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421 那天,与人打赌吃火锅
说天人感应,最记得是大约是1989年前后的某一天。
那时,我在铁路分局宣传部工作。对面坐一女同志,另外还一位党校调来的男老师。
工休时间,另外还有几个串门来的男同事,大家嘻嘻哈哈侃大山。
对面的那位女同志,经常拿我开涮。
这回又笑我,肚子上系两根皮带。
冬天,那个时候,没有空调,室内冷得很。
上班必须穿毛裤。
我呢,那个时候肚子就有点大。毛裤虽然有松紧带,但罩裤的一根皮带系不住。必须还得系一根皮带。
有时候下楼打乒乓球,活动开了。毛裤会往下掉。时不时在办公室把毛裤往在提,将皮带紧一紧。
我不认为系两根皮带有什么好笑的。
所以,也不避讳,经常不避讳的紧一紧系毛裤的皮带。
回想起来,大家的笑点,可能是这么年轻肚子就像个当官的,这么大,系上了两根皮带。
那时除了正常的份内工作。我还负责一季一本的理论杂志《探索与研究》的编辑,负责《怀铁人》报的副刊编辑。
记得当时我在《怀铁人》副刊上编了一篇英玮兄的现代小诗。
好几个人说,这首诗写得不好,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东东。
那意思是我的眼光错了。
我说,听我解一解这诗的朦胧意思之后,再说诗好不好。
我把诗的意向与意境按照自己的解读说了说。
尔后大家再读这首诗,又觉得超前,写得还蛮有想法与诗意的。
从那个时候喜欢英玮兄的诗,到现在已经三十多年了。
我说,中国的当代诗人。英玮兄的诗,可以排到前三,是谦虚的了。
天气冷呀!大家一处说说话,好像是在抱团取暖。
要说天人感应,也就是那个时候的此时此刻,我冷不丁的说,明天上午肯定下雪。
没有人相信,明天,还是上午会一定下雪。也没有人敢相信哪天肯定下雪。
这个下不下雪,就连当时的天气预报,也是说不准的。
我肯定的说,明天上午12点前,一定下雪!
强调,你们哪个敢打赌?
大家望着窗外,寻找着什么。
也许,是在寻找我说上午一定会下雪之类的预兆。
什么也没有寻找到。
坐对面的那位女同志,是个说话与文章及做人都要强的人。
她问我,你凭什么说得那么肯定,明天上午一定下雪?
我说了句,什么也不凭,凭的是天人感应!
她与我打赌了。最后,第二天,我们的狗肉火锅吃上了!
2021年2月2日星期二顺德陈村
附:《雪里飞思》(曾经登载《广州铁道》副刊)
昨日还在与人打赌,说今天会下雪。果然,今天上午10时许,雪子夹杂在雨中打得办公室外的自行车棚直响。“要能飘雪花,今天的狗肉火锅就吃定了!”担心雪籽不足以从赌约人那“敲”出这顿火锅,正把这玩笑与同事说。不到一支烟的工夫,小雪飘起来了,接着是标准的鹅毛大雪。下班时分,地上积雪寸余。
下班路上,同事问怎么会肯定今天会下雪?我说这是第六感官的感觉,一半凭人与自然的自觉不自觉的“超感”,一半凭的是“广告牛皮”的超胆。得意之下,好像这场雪真的是我的赌打来的。
不知怎的,每逢下雪,我便会情不自禁来些情绪。总有按捺不住的感觉,总想有人与我分享这份情感。同事显然在情绪上没有与我合拍,只顾着打打闹闹了。再看下班的人流,走路既紧张又小心翼翼,扭秧歌一般。
走上公路,遇上放学的中小学生,在欢笑与欢情,仿佛见到一片新雪。那欢颜,那情态,那俯仰的笑意,怱高怱低,怱聚怱散。洒落在地,甘愿在纯净和洁白里,享受欢闹与恬静。童心如雪,青春如雪。
雪依然在天上飘飞,栖息树屋,铺盖路面,装点山冈,随遇而安。这沁人心的雪,好不叫人遐思飘飞。
古人常在自然中寻找生活和斗争的哲理。老子就曾唯水是举,告诉人们“上善若水”。小的以为是提倡学习水的阴柔博大,宽广深厚,不拒涓流,高而有势,低而积流,随地而泻,甘居于下。静时一好百好,怒时无坚不摧。
今人有回归自然一说,其旨是要贴近自然,回归自然。按照“天人合一”的指向,在自然中自自然然。人毕竟首先是自然的人,然后才是社会的人。人由自然的属性向社会属性进化,是进步。到了一定的程度,由社会属性向自然属性转化,也是进步。人之所以成为万物之灵长,是因为自然性与社会性的平衡,不然将可能异化为野兽或是机器。
雪是水的化身,随温而凝,随温而化,不争先后,不争高低,不争地域,不争昼夜,不争苟全,携手而下,随风起舞,遇地而安,入土无声,润物不言。只待春天来临,才爬上枝头,默默点染春意,静静催发春芽,悄悄问候春花……
雪还在飘。狗肉火锅正火红,那“酒肉穿肠过”的浓香,怎么也煮不尽飞向天外的飘思。
(大约写于1989年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