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爱，做生意，不要作战
有个问题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掀起一番讨论，那就是暴力是不是人类社会的底色，最终暴力是不是不可避免，政府作为最终暴力的掌控者，是不是一种必要的恶？
历史的看，现实的说，答案似乎是肯定的。
暴力无处不在，全球的犯罪每时每刻都在上演，看上去无法避免。就连刚刚学会走路的小朋友，都会伸手去抢其她哥哥的玩具。
作为小朋友的父亲，一方面要教育她抢玩具是不对的，另外一方面要教育哥哥，如果在外面别人抢你的玩具，你可以抢回来，可以反击，但同样不能去抢别人的玩具。
国家之间和孩子之间的道理大致相同，和则两利，战则两伤。
战争显然是一种零和博弈，没有赢家。
和平分为两种，一种是双方自愿互不侵犯之下的和平，另外一种则是武力相互威慑之下的和平。
大多数情况下，两者兼具。
战争在性质上就不同于和平，和平可以是一种个人之见的常态。而战争则往往是政治的延伸，大多数时候，是一部分人以一定的名义对另外一部分人发动。
战争是深思熟虑，有计划、有预谋之后的选择。
很长一段时间，我们是通过影视和文学作品来了解战争的，其中对英雄主义的刻画，很大程度上淡化了战争的残酷性，甚至过度美化和肯定了战争的作用。
以至于在出现领土纠纷的时候，常常听见不惜一战的呼声，表现出来的就是那些「抗日游行」中的打砸抢事件。
战争对经济的破坏作用显而易见，且不说战争本身的巨大消耗，就是日常军备和训练也会花去纳税人大把的血汗钱。
这里不去讨论这些战备的必要性，在世界大体和平了几十年之后，我们需要思考的问题是，战争是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手段，战争是不是不可避免？
海南出版社最近出版了一本新书，风灵老师翻译的《和平与爱》，原著名为《Peace, Love & Liberty》，副标题就是「战争并非不可避免」。
历史上很多战争是为了争夺资源，但人类文明经过不断试错，到今天我们无论是从全球经济一体化的社会实践，还是从经济学的理论上都已经知道，获得财富有比战争掠夺更好的手段，那就是自由贸易。
战争只能掠夺一次或者一段时间，而自由贸易则可以长时间和平共处，一起创造财富。
战争是两败俱伤的零和游戏，而自由贸易则是互利共赢的和平互动。
在《和平与爱》这本文集中，汇聚了经济学、政治学、历史、哲学和文学等领域的专家，他们运用各自的知识来解释和平与战争的复杂现象。
其核心议题，就是围绕着战争何以避免，和平何以可能来展开论证，论证巴斯夏所说的「商品无法跨越国境，军队就会跨越国境。」
是论证，而不是抒发情怀，我们可以看到更多的说服力。
实际上在今天全球一体化的背景之下，已经是商品到处都在跨越国境，军队已经很少跨越了。
随着自由贸易的扩展和深入，人类发生战争的风险已经显著下降。
斯蒂芬·平克在《人性中的善良天使》一书中用大量的事实，也说明人类的暴力和战争也呈明显下降趋势。
不过也有人常说，和平不过是战争之间短暂的间隙。
也许在过去漫长的人类历史进程中的确如此，但也许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人类正在不断地用理性来扩展自己的认知边界，用科学来抵御愚昧和本能。
正如人们过去会迷信杀人祭天、迷信放血疗伤、迷信酸碱体制、迷信生吃茄子，今天这些都在被我们的科学和理性逐渐征服或跨越。
关于战争，也许在若干年后，就像我们今天看过去的种种迷信是一样的。
推荐这本《和平与爱》，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和平、珍惜和平，更好地珍惜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
2018年1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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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做爱，不要作战」，是美国上世纪反对越战时提出的口号。上个世纪，有两件事撕裂美国社会，一个是越战，另外一个是禁酒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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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图：Hunter's Dwelling, by Henry Voordec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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