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老人的歌

老人的歌

路过时代休闲广场，走得有些累了，正想找个地方歇歇脚，冷不防不远处传来一串歌声：“勤劳勇敢的中国人，意气风发走进新时代……”仔细听听，音符跑调不说，唱来唱去就那么两句。

心里存疑。好好的一首《走进新时代》歌曲，经他这么一唱，全乱了套。朋友在一旁也埋怨起来：唱的这么难听，还走进新时代？都与时代不相符。

出于好奇，我和朋友不约而同抬头远眺，茫茫的人海之中，发现了歌者：一瘦小老头儿，身穿一套洗得挺旧的军用作训服，左手提一条塑料袋子，右手手持一把铁夹子，一边捡拾垃圾，一边歌唱。

朋友见此情景，笑了，挖苦着说，原来是个拾荒者，纯粹在制造城市噪音。

我这人有个习惯，遇到新奇事，总喜欢看个究竟明白。我拉上朋友直奔过去，却见周围的路人，三五成群匆匆从他身边走过，有的只瞟上一眼，有的根本就不予理会。可那老头儿，嘴里只顾喃喃地唱着他的《走进新时代》，旁若无人地捡拾着地上的垃圾。

咦，奇怪了，我发现那老头儿与其他拾荒者竟然不一样，别人专捡有价值的垃圾，可他呢，不分好歹，也不分大小，只要地面上有垃圾，手里的夹子一挥，一律往袋子里装。前面地面上一张废纸片儿，老头儿发现以后，紧走两步，刚要弯腰挥动夹子，纸片经风一吹，飘到了他的身后，他并不转身，而是敏捷地倒退两步，侧身弯腰，麻利地用夹子夹住那张纸片，再一个双手交合的动作，纸片儿稳稳当当地装进了他的垃圾袋。

我简直看傻了眼，老头动作既快又准，看上去还挺潇洒的，看来，那老头肯定是个拾荒的老手。

我和朋友正准备走开，不想，老头儿走到街边的垃圾桶旁，一手提袋口，一手提袋底，两手合力把袋里的垃圾一古脑儿全倒入垃圾桶内。

我不禁茫然了，看着老人的举动，听着老人唱的歌，他哪里是拾荒者，分明是一位维护城市环境卫生的志愿者。

再看老人，倒完垃圾，又乐悠悠地唱着他的歌“勤劳勇敢的中国人，意气风发走进新时代……”挤身于茫茫人海。

我对老人顿生敬意：老人的歌，仿佛告诉人们，现在是新时代了，城市环境卫生，靠你、靠我、靠大家……

我望着老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听着老人的歌声，觉得老人的歌，越唱越美，越唱越动听！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吴兴明，网名，田心老农，1954年出生，江西省永丰县藤田镇人。喜欢文学，也喜欢码文字，有百十篇小说、散文、诗歌散见于全国报刊杂志及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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