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A290：中天夜久高明月，昆仑山巅的另一种江湖——读《金门十三子》

文/望月听雪

许多年以前，当《鬼吹灯》初出世之时，翻开第一页便停不下来，为书中营造的诡异气氛所震惊，被其中行走的盗墓笔记所深深吸引，孜孜不倦地看了许多部，天马行空的想象令人叹为观止，而这个故事似乎又重现当时那种手不释卷的情境，翻开书页，阅读属于鱼叔的行走笔记，一场浪迹天涯的旅行带来一整个“江湖”的奇人异事，“一个隐藏在民间的神秘'江湖’：湄公河畔懂蛇语的大蛇王、乌苏里江边上神秘的憋宝人、终南山上修行的马道人、峨眉山下用蒲草算命的江湖大哥、微山湖畔用'鬼门十三针’的半截子蒋、苗疆血凤凰、荆州走蛟、保定凶宅、神农架铁甲人……”

“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这是古代典籍《山海经》，对昆仑山的直接描述。千百年来有关昆仑山的神话传说，实在太多太多了。西王母的瑶池所在于此，九天玄女在此降生、开设道场，周穆王、始皇帝来此访仙问道，祈求不死仙药。历代先贤大能更是在此开悟飞升，留下千古佳话。”“昆仑山，出猛水。一派东流，九曲浊连底。下流不通无处止。澄净清清，照见神光体。金木因，为妙旨。龙虎相交，何假同元义。只恐众生难省会。再举阴阳，切切生惭愧。”“昆仑山的大跨度高海拔，昆仑山的雪山冰川，昆仑山的险境魔幻，昆仑山的峥嵘万状，足以让每一个造访者跃跃欲试却又谈虎色变，敬畏扩大了距离，而猜侧更造成了神秘，于是，一切神话故事才具备了地域上的前提。”

鱼叔的故事也和昆仑脱不了干系，“昆仑山的隐世门派金门，金门镇守昆仑第九山，座下只有十三个弟子，号称金门十三子。金门十三子，九子镇守九州，三子行走天下，守护人间。还有一子，游戏人间。这个游戏人间的，就是你师娘，号称小十三，也是金门最小的小师妹。”这段老毕师父叙述的关于老毕师娘的传说，始于昆仑，而这个最小的小师妹却是金门里面最弱的一个，可想而知，那其余未露真容的十二子是有多强大。“十二子持龙角剑，与蛟为伴，镇守黄河八段。十一子王，王不留情，所到之处，鸡犬不留。第十子，半佛半魔，悬乎灭世。”

这个最弱的小师妹，初遇老毕师父之时，便做下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封了“阴城”的大门，镇压住一干蠢蠢欲动的地狱之鬼。“两人很快到了那黄河决堤处，星月之下，原本黄浊的河水竟然变成了黏稠的血红色，看着血气冲天，诡异妖艳，更有死鱼烂虾漂浮在上面，仿佛无数浮尸涌动，更加显得怪异。镇河巨鼋被赶走了，阴城的门要开了，那里的东西要出来了。”跳入黄河的漩涡之中，进入一个山洞，“山洞尽头，竟然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坑，或者说是一个地心裂缝，底下不知道有多远，白雾弥漫，阴冷恐怖，看着有点儿像是阴间。”“丢个火折子下去，火折子碰到岩壁，跌跌撞撞掉了下去，最后越来越小，成了一个隐约的亮点，然后渐渐不见了。这底下，竟似一个无底洞一般。紧接着，传来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咆哮声，接着竟然传来了碰撞的金属声，仿佛底下锁着什么巨兽一般。”小十三无惧生死，缓缓道出：“天道轮回，分分合合，天下生灵和我何干？我们金门只是奉命镇守阴城而已。”便义无反顾坠入深涧，与阴门一拼生死。而阴城也在小十三的口中揭开了神秘面纱的一角，“阴城啊，它是这世界最好的地方，也是最邪恶的地方，只要你能找到阴城，愿意出代价交换，那么不管你许什么愿，它都能满足你。”“道人忍不住笑了，说那我跟他许愿当皇帝也行吗？”“小少年面色古怪地看着他，那你以为那几个农民皇帝是怎么上位的？”

正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在金门十三子之上，还有高人无数，“八百年前，阴城大门被人打开，有大妖出世，祸乱人间，驱使黄河倒灌八百里，河水倒流至中天，千万生灵遭灭世之祸。后来昆仑山上垂下一只纤纤玉手，只有这一只手，就生生镇压了黄河八百年，真正的只手遮天，睥睨天下。”这个金门小十三便是，金子贞，老毕师娘，而她在昆仑山巅，留下了一句诗便消逝无踪了，“天下高人出昆仑，一入玉山万马喑。三千仙童闯玉山，玉山成道有几人？”

《黄河巨鼋》的故事里一语道破天机，金门十三子便这样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出场了，金门十一子走蛟少年的故事业已拉开大幕，还有金门在人间的力量——采金“四脉秘术”，分别是“分水”“观山”“探渊”“凌云”，有道是“分水定金”“观山寻脉”“潜渊夺金”“凌云淘金”……

“修行界有个说法，凡是首尾相连者，都容易修行。像黄皮子、蛇、刺猬，都是脑袋可以沾到尾巴的，还有猫、狗这些，都容易修炼成精。这些是动物，对于植物来说嘛，就是越像人形的植物，越容易修行。你看看人参，还有何首乌，以及身上长了树瘤子的老树，都像人形，就容易修炼成精。”“长白山怪物”，从这里开始……

“憋宝人源自明朝时期的憋宝门，也是一种手艺人。据说他们从生下来，就要被放在地窖里，然后用一种特殊的草汁擦他的眼睛。等他长大以后，这双眼就成了一双火眼，见风就流泪。所以很多憋宝人平时都戴副墨镜，装扮成算命的瞎子。见风流泪当然不好，它的好处是，这双眼可以看到宝贝，不管是埋在地底下，还是塞在了木桩子里，或者挂在寺院大顶上，他一眼扫过去，全中！他们还会盗墓，寻金，找玉脉，捉天精地宝，而且手底下还有功夫，因为你想夺宝，手底下没几手功夫，自然是压不住的。”“古人从业有360行之说，但有极少数人，他们或者因为自己本身的特殊性，或者因为境遇的问题，导致他们从事了一些很特殊的行业。”憋宝人即是其中极其特殊的行业，“这些人平时生活习性和常人迥异，他们经常昼伏夜出，白天在家里睡大觉，到了晚上却开始活跃起来，但是他们并不在人居住的地方活跃，而是会去一些偏僻的地方，或用咒语、或画符箓，或者通过观察山峦走势、依靠星象所指，最终获得一些宝物。”乌苏里江边上的一个小酒馆里，老毕为你讲述尘封在记忆深处的传奇……

鱼叔将为你打开一个光怪陆离的遥远“江湖”，而他想借由故事传递给大家的，”这个世界还有另外一群人，另外一种活法，另外一种江湖。这个江湖，从未远去，只是大家不知道。他们隐藏在街头巷尾，大山水泽，貌不惊人，名不经传，却身怀绝技，默默守护人间。在大灾大难来临时，他们就会毅然下山，守护人间。我想告诉大家，这个世界是有一群人在默默守护着大家，是很温暖的。”“昆仑使者无消息，茂陵烟树生愁色。金盘玉露自淋漓，元气茫茫收不得。麒麟背上石文裂，虬龙鳞下红枝折。何处偏伤万国心？中天夜久高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