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回 穿原始森林 聊个人情感
第144回 穿原始森林 聊个人情感
文/阮 镇
蒙照源说:“你们先慢慢吃,我去看看哪里有水。”
他急忙隐蔽到灌木丛后,放平魔镜,在那三个打山匠的背后各弹了一下。那三个打山匠一声怪叫,全扑倒到路下去了。他在马头前用手指一挡,那马惊恐地掉头就跑。可是,那三个打山匠马上就爬起身来,狂追那四匹马。
他不忍心让那三个打山匠受到伤害,就果断地在马后划了一下,顿时就形成深沟。
三个打山匠追到深沟边,立即收住脚,干望着那四匹马跑远了。
他等那四匹马跑得足够远了,这才在魔镜上把深沟抹平。
他返回火堆旁说:“没找到水,先渴着吧。”
绵泡蛮说:“诏主,你也吃些吧。”
火苗说:“诏主哥哥,多吃点,马没了,要背东西走路,可累呢。”
他说:“好吧,大伙都多吃点,吃饱了,好走路。”
都吃好了,马还没回来。
他偷偷打开天眼一看,那四匹马已经跑到山后了。
他说:“我们就要走了,可惜了这些马鞍,可惜了这些带不走的东西。你们到后山再看看,说不定我们的马就在那里。”
绵泡蛮说:“后山,都看过几遍了,没有啊。”
客师傅说:“诏主叫看就再去看看,别这么多废话。”
火苗说:“我也去看看,说不定还真就在那里呢。”
蒙照源说:“我也去,如果真没有,我们就背东西上路。”
他们转到后山一看,那四匹马正向这边跑过来呢。
火苗高兴得抱住蒙照源直跳:“回来了,我们的马回来了,这下好了,一样也不必丢下了。”
四匹马看到主人,又是摇头,又是摆尾,又是吹响鼻。
绵泡蛮抱起自己的马头不放,好像一放开,那马又会不见了一样。
他们又能骑马上路了。
路上,不分谁先谁后,时而这个在前,时而又是那个在前。
绵泡蛮与蒙照源并行时,绵泡蛮说:“诏主,我现在才终于明白了。诏主你磨磨蹭蹭,就为了等马回来。诏主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啊?”
蒙照源说:“这一回算你蒙对了。”
绵泡蛮问:“那诏主为什么知道马会回来呢?”
蒙照源在想怎么回答。
绵泡蛮又问:“诏主,这该不会是核心机密吧?”
蒙照源说:“当然不是核心机密。只是,我怎么会知道马会回来呢?我那还不是跟你们一样,等一会是一会吗?不想还真就等回来了。”
绵泡蛮知道,这不是蒙照源的真心话。不过,既然诏主都这么说了,也就不再问下去了。
一路上,到了岔路口,总往南方走。
晓行夜宿,五天过去了。
蒙照源一路捕捉先前看到的那模糊人群,每天都有新进展。眼看能分清那群人的高矮胖瘦了,蒙照源很是兴奋,鼓动大伙继续往南行进。
他们进入瘴气弥漫的原始森林。
幸亏蒙照源早有准备,随身带着应急药品。这应急药品,就是蒙照源在虚局峰魔法修炼场当二掌门时,与二虎和老狼一同试验成功的。那时,为了试验这药,几乎要了老狼的性命。
蒙照源在样备诏找到了那黑里果,以此为主药,如法炮制了大批的应急药品。当然,这应急药品的配方是样备诏的核心机密,只有蒙照源、蒙照澈、蒙照澄三兄弟知道配方。
参加炮制的人员,只知道自己炮制的那个部分。更绝的是,参加炮制的人员,分成十个组,每个组炮制一种药。组与组之间相对保密。最后交到他三兄弟手中,由他三兄弟亲手炮制最后一道工序,这才是成品应急药。
即使这十组炮制人员,相互串通,也没用。因为,真正的应急药品,只是其中的三种。那七种只不过是遮人耳目而已。
由于高度的保密,造成此药方失传了。
虽然这应急药品源于蒙照源在虚局峰魔法修炼场当二掌门时,用黑里果炮制出来的。可是,在此基础上,蒙照源又作了重大改进,才形成眼下这几乎无所不包的应急药品。此应急药品最大的特点,是无毒。
此应急药品有外用的膏剂、粉剂,有内服的散剂、丸剂,统称样备诏应急药品。
此应急药品,不在市上出售,是有计划地分配到军营,各部门,各地方,还建立了档案。
目的是跟踪此应急药品的去向,以防此应急药品流向境外,还监视高额交易。这样一来,应急药品的身价就一涨再涨,成了境外梦寐以求的神药。
就为这药,蒙舍诏对样备诏产生了芥蒂。样备诏以药源奇缺为由,婉拒了蒙舍诏大量的需求,每年只调剂给蒙舍诏很少的一点。至于买断配方的洽谈,那更是没有进展。
当时的诏主逻盛炎认定,这是蒙照源的傲慢。逻盛炎曾愤愤地表示:“这蒙照源真不是东西,我迟早会让你的傲慢受到惩罚。”
尽管如此,蒙照源没有丝毫的退让。蒙照源固执地认为,一个诏有一个诏的核心机密。核心机密是不能交易的。这是作为诏主的底线,为守住这条底线,他愿意付出生命。
眼下,原始森林蒸腾的瘴气,严重危及他们的生命安全。蒙照源取出应急药品的散剂,分发给他三人。
客师傅早就知道样备诏有应急药品,因为属于核心机密,没有人敢议论。
此时,客师傅手捧样备诏神乎其神的应急药品,仔细观看:这是极细的淡红色粉末。舌尖添了一下,有一点苦,有一点麻,有一点回甜,有一点凉丝丝的感觉。
蒙照源问:“怎么?不敢吃吗?”
客师傅说:“不是不敢吃,是舍不得吃。”
蒙照源问:“此话怎讲?”
客师傅说:“这林子无边无岸,不知几时才能走出去。还是留着急需时才用吧。”
蒙照源左右一看,绵泡蛮和火苗已经吞下了药散。
绵泡蛮咽了咽:“客哥,你怎么有那么多话,诏主叫你吃,你就吃。”
火苗说:“就是,要绝对相信诏主的话,不要有一丝丝的不相信。”
蒙照源说:“对了对了,客师傅,你就吞下去吧,往后是什么情况,我心里有数。”
客师傅这才吞下了那包药。
蒙照源说:“我们就要走进这片原始森林,没有现成的路,可能还会遇到大虫,你们怕不怕啊?”
绵泡蛮说:“诏主,我就不明白,放着大路不走,为什么偏偏要去走那原始森林啊?”
蒙照源说:“你们看,往前走,固然是大路,可是,离我们的目标会越走越偏。只有穿过这片原始森林,才能尽早到达我们的目标。”
他们三人听蒙照源左一个目标,右一个目标,但是,没有谁知道蒙照源的目标在哪里?
绵泡蛮说:“诏主,我只是憋不住,就随口问一问,这不会是核心机密吧。”
蒙照源说:“不是。我只是征求你们的意见,走近路还是走远路?”
绵泡蛮说:“安全起见,多走路也是值得的。”
客师傅是喜欢冒险的人,听说原始森林里会发生许多预想不到的事情,就想去试一试:“有近路就走近路吧,少走一步是一步。就从原始森林穿过去吧。”
火苗说:“我早就说过,越往南走越危险,走不走原始森林无所谓,都是死路。”
绵泡蛮说:“你可别这么说,哥听了,怕怕的,心中没底。”
蒙照源说:“有我在,你们就会在,这话你们信不信?”
三人想都没有想,就异口同声喊起来“相信。”
蒙照源说:“那么,就走原始森林,好吗?”
表面上是征求意见,其实是在下命令。
三人没有选择的可能,又来一回异口同声:“好啊。”
蒙照源选择走原始森林,是有依据的。
他反复通过天眼和魔镜扫视,那群可以分辨出高矮胖瘦的人,就在原始森林的那边。从原始森林穿过,可节省五天的时间。
再说,当他决定要穿过原始森林时,就已经在魔镜上,开辟了一条直路。只是,他有意把这条直路的起点,设计在半天路程的地方。而且,他纵观整片原始森林,虽然有大虫之类的凶猛野兽,可不多。就他的功力,完全可以轻松地避开。
他做好这些准备之后,才向他三个提出走原始森林的想法。
他得到三人的一致赞同,就率先踏进了原始森林。
进入原始森林,走在厚厚的,已经腐烂的落叶上,有一种好象随时会陷落的感觉。
抬头只见相互交叉的树枝,重重叠叠,遮天蔽日,有一种被囚禁的恐怖感。越往深处走,这种感觉越强烈。
蜘蛛无比的大,人撞上那蜘蛛网,如撞到渔网一般,许久也解脱不出来。
自然倒地的树,如一道屏障,挡住去路。
骑马是不可能了,一人牵一匹马,也成为不可能。要腾出人手来开路,才能前行。
火苗成为当然的牵马手。她把马一匹拴在一匹的后鞍桥上,成了一串。蒙照源、客师傅、绵泡蛮三个男人,用随身携带的刀,生生砍出一条路来。
他们根本无暇欣赏多采的飞鸟,在树枝间荡来跳去的猴啊松鼠啊什么的。原本是荫凉惬意的好风景,却把他们折腾得筋疲力尽,瘫在横陈于地的树干上,不想动弹。
蒙照源估计,要到他在魔镜上划拉的路口了:“你们看到前面有亮光吗?”
火苗眼尖,欢呼起来:“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蒙照源说:“说不定有路了,加把劲吧。”
果然,奋力砍伐了一阵,终于看到了路。
蒙照源看着大伙欣喜若狂的样子:“这下有路了,上马吧。”
他们打马奔跑了一气,绵泡蛮又憋不住了:“诏主,这不会是你预先就知道的吧?”
蒙照源说:“你怎么老把我想像得那么神奇啊?”
绵泡蛮说:“在我眼中,诏主就是神奇。你们说是不是啊?”
客师傅和火苗也一致表示:“是。”
蒙照源说:“如果我真的如你们想像的那样神奇,那我何必还带着你们钻原始森林呢?那我不是早就找到儿子了吗?”
绵泡蛮说:“诏主说的也对啊,可是,诏主做的一切,我就是琢磨不透。”
火苗说:“绵哥,你怎么老爱琢磨诏主啊?”
绵泡蛮说:“我不单单在琢磨诏主,我还在琢磨你和客哥呢。”
客师傅说:“你不会也在琢磨你自己吧?”
他们边走边说笑,一点也不觉得寂寞。
不知不觉就在原始森林里走了三天。
第四天,天黑下来,他们照旧把马拴在近旁的树上。照例烧起一大堆火,火越大,野兽越不敢靠近。
蒙照源说:“你三人就在火堆旁,我在周围转一转,看看有没有什么情况?”
火苗说:“我跟诏主哥哥做伴。”
说着就牵起蒙照源的手。
绵泡蛮看着消失在黑夜中的蒙照源和火苗,叹了一口气:“诏主真有女人缘。我怎么就没有女人缘呢?”
客师傅说:“知足吧你,那蛮咪不是爱得你死去活来的吗?”
绵泡蛮语塞了:“那也是,可是,可是,我只有一个女人迷恋我呀?”
客师傅说:“一个女人足够了,一个女人就足够你爱一辈子的了,花心男人短命。”
绵泡蛮说:“那你敢说,你就一辈子只爱白胖一个人?”
客师傅说:“是啊,可是,白胖爱不爱我,我还不知道呢。我告诉你,绵老弟,一个男人的能力有限,爱也有限,好好爱一个人,功德无量。”
绵泡蛮说:“照你这么说,那诏主那些女人,诏主爱得过来吗?眼下又添加了一个火苗。你看火苗那身材,如同一把火一般,又是个黄花大闺女,还不把诏主给烧成干巴了。嘻嘻嘻嘻,想想都好笑。诏主一个人,怎么能忙得过来呀?”
客师傅一本正经地说:“绵老弟,你这张嘴别胡乱说话。诏主就是诏主,那是天上的星宿。什么是星宿,你知道不知道?星宿就不是凡人,别老拿凡人的想法去想星宿的事。你能想得过来吗?你能想得准确吗?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别老拿诏主说事,说点别的吧。”
绵泡蛮说:“客哥说得有道理,诏主的确不是凡人。你想过没有,诏主做的事,总是神秘莫测,令人猜不透。”
客师傅说:“凡人怎么猜得透星宿的事呢?你还是省省心吧。”
绵泡蛮说:“经你这么一点拨,我就明白了。往后,我再也不去想星宿的事了。我还是一门心思爱我的蛮咪得了。坏了,我真的想蛮咪了,憋死我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