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珠宝传奇(尾章)
尾声 姑苏赋玉典
为了迎接奥运会,也是为了传播昆仑玉文化,2008年在奥运火炬传递到格尔木之前,王长成个人出资,在格尔木昆仑中路自己的玉器店原有的基础上,扩建了昆仑玉文化陈列中心,让去格尔木旅游观光的游客,多了一个好去处。
昆仑玉文化陈列中心建成不仅,他想到了王力山,王力山手里有一张三岔河,白玉矿原始的地表满是玉笋的珍贵照片,为了丰富陈列中心的图文,他找到了王力三,希望能以三万元的价格,买下王力山手中的这张照片。王力山却以为这是不可多得的原始照片,自己要珍藏,出多少钱也不卖,王长征只能表示遗憾。
他为自己是格尔木人感到自豪。奥运会之后,他一直致力于昆仑玉文化的传播,把自己当作昆仑玉文化的使者,奔走在北京、上海、扬州、苏州、深圳等地。
苏州是吴文化的发祥地和集大成者,以其独特的园林景观被誉为“中国园林之城”素有“东方水城”“人间天堂”的美誉。2011年祖籍江苏徐州的王长征,在苏州科技园区买下了一处房产,做了一名新苏州人,他之所以定居苏州,不仅因为苏州是最适合居住生活的江南名城,与格尔木高海拔的干燥寒冷的气候有着天壤之别,更重要的是被称之为“吴郡鬼工”的苏州雕工艺在当今的玉器市场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现代中国玉雕工艺有几大流派之说,在古代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国玉雕界只有南工和北工两种流派之说。南工讲究作工细腻及工巧,而北工则风格豪放精犷;南工精致重雕刻,北工则讲究少用刀工;南工不异费料成精品,北工则讲究节省玉料;南工更有时代感,北工则偏古朴典雅。那时,南工成为主流风格,其作品约占市场八成以上的份额。 风格和流派,是艺术家在创作实践基础上形成的群体性美学观念的展现,与地域文化、艺术家的个性气质、特定的习俗传统有关,也与时代风尚、信息传播、经验交流、人际沟通有关。
苏州和田玉以小件居多,工艺精湛,形成了独有的“空、飘、细”的艺术特色。“空”指的是造型要空灵,“飘”指的是线条要流畅,“细”说的就是琢磨工细。
在当代,苏州玉雕和海派玉雕发展迅猛,在玉器市场上各领风骚三五年。这既有历史的传承,也缘于现代玉雕技艺。海派玉雕溯源于明清“苏扬帮”传统技艺,辈辈传袭,广纳兼容,自成一体。苏州玉雕历史上最为著名的人物,明朝时期陆子冈的“子冈牌”,将山水画雕刻在玉石上,创造出了玉石与中国山水画的另一种完美组合,开创了玉牌雕刻的历史,。苏州玉雕以以浅刻阴纹、剔地阳纹、镂空雕最为著名,浅最大的特点就是洒脱婉约,造型清新淡雅,设计题材上也非常新颖,造型繁简得当。在现代玉雕市场上,苏州玉雕所占的比例还是很大的,无论是从雕刻作品的数量还是玉雕从业人员来说都是一个较大的份额,在历史演变中各类玉雕派别对先辈们的玉雕技艺不断的传承和创新,各地艺术的融合让玉雕艺术更加的多元化。
苏州又被称为东方威尼斯,人杰地灵,人文荟萃,文化艺术辉煌灿烂。苏州文化的细腻常用“小家碧玉”来形容,这本身也反映出苏州玉雕的艺术特色。明清时期,苏州逐渐成为中国玉器的制造中心。苏州玉作的成败得失,艺术高低,直接影响到明清中国玉器工艺的发展水平。清代苏州的琢玉业,已形成独立的手工业,集中在城西阊门里专诸巷及天库前吊桥一带,与著名的桃花坞毗邻。那里作坊林立,高手云集,琢玉的水沙声昼夜不停。在同行业间,实行专业化分工,有开料行、打眼行、光玉行等,形成规模生产。专诸巷玉行,人才辈出,曾向清朝廷输送了不少琢玉高手,赫赫有名的陆子刚、姚宗仁、郭志通均出身于苏州专诸巷玉工世家。专诸巷玉雕,技艺精湛,清高宗乾隆皇帝赞不绝口:“专诸巷里工匠纷,争出新样无穷尽”;“专诸巷中多妙手,琢磨无事太璞剖。”乾隆皇帝还把画好样的玉料嘱托苏州织造官,令其在专诸巷精心雕琢。清代玉器许多传世佳作,出自苏州专诸巷玉工高手。从这些精美玉作中,我们能观察专诸巷玉器特色的梗概。专诸巷玉匠多选用上等和阗佳材,清中叶后,翡翠制品亦大量生产。良玉是玉雕艺术的物质基础。专诸巷玉器,玉质晶莹润泽,娇嫩细腻,犹如小儿肌肤。这种特殊的艺术效果,必须对玉料反复琢磨,精细抛光,不露碾琢痕迹,剔除坚硬皱涩的外皮才能达到,尽展玉材内蕴风采。专诸巷玉器,造型新颖别致,新品种层出不穷。图案线条,刚柔相济,阴阳相间,有的工艺有力,有的流畅柔和,一气呵成,达到了炉火纯青的艺术效果。图案花纹上下起伏多层,表达较为丰富的思想内容,具有很好的透视效果。“吴门画派”雅俗共赏的文人画风,影响专诸巷玉器进一步向艺术化方向发展。
王长征在苏州定居,既考虑到了苏州在玉器行业特殊的地位,在地理上还比邻上海、扬州、两个玉雕重镇,还考虑到苏州人思想更开放,包容性更强,创新能力强,这些都当代玉雕行业发展的必要条件,是把昆仑玉打造成高档玉种,必须要有的一个高端的平台,让江南地区的人们更多地了解昆仑玉,将好东西带到这里,以便昆仑玉真正进入高端的市场,他把自己当作昆仑玉的使者,全力推广昆仑玉。
这一年,在意大利马兰戈尼设计的王婧洁,早已学成回国。在父亲的影响下,归国后的王婧洁成为了一名昆仑玉文化的传播者,她先拜苏派玉雕大师钱伟良为师,然后去深圳学习金镶玉工艺。王长征谋划着在这苏州开家昆仑玉专卖店。
2013年,一家名为如意玉典的玉器店,在苏州狮林寿与园林路交汇处开张,装饰一新的如意玉典,以其华丽典雅的风格,引来了游客的驻足。
这一天,青海省宝玉协会会长,柳成春、西宁宝玉石协会协会长崔长安,副会长老哈、包维生、西宁玉器商柳映萍、河南玉器商人尚新伟等近两百人出席了如意玉典的开业庆典,这也是在青海之外的,昆仑玉经营者的首次大聚会。王长征包下了苏州平汇府等酒店的近百间客房,接待自来青海格尔木、西宁以及北京、上海、河南镇平、安微蚌埠、铜城、及扬州、深圳、广州等地的朋友及客户,并在平江府酒店的二楼宴会厅,宴请了来自己全国各地的客人,显得隆重又热闹非凡,众人不时回忆起昆仑玉发现、发掘,且一步步走向全国的历史,对昆仑玉的明天充满期待和梦想。
如意玉典的开业,让昆仑玉走向全国又迈出了一大步,也使得苏州园林街又多了家高品位的昆仑玉玉器店。客人走进八角形的店门,两位吴越传统着装的年轻女的,便以含有软软的姑苏口音普通话,迎上前来,接待客人,新装修的店堂,别致的风格,在淡淡檀香中一位茶艺师正在给来客烫壶沏茶,古朴的茶具。苏州园林式的装饰元素与八角形的店铺富有创意的结合在一起,在斟茶的热情中,更溢出一份传统与现代精致结合的艺术氛围。
与这一条街上,大多数的苏州旧式玉器店不同,如意玉典是一家专营昆仑玉的玉器店,在店内主柜台的一侧的墙上“青海省宝玉石协会驻苏州办事处”“西宁宝玉石协会驻苏窗口”单位的铜牌赫然醒目。
苏州是我国有名的琢玉产地之一,明代朱应星著《天工开物》一书,对苏州玉工多有盛赞。“良玉虽集京师,工妙则推苏郡”苏州的玉雕在当时即以其精良细灵巧名闻全国。当时的苏州著名雕玉艺人陆子刚被称为“鬼斧神工”而今的苏州更是以“小、巧、灵、精”的“新苏作”叫响全国大师辈出,一位年轻的女子要想在这苏州著名的玉雕一条街站稳脚跟,当属一件不易容的事。
在苏州是玉石文化协会的作陪下,我和杂志社的同仁拜访了如意玉典的主人王婧洁,就我们所关心的问题作了简单的访谈,女主人瘦高的身材落落大方,其身上所散发出的文化素养和艺术特质,让我们十分自然地聊了玉雕艺术,以及名师芸集的苏雕玉工在业内的影响,问及她为什么想到要在这里开一家昆仑玉专卖店。
敏锐的女主人,似乎察觉到了我们对“如玉意典”在这玉雕一条街上,未来前途的担忧,表现得非常坦率,昆仑玉自打2008年登上北京奥运会的领奖台,在全国都有了相当的知名度,而作为中国玉雕发源地的苏州、扬州,保守的玉雕艺人,只认和田籽料和山料,多年来一直将昆仑玉视为假料,在这里开昆仑玉专卖店确实存在一定的风险。
说到之所以要开这个店,王婧洁不由得跟我们谈起了其父王长征,作为昆仑玉最早的一批发掘者,开拓者,现在的青海省宝玉石协会的负责人。二十余来将自己的心血全部用在了昆仑玉的开发推广上,也是当年奥运会金镶玉奖牌用玉的积极推动者,一生爱玉藏玉,开这个店自然不是简单地为了挣钱,更有着为昆仑玉扬名正名的意味。
昆仑玉在早期开发中,有着一段艰辛复杂的过程,为了得到业内的认可,其父不远万里驱车将昆仑玉送到扬州、苏州、上海等闻名全国玉雕产品加工开发地,为了让优秀的玉雕工艺大师们接受昆仑玉。其父经常将最好的玉料低价出售大家,以期能创作出完美的艺术作品,为昆仑玉扬名。
如今昆仑玉已经有了一定的名气,昆仑玉丰富的色彩也得到了广大消费者的认可,尤其是白带翠,更是高端的消费者和藏家的认可,而当年玉雕师们在加工昆仑玉时,为了充当和田玉,竟然都是将美玉上翠挖掉,殊不知。在古代时和田玉在发掘过程中,也出现过白带翠的品种,古人在书中名确记载,带翠者为玉中极品。
女主人王婧洁,边给我们介绍昆仑玉的过去,一边给我们沏茶斟茶。说到昆仑玉的白带翠,忍不住起身给我们介绍自己店里经营的白带翠产品。昆仑玉以体量大,色泽华美而闻名,而我们所看到的店内的昆仑玉产品,则以小件居多,没有太大的摆件和山子雕。在产品的整体风格上,完全是苏州工艺“小、巧、灵、精”的艺术风格。可见女主人刻意融入苏州本土,满足当地消费者的审美情趣,力求为大众人群接受的良苦用心。白带翠当然是店里产品的最大亮点,这也是昆仑玉的最显著特点,是玉中的极品。
在装饰一新,满屋子玲珑剔透的珍宝面前,女主人王婧洁侃侃而谈,从产品的玉质到加工,制作设计,以及前卫的时尚观念,将传统的玉雕工艺与她留学意大利游遍欧洲时尚的观念结合在一起,不经中流露出女主人骨子里的理想主义者的浪漫特质,以及她在成长过程中所受到的父辈的影响。做一个玉雕工艺师其实并非她从小的梦想,进入这个行业还是其父王长征的影响。她甚至告诉我们,从前父亲总是不让她们姐妹俩动这些漂亮的原石和玉器,其父将这些都当作自己的宝贝,她对玉的了解也很少,只是到了她学成回国的前一年,他父亲才意识到应该为其美玉事业培养一个接班人,否则,家藏满屋的宝贝无人识,怎么可能将这些东西子子孙孙传下去,刚好她学的是设计,从小就有相当的美术功底。于是,父女俩经过坐下来慢慢的沟通,终为她未来的事业发展定了方向。
如今在父亲的支持下,她自己开了这家如意玉典,作为昆仑玉的苏州展示窗口,也是继承了父亲积极推广介绍昆仑玉的事业,她以自己的经营理念和中西合璧传统与时尚相结合的艺术品味,经营这个高品位的上档次的玉器店,同时还坚持自己的玉雕创作,借苏州这块风水宝地,向苏派玉雕大师学习请教,让父亲有一天能放心地将自己收藏了几十年的那些宝贝,放心地传给她们姐妹俩。她的妹妹在青海也开了一家独立经营的玉器店的姐妹俩也算是昆仑玉的二代传人。
古人云:“玉入其国则为国之重器,玉入其家则为传世之宝”“金”字就是玉入其室的造形。王长征先生热爱昆仑玉,收藏昆仑玉,经营昆仑玉,为了昆仑玉他付出了很多很多,他还要为昆仑玉培养第二代的爱好者,收藏者和经营者,可为用心良苦,从这个角度去理解,苏州园林路这个玉雕发源地的如意玉典,昆仑玉展示窗口。可以看到王长征先生对创业与守成,昆仑玉走出青海,走向全国,主导国内玉器市场,思考和方略的端倪。
也可以预见到,在不远的将来以海归身份艺术设计专业进入玉雕业王婧洁。在父辈的支持,成为新一代玉雕大师的美好前景。谈话结束前店主人王婧洁,还告诉我们如意玉典试营业一个月,营业额达到了376万,虽然生意不是特别好,但已用不着担心亏损,势头总的来讲还不错,这也令我们感到意外,近两年玉器业行总体不景气,全国销量下滑对一家新店来讲,这是非常不错的业绩。
玉品如人品,和玉界朋友打交道,我们总是能感受到他们温润内敛,坚韧缜密,待人厚道的美玉一般的品质,他们以玉交友,热情好客,人格中透出美玉的晶莹光芒。相信美丽的女主人,王婧洁和她打理的如意玉典一定会称心如意,有着美好的未来。
在苏州如意玉典开业的同期,雄心勃勃的王长征,进军深圳珠宝业的步伐亦已迈出。奥运会已经过去了五年,受奥运会金镶玉的金牌的影响,金镶玉的概念已经被国人接受,与时俱进,进入珠宝首饰加工销售的行业,成为此时的王长征的必然选择。他之所以选择深圳,是因为深圳黄金珠宝产业,在全国处于绝对领先的龙头地位。
深圳珠宝业起步于上世纪80年代的深圳珠宝产业,拥有珠宝首饰制造企业两千多家,年总产值千亿元。占全国珠宝市场份额的80%以上,黄金、铂金、钻石加工、交易量均占上海黄金交易所、铂金交易所和钻石交易所全年成交量的90%,深圳生产的黄金珠宝在国内具有款式新颖、引领消费时尚的特点,生产的珠宝首饰占全国市场份额的九成。年出口总额拾多亿美元。
王长征顺应市场的变化,在努力推广昆仑玉的同时,眼光瞄准了金镶玉的市场。当年奥委会选择昆仑玉作为奖牌用玉,既为格尔木人捐玉的真心,所打动,也因为昆仑玉产量大,花色品牌齐全,便于保证奖牌奇一的质量,如今,昆仑玉占全国玉器市场80%的份额,新疆产的和田玉产量越来越低,昆仑玉的市场前景一片光明。
王长征原本就是开玉矿起家,他依赖与柳成春的良好关系,以及昆仑玉优越的资源。在金镶玉的市场上,他更容易有更大的作为。为了节省时间,少走弯路,他进入深圳珠宝加工业的第一步,就是与朋友合作,注资百万从事金镶玉的交给你,也借此举与对方共享深圳珠宝业的客户资源,然而,在此基础上,他又投资数百万成立了独资的国玉天工实业有限公司,为其立足深圳面向全国,在产生规模加工技术水平上,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可以想象得到,在不久将来,在全国珠宝玉器加工的规模最大,观念最前卫的深圳市场,王长征的国玉天工品牌,一定会成玉加工技术一流,代表当今昆仑玉金镶玉加工一流水的国玉品牌,就珠宝玉器加工而言,王长征还是一位新人,也仅仅是近出了万里长征的第一步,然而,从他辉煌的过去,从昆仑玉的开发的历史来看,我们有理由相信,王长征及他的国玉天工,一定能在铸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