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非缠、禅非禅,枯木龙吟照大千(二十四)白话版
(2006-06-08 23:33:47)
原文来自缠中说禅
译作者:缠终禅
世人之六识所及,自缚而自窄也,于六识外索求安心之法而有宗教,则痴矣。上帝、救世主、真主、天、道、梵等,乃六识外索求之名言安立,妄矣。痴人如浮萍,必寻一能依者而依之乃可安心。然心不可得,安心之法焉可得乎?宗教,不离妄心,乃名言之安立。名言即妄心,妄心即名言,名无可名、言无可言、妄无可妄、心无可心,幻化之空花也。
世界上,人的眼、耳、鼻、舌、身、意这六识所能触及到的,都是自己束缚而致自心狭窄。在这六识之外寻求安心的办法而产生的宗教,是痴迷的。上帝、救世主、真主、天、道、梵等,都是六识之外寻求著名言论,用语言、名相来区别种种事物,虚妄呀。痴迷的人就像浮萍无根,必然要寻找一个能依靠的东西,依靠它才可能放下心来。但这种心念不可能得到,安心的方法又怎么可以得到?宗教不离开虚妄的念头,是因为这些有名的概念,用语言、名相来区别种种事物。著名言论就是虚妄的心念,虚妄不实的心就是这些著名言论。著名的这些概念,不需要强调,著名的言论,不需要强调,虚妄的心,不需要强调,心念也不需要强调。都是虚幻化成的空无的东西。
科学破宗教之痴,其功实大矣。科学,必依六识之所及,离诸六识,无所谓科学也。然科学以之自大,自执之而宗教化,则其祸亦大矣。科学之实质,不离六识之辩证。理论,六识之辩也;观察、实验,六识之证也,皆不离业之显矣。如此之世界而有如此之科学,如此即业之显也,如此非有一可如之此,此非此所以如此矣。
科学打破了宗教的虚妄之心,它的功劳实在是大。科学,必然依托六识所能触及,离开六识,无所谓科学。但是,科学必然以其自身的强大,自身执着它而逐步变成宗教化,则它的祸害也就更大了。科学的实质,不离开六识的辩与证的方法。理论是六识的概念分别,观察、实验,是六识的体证。都不离开行为的表现。有如此的世界,才有如此的科学,如此就是行为的表现。如此,并非有一个可以这样如的东西,此这个东西并非就是此这个东西,所以就像此这样。
科学之难不外乎两种:其一,如此之世界如此之易,此间必假设一不易之可描述规律;其二,即其一之前提,必设如此之意可描述如此之世界,且此描述乃可重复验证之。其一之不易,非外于时也,时间可为其中之变量,而至少可寻一组可观察之变量而构成一不变之可描述关系。假易之不易、不易之可证而立,此实乃科学与宗教之同也,其皆源于我之妄执,科学之妄与宗教无异矣。
科学的难处不外乎两种情况:第一种是如此的世界如此的变化,此间必假设一个不变化的可以描述的规律。第二种,就是在第一种前提的情况下,必然假设如第一种情况的意思可以描述如此的世界,并且这个描述可以重复验证它。第一种的不变化,并非在时间之外,时间可以作为其中的变量,而至少可以寻找一组可以观察的变量而构成一不变的可以描述的关系。假设变化的不变化,不变化的可以证明而成立,这实际上是科学与宗教相同之处,它们都是源自于有'我’的虚妄执着,科学的虚妄与宗教没有差别。
佛教、禅宗,非宗教、非科学也。佛教、禅者,非假易之不易、不易之可证而立。佛教、禅宗,即宗教、即科学也,尽宗教、科学之源而显宗教、科学之相矣。佛门广大,摄一切法门而无一法可立,不外一切众生之识量而无一人可救。禅宗,无门之门、无法之法,又岂外于佛门哉?
佛教、禅宗,不是宗教,不是科学。佛教、行禅的人,不是假设变化的不变化,不变化的可以证明而成立。佛教、禅宗,即是宗教,即是科学。力求达到最大限度的揭示宗教、科学的本源而彰显宗教、科学的真相。佛门广大,摄取一切法门而没有一种法门可以用来建立,不外乎一切众生的认知范围,而没有一个人可以被救助,禅宗,没有任何门槛的门槛,没有任何可以执着方法的方法,又怎么是有别于佛教的门道呢。
诗曰:
三脚骞驴两眼瞎,蹄蹄踏遍草千山。湖南长老湖南老,未识威音旦夕闲。
作首诗来表术一下:
三只脚的西藏野驴还瞎了两只眼,
但是蹄蹄踏在草木丛生的千山上。
湖南的长老在湖南漫漫老去,
还没有认识到人类本有的纯正的精神境界,早晚都很闲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