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昌边边(164)
△孙.中.山灵柩经过正阳门
一六.四、蔡继伦的能量
陆大的学.生来源广、派系多,思想观念和言论行动都不统一,据曾其清介绍:凡属huang埔军校学.生是拥蒋的;非huang埔军校学.生及杂牌部队gan部,虽然立场不同,但反蒋是一致的:"尽管朝夕一堂,但精神状态、思想感情是不一致的,可说是尔诈我虞,同chuang异梦。"所以1930年"中原大战"时,在陆大学习的各军事派系部分学.生和一些教官,出于"各为其主"的动机,乘暑假机会回到原部队去参加内.战。冯玉祥部的冯治.安(特一期学.生)部在夜袭中用土制大刀将他的特一期同学、蒋.介.石嫡系、德系装备的李园部杀得落花流水。他们战后回校见面之下,均相对无语,但也不再谈起,当时在校内引为谈笑资料。有人开他们的玩笑说:"你们不避炎暑,实兵演习,还得某一教官现场指导,真是难得。"
和现在一样,民.国时期的有些大事往往是由芝麻小事引起的。1929年夏,"陆大"八期(北洋时期招收的直系和奉系的学员)某同学因小事争执殴.打副官,被代校长huang慕松予以开除学籍处分。经同学们派代.表向huang请求从宽处理后,改为记大过两次。事件虽告解决,但八期的大部分同学怀疑huang慕松对"非正统"的八期学.生有所歧视,因而蕴蓄了不满情绪,要知.道,那些丘.八的不满常常酿成大祸。
还是把注意力集中到蔡继伦身上来。蔡继伦能够入选"陆大",一来是参加过北伐,二来是与陆军大学教育长周斌是同乡,而当时的北平市.长何其巩原系冯玉祥的国民联军总司令部、第.二集.团军总司令部秘.书长,由冯玉祥介绍而当市.长的。有趣的是,何其巩就是蔡继伦当营长时的书.记(旧时指的是从事起草公文、担任抄写工作的人员),据说他们两人"平ri过从甚密。"
按曾其清的说法:"蔡(继伦)以老上司姿态向何要求承办北平某项捐务,借图厚利,但被何拒绝。蔡羞恼之余,在何的办公室大肆吵闹,争吵间打了何的耳光。何愤把蔡扣留数天后才释放,并向冯玉祥投诉,经冯要求蒋.介.石惩蔡之后,蒋便下令开除蔡继伦的学籍。"当时,陆大的湖北同学就找到代校长huang慕松,求他转请蒋.介.石收回成命,从轻处理。而huang以蔡品质恶劣且"上命"难违为由,予以拒绝。那些湖北同学就以已出示开除的八期某同学可以收回成命,为什么要厚于彼而薄于此为借口而私下串联,开始酝酿风潮了。
恰好当时正举.行孙.中.山先生灵柩奉安(从北平西山碧云寺移往南京安葬)典礼,北平"陆大"的部分学.生致电远在南京的校长蒋.介.石:
--……学.生等均是总.理信徒,追随钧座东征北伐,出生入死者,皆为实现总.理遗志而奋斗。当(总.理)灵车经过校门时,学.生等只能鹄立道旁,低头垂目,反而不能参加迎送行列、表示哀悼者,皆huang代校长对总.理不恭不敬之咎。
电文中直言不讳的说huang慕松对第八期特别班同学有所歧视,并说代校长贪.污公.款,却对闹得沸沸扬扬的蔡继伦事件反而只字不提。
在时任湖北省主席的何成洛幕后指挥下,代校长huang慕松不得不提出辞职并得到批准,调任参谋本部任测量总局局.长,教育长周斌承接陆大代校长一职。虽然,冯玉祥在中原大战被蒋.介.石打败,不得不出走海外,蔡继伦原来的大靠山刘骥也不得不退隐山野,可蔡早就和何成溶、周斌这两位权重的湖北同乡打得火.热,不仅没跟着倒霉,反而公开恢复了陆军大学的学籍,1931年毕业后还找了份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