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本溯源,以正视听,揭穿“云浮洚水是龙母文化发源地”的伪论

关于云浮周业锋先生宣传所谓“龙母文化起源于洚水”伪论,并断章取义,甚至转换概念列举一些所谓证据,笔者以撰文《云浮洚水是龙母文化发源地?非也!》《再论龙母文化发源地,答云浮周业锋先生书》两篇,将周业锋先生的举证逐个反驳,本就以求清本溯源,以正视听。周业锋先生大笔一挥,一篇《答人疑程溪》,似有想法。

笔者在《再论龙母文化发源地,答云浮周业锋先生书》中曾说出掘尾龙(或说秃尾龙)传说在中国普遍存在,而悦城、梧州的龙母传说是掘尾龙传说(北方称为秃尾巴龙传说)的衍生传说。被周业锋先生笑笔者“天下竟有如此自愚之人,为他人作嫁衣裳。”(自愚之人应为至愚之人的笔误)。周业锋先生竟然连流传掘尾龙(或说秃尾巴龙)传说都不知道,那么我们就谈谈周业锋先生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才会将笔者客观描绘的历史事实的行为称之“为他人作嫁衣裳”。

第一、周业锋先生认为“为他人作嫁衣裳”是“至愚”的,不管笔者是否客观讲述事实。

第二、既然周业锋先生能将笔者客观讲述事实的行为是“为他人作嫁衣裳”,是“至愚之人”。那么聪明的周业锋先生肯定不管文献记载是否属实都不会“为他人作嫁衣裳”。

该是怎样的历史观和价值观,才会让周业锋先生说出这句话?这个问题值得思考。

当然,笔者实事求是只是为了清本溯源,以正视听,并没有为谁“作嫁衣裳”。相反,自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不放任何“添加剂”的周业锋先生为了自己的伪论“作嫁衣裳”。不惜转换概念,捕风捉影甚至歪曲文献记载。

关于历史上的程溪,笔者在《再论龙母文化发源地,答云浮周业锋先生书》说明得清清楚楚。唐制,五尺为步。而且洚水当时属于悦城县,距离悦城县治更近,若《旧唐书》和《太平寰宇记》真是说到洚水,只会以悦城县治为坐标描述洚水。笔者《云浮洚水是龙母文化发源地?非也!》中根据唐代官方地理书《元和郡县图志·卷第三十四》:“程溪水,东去(悦城)县百步。”以及现时地理环境论述《旧唐书》和《太平寰宇记》将悦城县之程溪误认为是在同属康州辖下的都城县。

然而周业锋先生依然执迷不悟,甚至说“《旧唐书》及《太平寰宇记》则是在继承《南越志》史料的情况下,更加向前推进一步,指出《广州记》所述的程溪河即于都城之东,即今降水河,这不能说当时降水河近悦城治而推翻两条重要史料,这样记述更有利于人们熟悉程溪河的地理位置;如清初屈大均在《广东新语》中记载青旗山时,就称'德庆青旗山’,但这时青旗山实际上属三罗建制,与德庆无关,作者这样写无非是想突出青旗山在悦城龙母庙造神传说中的地位,后人是可以理解的,不应以青旗山属三罗管辖而推翻《广东新语》的记载,否则以这样的态度去对待正史那就毫无意义了。如《元和郡县图志》中提到为秦始皇修陵者是'七十万’人,实际上也是一个泛指数量,不是特定的,《史记》对修建秦始皇陵人数的记载也是不统一的,但今人不能以此来推翻秦始皇陵的存在。这些本来就是不成问题的问题,但有些人不知是出于装疯扮傻,抑或是真的智商低,断章取义,曲解语句,庸人自扰,着实堪忧。”

周业锋先生在偷换概念

第一、青旗山与德庆不过一江之隔,历史上的确归德庆州管辖,而且屈大均时距离青旗山划出德庆的年代不过数十年,就如同今天依然有钦廉地区的人仍称自己为广东人一样。而唐朝的都城县未曾管辖过洚水地区,唐朝的地理书若真说到洚水是不会以都城县为坐标描述的。

第二、《元和郡县图志》是描述程溪河是说当时实实在在的地理环境,而《元和郡县图志》成书时间距离修秦皇陵墓晚了一千年了,“七十万”是沿袭历代史书的说法且不是单位。这里的概念一样吗?有可比性吗?

第三,修建秦皇陵的人数多少对秦皇陵是否存在并没有影响,因为记载秦皇陵史书数不胜数,且其陵墓存于世。

再次强调一下,古人所说的距离单位“步”,且不论“五尺为步”还是“八尺为步”,均表示不足一里距离。若“百步”的距离真像周业锋先生说有洚水距离都城的那么远,那么《孙膑兵法》记载“(擘张弩)发于肩膺之间,杀人百步之外”,弓弩堪比导弹哦!

周业锋为了给自己“洚水是龙母文化发源地”的伪论“作嫁衣裳”,无视唐朝官方地理书《元和郡县图志》的正确记载,为了证明《旧唐书》和《太平寰宇记》记载的“程溪”就是洚水不惜转换概念硬是将古代准确的地理单位“步”说成泛指一定长度的距离,那么《旧唐书》和《太平寰宇记》关于程溪的记载就翻译成:“洚水,在都城县治东边一定距离的地方”。至于说这样记载记述更有利于人们熟悉程溪河的地理位置。试问周业锋先生,假如现在有一本地理书描述说:“新兴江在郁南县东边一定距离的地方。”这样记载是否更利于你熟悉新兴江的地理位置?

其实《元和郡县志图志》、《旧唐书》和《太平寰宇记》记载的程溪就是今天的悦城河,只不过《旧唐书》和《太平寰宇记》将悦城县之程溪误认为是在同属康州辖下的都城县。

周业锋先生引用嘉靖《德庆州志》,并且以嘉靖《德庆州志》的编者陆舜臣先生(周业锋先生称之为作者)是德庆州官身份论证来说明这记载肯定是正确的。周业锋先生用编者身份来论证书籍记载是否正误这种用法,好比因为《史记》是司马迁先生编撰的,所以《史记》的记载是正确的论述,很能令人信服。请问周业锋先生,大部分地方志都是署地方长官的名字,那么这部分地方志中的记载一定正确吗?

确实,在嘉靖德庆州志中灵溪、程溪指现在的洚水。而灵陵、温水则是悦城河。

但是《读史方舆纪要》则载:“灵陵水在(德庆)州东九十里,自广宁界流入境,凡百余里,南入江,可通舟楫。一名程溪浦,出州东七十里,龙岩下有龙母墓,亦曰温水,亦曰灵溪。”在这里灵陵、灵溪、温水、程溪是同一条河流,指现在的悦城河。而且程溪浦与顾微《广州记》云:“程溪蒲口,有蒲母养龙,斫断其尾。人时见之,土境大丰也。”的程溪蒲同音。(《广州记》成书时,今悦城属于广州苍梧郡。)

而周业锋常常引用的《广东新语》载:“然其墓当灵溪水口,灵溪一名温水,以夫人姓温,故名。”灵溪与温水亦是同一条河流,指悦城河。

值得注意的是《旧唐书》、《太平寰宇记》记载的程溪又名零溪,“灵溪”、“零溪”同音异字。那么灵溪、程溪、灵陵、温水到底是指一条河流还是两条不同的河流呢?这是值得考究的问题。

综上所述,明朝之前,程溪就是悦城河是毫无疑问的。到了明朝出现了程溪即洚水的说法,但更多的文献记载程溪是悦城河,程溪即洚水的说法并没有形成相互印证的证据链,不足为信。

周业锋先生还说“几乎与陆舜臣同时代的硕儒陈献章就曾经到过洚水乡,在这里写下了传颂千古的《渡程溪》一诗,也是充分证实程溪在洚水乡而不在悦城,侧面为程溪祖庙的历史及地位提供依据。”

周业锋先生所说的《渡程溪》一诗文应是:“山作旌幢拥,江絣镜面平。舟航乘晓(有作晚)发,云物入冬晴。鼓到江心绝,槎冲石角横。经过悦城曲,无语笑浮(有作平)生。”这首诗在《德庆州志》中名为《渡灵陵水口》,而在《白沙子全集》中名为《悦城》。在这首诗文中既没有充分证实程溪在洚水乡而不在悦城,更没有侧面为程溪祖庙的历史及地位提供依据。相反,首句“山作旌幢拥,江絣镜面平”中却是描述青旗山,黄旗山“两座旗山夹江相拥”的情形,更符合悦城河口的地理环境。不知道周业锋先生诗文阅读能力不到家,还是为了自己“洚水是龙母文化发源地”的伪论“作嫁衣”,故意歪曲陈白沙先生的诗文,根据这首诗就得出程溪就是洚水,还为“程溪祖庙”的历史及地位提供依据的“结论”。

至于说到“程溪祖庙”,虽然周业锋号称“程溪祖庙”始建于始皇帝三十六年,为“千年古庙”,但没有碑记和史料为他这种说法提供佐证。笔者也在《再论龙母文化发源地,答云浮周业锋先生书》质问周业锋先生道:“至于周业锋先生认为程溪祖庙早已存在,为龙母祖庭,如此重要的庙宇,为何连乾隆、道光两版《东安县志》都没有丝毫记载?是否可以确定在《东安县志》的编者们看来,程溪祖庙并没有周业锋先生所说的那么重要,只是普通行宫一座,没有必要浪费笔墨?又或者当时洚水下围村还没有建程溪祖庙?”但周业锋先生逃避了这个问题。

周业锋先生没有想到,有人才能建庙宇。悦城早在刘宋时期就已经是县治,而形成聚落的时间肯定更早,有建庙宇的条件。反观洚水,在罗旁战事之前,廖无人烟。而程溪祖庙所在的下围村,建村始于清朝。

关于“迁庙”一说。笔者《再论龙母文化发源地,答云浮周业锋先生书》说到:龙母文化在历史上是真实存在的,而关于龙母的传说不一定是真实的,随着时间推移,龙母传说的不断发展完善,偏离真实历史也就越来越大,以致到了清朝出现了龙母生于楚怀王辛未年这种历史上不存在的年份的传说。《东安县志》载:“青旗山,在城东北六十里,开展若旗,横连蔽日。楚怀王时,龙母寄寓程溪,即其地也”。显然《东安县志》的记载受传说影响比较大,比《东安县志》成书稍早的康熙《罗定州志》关于青旗山的记载没有关于“迁庙”一说,《东安县志》受民间传说影响所记载的“迁庙”可信度不高。

但周业锋先生却没有放过这唯一记载过“迁庙”的文献,必须大书特书,引为圣典,好为自己伪论“做嫁衣”。可笑的是,周业锋先生在另一篇文章中,说“悦城方面的'虚假’宣传”,质疑“龙母桂中人”、龙母父亲名字是汉化之名,甚至以此来非议龙母祖庙的历史地位。却不知道龙母生于楚怀王年间,龙母是广西藤县人,龙母父亲名字这些说法都出自康熙年间卢崇兴的《悦城龙母庙碑记》。周业锋先生一边依据受此严重影响所记载的文献提出“迁庙”一说,来达到巩固自己伪论目的的同时却说这些传说存在“虚假宣传”,质疑龙母祖庙的历史地位。自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不放任何“添加剂”的周业锋先生不但将传说当成历史,还区别对待,根据是否符合自己利益而有所取舍。笔者就不多言了,因为没有人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周业锋先生的伪论无非三个论点

一、程溪即洚水;

二、程溪祖庙始建年代比龙母祖庙早;

三、曾存在迁庙(注意:移墓不等于迁庙)。

但这三个论点都经不起严谨的推敲已被一一击破。另外,提出“迁庙”一说的周业锋先生却在质疑“移墓”的真实性,周业锋先生可知宋廷“诏以'孝通’为额,盖取其卜地移坟意也”?

周业锋先生在另一篇文章中对所谓的“造神”运动横加指责,是盲目的。须知神话传说的“发展”是不定向,神话传说只有通过人们不断完善,注入新鲜血液,才有活力流传至今。林氏女的传说,经过湄洲人们的发展完善,历经千年历史的沉淀,发展成妈祖神话传说体系,才得以形成影响海内外的妈祖文化。而掘尾龙传说,要是没有人们的代代相传,这个神话传说也如同中国历史上无数个神话一样,湮没于历史尘烟当中,更不会形成今天独特的龙母信仰。相反,正因传说的不断发展,不断神化,龙母由最初的人变成了独立于佛、道体系之外的岭南女神,才有了龙母信仰,发展成为今天的龙母文化。

稍有留心于历代记载龙母传说的文献都可以发现,龙母神话传说是一直“发展”,不断完善的,而且有差异甚大的不同版本。今天,我们在不同的地方,依然可以看到不同版本的龙母神话传说,这有什么杜撰不杜撰?如果没有“发展”,这个神话早已化为历史的尘烟。没有不断将龙母神化的神话传说,就不会形成龙母信仰,也就没有独树一帜的龙母文化。正因为的千年的传承的龙母信仰、独特的龙母文化加上龙母祖庙本身的建筑艺术价值,悦城龙母祖庙庙会才会成为了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但是,若有人真是将神话传说当作历史来考究,以此质疑龙母祖庙的历史地位。好比依据《隋唐演义》非议苏定方的历史功绩、根据《薛仁贵传奇》抨击李道宗一样,是不理智,不负责任的。

笔者看不惯偷龙转凤,转换概念,歪曲历史的做法。才得以奋笔疾书,引经据典,实事求是揭穿这种弄虚作假的行为,若周业锋先生感觉遭受到人身攻击,十分抱歉,可能笔者的言辞让你感到不安。但需说明的是,笔者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

就此搁笔。

何阳福

肇庆图书馆

2018年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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