋莉

美编：陈 颖

稿件请用word附件形式发至：[e-mail]，并注明姓名、笔名、微信号、作者简介及照片。从即日起，给作者发放稿酬，文章刊出一周后通过微信发放，请加主编微信hyd196711。稿费全部来自赞赏，20元以上（含）的80%发给作者本人，其余留为平台维护。七天内阅读量超过一千的，另奖励20元；超过两千的奖励5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