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王朝:拖着病体重夺丰台大营兵权,十三爷胤祥是如何做到的
在“九子夺嫡”中输给雍正的八阿哥胤禩,自始至终都没有咽下这口恶气,而他对于雍正明里暗里的反对与掣肘,也是时刻没有停下来。虽然此时的他已经不再寄希望自己登上皇位,君临天下,但是他想到的是用另外一种更为“狠毒”的方式来报复雍正,那便是扶保雍正的儿子弘时登基。
如果真能如此,雍正此前所有的新政将会被废除,这也意味着雍正多年的努力也将就此毁于一旦,雍正的失望与愤慨可想而知。而与此同时,伴随着弘时的上台,弘历的处境将变得岌岌可危,那么雍正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们兄弟阋墙、自相残杀。可以说,胤禩这样做对于雍正来说,就是要起到“杀人诛心”的效果,这也是他多年内心压抑的愤恨与不满的一种宣泄。
于是,八阿哥胤禩联络了关外的四位铁帽子王,并拉拢到了上书房大臣兼九门提督隆科多的支持,同时又以弘时为内应,精心构划了一场“逼宫”事件。
八阿哥等人先是利用弘时,顺利夺下了丰台大营和西山锐健营控制权,算是打掉了雍正的外部支持力量。而朝堂上,八爷党的众位皇子在四位铁帽子王的策应下,对雍正是步步紧逼,之后隆科多的临阵倒戈又将雍正陷入到了更加危险的境地。
此时的朝堂上除了张廷玉、马齐、王文昭等少数官员尚且能同雍正站在一起,其他的官员均对此选择了漠视。如此局势对于雍正来说,完全可以用“四面楚歌”来形容。
可就在最危急的关头,十三阿哥胤祥带回了他重新夺取丰台大营控制权的消息,并且还带兵包围了宫殿,在绝对的实力差距下,八阿哥胤禩精心炮制的这场“逼宫”时间,也就此以失败告终。
实际上,这是十三阿哥胤祥第二次通过夺下丰台大营的兵权,进而救雍正于水火之中。在此之前,正是胤祥的及时带兵勤王,才确保了雍正的顺利登基,而这一次,又是胤祥稳定了局势,挫败了八爷党的阴谋。
雍正登基之后,必然对丰台大营是极为重视的。
历史上的丰台大营,是清朝时期拱卫京师最为重要的军事力量之一,其辖属12个营,巅峰期人数达到了四万人,并且装备精良,战斗力更是极为彪悍。
而在《雍正王朝》中,虽然丰台大营的作用得到了对应的体现,但是人数表现上则太过于夸张。
按照剧中雍正的说法,丰台大营和西山锐健营的兵力是隆科多统领的步军统领衙门兵力的好几倍。其实历史上并不存在这样的情况,且不说西山锐健营是乾隆朝时间才设立的,雍正时期并不存在,单从人数上来说,步军统领衙门管辖的兵力一般都在三万人左右,与丰台大营不相上下,并且两者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所以实力上的差距并不明显。
回到《雍正王朝》剧中,前文中也说到了,雍正之所以能够顺利登基,靠的就是十三阿哥胤祥带着康熙的金牌令箭,只身前往丰台大营,杀掉隶属于八爷党的丰台提督成文运,夺下了丰台大营的兵权,进而带兵前往畅春园勤王,这才使得雍正能够顺利登上皇位。
而至此开始,丰台大营的控制权就掌握在了雍正自己的手中,并且平日里,关于丰台大营的指挥事务,也仅仅是由雍正和十三阿哥胤祥两个人能够调度进行。
当然,也正是因为之前险象环生的经历,让雍正和胤祥都看到了丰台大营的作用,也也看到了丰台大营的掌握权一旦旁落,所带来的巨大影响力与破坏力,于是,雍正对于丰台大营的兵权是非常的重视。
与此同时,雍正也要时刻防着八阿哥胤禩等人,并且随时准备着抵御八爷党人企图阴谋乱政的行为,而丰台大营无疑是确保雍正皇位稳固的最后一道、也是最为坚实的屏障。
在这样的情况下,八阿哥胤禩自然也更加非常清楚丰台大营之于雍正以及之于自己这方势力的重要意义,所以想要“逼宫”成功,必然要拿下丰台大营的控制权。
丰台大营控制权的旁落,可以说是弘昼狠狠的被自己的哥哥弘时给坑了一把。
雍正安排弘时和弘昼,以劳军的名义前往丰台大营慰问关外来的四位铁帽子王,然而令他和弘昼没有想到的是,此时的弘时已经同八阿哥胤禩以及几位王爷串通好,并且准备了一盘棋,就等着弘昼来“入局”。
弘昼是非常的聪明,并且非常懂得明哲保身,但是论阴狠、论权谋,他比他的哥哥弘时差的太远了。
可以说,弘时并没有费多少力气,就将弘昼引向了“歧途”,或者说,这是弘时用了一招“偷换概念”,将雍正所说的“整顿”变成了“共管”,并且诱使弘昼予以了认同。这样一来,四位铁帽子王的势力就自然而然的渗透到了丰台大营之中,进而也就此直接改变了丰台大营内部的权力结构与指挥系统。
而对于丰台大营提督以及到场的西山锐健营提督来说,如果单纯是四位关外的铁帽子王,不管是其爵位再高、地位在尊崇,祖上的功勋再显赫,他们都不会听从其指挥,毕竟雍正给到他们的命令就是,没有雍正本人的旨意以及十三阿哥胤祥的命令,任何人都无权调动这两个营的兵马。况且,此时的八阿哥胤禩也在场,对于他两位提督则会是更加的警觉,必然是严加提防。
可是这一次,一口气来了两位雍正的皇子,并且两人都采取了同样说辞,而这也让丰台大营和西山锐健营的两位提督相信,这就是雍正的旨意和安排,进而同意了“共管”的要求,同时也算是丢掉了对于大营兵马的绝对控制权,同时也使其自身受到了关外四位铁帽子王辖属将领们的牵制。
弘昼在事后隐约感觉到了异常,但是以他的性格并没有当场说穿,而是第二天朝会之前将此事秘密告知了十三阿哥胤祥,这才有了胤祥坐在担架上,拖着病体重新夺回丰台大营控制权的悲壮之举。
只要胤祥到达现场,重新夺回兵权也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实际上,就在丰台大营和西山锐建营防务“共管”的整治过程中,丰台和西山的两位提督也进行了极为强烈的抵制。
“不是末将驳回,军队的防务没有圣旨或者十三爷的手令,末将不敢擅自接受。”“回王爷,末将直接听命于十三爷,这是皇上钦定的。”
如果不是弘时和弘昼到了现场,特别是弘时与八阿哥胤禩唱了一出“双簧”,弘昼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误传圣旨”,丰台大营和西山锐建营的控制权必然不会旁落。
可即便当前的丰台大营处于“共管”的局面,当时的十三阿哥胤祥想要重新夺回控制权,也并非难事。
首先,胤祥一直以来得到的都是雍正的旨意,可以说是代雍正管理两个军营的事务。
正如丰台和西山的两位提督所说的,他们都听命与胤祥,包括丰台大营和西山锐健营上下,也都全部服从与胤祥的命令,这是雍正的旨意和安排,也是维持了十多年的惯例。
且不说胤祥在两个军营之中的声望和影响力,就是凭借雍正特命、钦派的头衔安排,也令关外的四位铁帽子王不敢造次,更加不用说他们手下的将领了,断然不敢于胤祥公然对抗。
所以,胤祥只要出现在营中,局面就会瞬间被控制。
其次,胤祥这个铁帽子王是有实权的,而关外的四位王爷仅仅是“虚职”。
当然,这里也要说一下,“铁帽子王”的说法是从乾隆朝中期开始才出现的,之前只强调了“世袭罔替”,并没有明确提出“铁帽子王”。而此前袭承这样的铁帽子王爵位的王公,都是因为祖上的功勋,而他们自己也仅仅是萌阴而已,继承的是爵位和待遇,还有部分人丁,没有皇帝的旨意,不会参与到署理朝政的过程中。
而胤祥则与他们完全不同,他是雍正最为信任的兄弟和大臣,不仅有着极高的封赏,更是对其委以了重任,是真正掌握实权的。并且在雍正的授意下,胤祥还对其他的王公贵胄与宗室成员,包括了八阿哥胤禩等人以及这些关外的王爷们行使监督和牵制的职能。而这也使得胤祥更加能够有效地应对这些人所做出的不利于雍正的行为。
再次,就是此时的胤祥已经完全为八爷党所忽略,进而可以在没有受到任何阻拦的情况下,往返于丰台大营与皇宫之间。
不得不说的是,没有关注到胤祥的,是八阿哥胤禩等人的巨大失误,当然这其中也有着一定的原因。
一来,就是胤祥本身的身体不好。此时的他已经无法正常行走,需要坐在担架上被人抬着,所以胤禩等人并不认为以这样的身体状况下,胤祥能够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二来,就是胤禩等人太过于自信,也太过于自负了。八爷党这次“逼宫”行动,内有弘时作为内应,外有四位铁帽子王给予支援,同时隆科多协助进行“兵谏”,加上此前已经成功夺下了丰台大营和西山锐建营的控制权,让胤禩自觉万无一失,甚至说自以为有九成胜算,只差“老天相助”的狂言悖语。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自然也不会担心胤祥,更加不相信胤祥有能力去改变什么。
三来,就是弘昼的“表演”成功麻痹了八阿哥胤禩等人。可以说,弘昼的此举算是对其自身的将功赎罪。他将丰台大营被“共管”的事情告诉了胤祥,眼见着胤祥急匆匆的走掉,他应该猜到了其中的原委,可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出来,并且是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彻底迷惑了八爷党的众人,使得其也就此忽略了胤祥的存在,只是认为其实真的回家养病,进而没有加以阻止。
如果胤禩等人,特别是手握重兵的隆科多,能够拦下十三阿哥胤祥,不让胤祥去搬丰台的救兵,那么“逼宫”事件的结局或许将有着完全不同光景,可就是因为没有阻拦胤祥,最终使得大好的局面遭到了“逆转”,整个“逼宫”计划也就此破产。
就这样,胤禩即此前“夺嫡之夜”之后,第二次因为失去了丰台大营的兵权,而最终导致了他此前所有的安排就此付之东流,并且这一次,他还是栽在了十三阿哥胤祥手中。
总结胤禩这两次失败的原因,我们不难发现,胤禩的失败其实是一种必然。
一方面,尽管胤禩非常明白“兵权”极为重要的道理,并且极力进行了争夺,但是在绝对的皇权统治下,胤禩没有得到帝王的首肯,再怎样的努力夺下了控制权,也仅仅是一种虚幻。而胤祥前一次手中有的是金牌令箭,这一次是坐拥雍正的旨意与安排,这些都是代表皇权授予的“硬通货”,无疑都也会让八阿哥胤禩的一切的部署瞬间变为了无用功。
另一方面,就是胤禩对于十三阿哥胤祥本人的忽视。如果说此前一次是因为没有想到雍正会用金牌令箭赦出胤祥的话,那么“逼宫”行动的失败,则是胤禩对于所取得的暂时成果而盲目的自信与自负,最终为胤祥再度实现翻盘,而他本人及其整个政治势力集团也最终落得一个满盘皆输的局面。
而尽管帮助雍正安然度过了正常政治危机,但是十三阿哥胤祥也为此付出的惨痛的代价。要知道胤祥是坐在担架上,一路上被人抬着,往返在丰台大营与皇宫之间近百里的路程上,最终使得雍正转危为安,而这也耗尽了其最后的一口的元气。
不久之后,胤祥病逝,让人无比唏嘘,同时也对其两度挽救雍正的“壮举”倍感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