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翰义救王忠嗣(资治通鉴卷二一五之十二)
果然,董延光没有按期拿下石堡城。于是他上言说此次失利是因为王忠嗣阻挠军计。玄宗得报后大怒,李林甫又乘机安排济阳别驾魏林上告说:“王忠嗣曾经说过他从小在宫中长大,和太子关系十分密切。(忠嗣尝自言我幼养宫中,与忠王相爱狎。)”于是玄宗就下敕征王忠嗣入朝,将他交由御史台、中书省和门下省三司共同审理。
玄宗听说过哥舒翰的名声,后来也在华清宫召见了他,对这个外夷将领十分赏识。天宝六年十一月辛卯(十九日),朝廷任命哥舒翰为陇右节度使,兼任西平太守;又任命朔方节度使安思顺兼任河西节度使、武威郡事。
御史台会同中书、门下省审问王忠嗣的罪行。玄宗说:“我的儿子居于深宫之中,怎么可能和外人通谋呢!这个传言一定是假的。只要治王忠嗣阻扰军计的罪就行了。(吾儿居深宫,安得与外人通谋,此必妄也。但劾忠嗣沮挠军功。)”后来哥舒翰入朝时,有人劝他多拿一些金帛去救王忠嗣。哥舒翰回答道:“如果天下还有公道,王大人必不会受冤而死;如果公道快要丧尽,拿金帛贿赂又有什么用呢!(若直道尚存,王公必不冤死;如其将丧,多赂何为!)”于是就只身背了一个包裹入朝。
后来御史台与中书省、门下省上奏说王忠嗣的罪该判死罪。哥舒翰这时正受到玄宗的器重,他挺身而出,力证王忠嗣的冤枉,并请求用自己的官爵来赎王忠嗣的罪。玄宗不想听,挥手走入宫中,哥舒翰跟在后面叩头,声泪俱下地为王忠嗣鸣冤。玄宗最后也有所感悟,认为王忠嗣冤枉。最终,王忠嗣被贬为汉阳太守。
在唐代使用的外夷将领中,虽有安禄山之类的野心家,但也不缺有忠有义之人,如哥舒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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