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意是诗的灵魂,也是那种很容易在翻译的中弄丢的东西……”
It was the best oftimes, it was the worst of times,
it was the age ofwisdom, it was the age of foolishness,
it was the epoch ofbelief, it was the epoch of incredulity,
it was the season ofLight, it was the season of Darkness,
it was the spring ofhope, it was the winter of despair
we had everythingbefore us, we had nothing before us,
we were all goingdirect to Heaven, we were all going direct the other way
– in short,
the period was so farlike the present period, that some of its noisiest authorities insisted on itsbeing received,
那时跟现在非常相像,某些最喧嚣的权威坚持要用形容词的最高级来形容它。
for good or for evil,in the superlative degree of comparison only.
说它好,是最高级的;说它不好,也是最高级的。
那种自然的流畅与节奏所承载的情绪与能量,裹挟着内容,没有任何阻碍地穿过你的身体,击打着你的心灵……同样的感受,“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中也有。而倒过来可就为难了,你试着把《双城记》开篇的中文翻译再朗诵一遍,味道立马逊色不少,——任凭翻译得有多好;同理,中国诗词也很难翻译成其他语言而不损失其韵味。概括之,任何一种语言都有其各自的表达特点,符合该语言的表述习惯(自适),也就意味着舍弃了很多“他适”的可能。其实不光语言,所有艺术形式,更准确说是所有表达形式,都有着各自的特性,适合表达、抒发、阐述某些相应的特定内容与情感。比如文学、电影、音乐、舞蹈、书法、绘画、雕塑、建筑……再具体之,小说、诗歌,默片、3D,吉他、长笛、大提琴、长号,民族舞、国标舞,小楷、章草,水墨、油画、木雕、石雕、泥塑,木结构建筑、钢结构建筑……,它们都有其各自的内容承载方式与特点。对一种形式越了解,对其特点也就越熟悉,再兼或对比其他,也就越可能生产出基于这种形式的优秀内容表达。表现欢快,陶埙绝不及竹笛;喧嚣热闹,琴断不如筝;诉说衷肠,管风琴也自不是吉他的个儿。所以开篇之言,每种形式的各自特点塑造了它们各自的“魂”,若没有拿捏到一种形式的魂,自然也就不可能把这种形式应用到出神入化。举个例子,器乐通常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振幅、音高、频率等,这就确立了它们各自的表现特点,如音质、音色。于是它们有了更适合各自的节奏、技巧与风格。而你能听到很多由歌曲改编的器乐曲,但它们各自有着各自的表现技法要求,不是随便照搬曲谱演奏就成的,故此类改编多俗品。这就是不得魂魄。真正的改编是要先吸收消化,再取舍升华的。这个不是今天的重点,就不展开了。文末有个链接讲得就是一个很好的改编作品,大家自己看吧。如果说“诗意,就是在翻译的中弄丢的东西……”,那么,“茶意,就是在审评理化分析中丧失的东西……”套用上面的逻辑,茶之魂魄是滋味,茶意应该是在汤感中升华出的高级体验享受,而审评与理化分析给不到这些,只能作为汤感呈现的辅助参考,它们不是终极诉求。仍一味纠结于此者,只能说是舍本逐末了。当然,更多的原因可能是习茶至今仍未及茶意,故只能拘于茶之物形层面。很难想象没有领略过大师演奏的制琴师,也不太能理解没见过高手作书的笔工、纸匠,但类似的情况在茶行业中却太普遍了:枉有食材却不得烹饪之法,不识致味之妙,只论食材高下(也不知能论出个啥)。听不懂英文,也就欣赏不到英语独有的语感之美,最后也只能在译作中佯装领略,继而放弃;同样,因为不得其法而没喝出茶好的人更比比皆是,继而放弃者也大有人在。如此就跟我推脱酒宴一样,“有事儿就说,我不喝酒的……”因为我也喝不出酒好。懂得欣赏诗意是教育的结果,懂得在汤感中呈现并品味出茶意那也是需要专门学习的。这条路还长……如果觉得那几句英文您还没听出感觉来,文末附有一长篇英文朗诵,好好体会。顺便说,我的英文也不好,我是每篇逐字逐句翻译后再听朗诵的,一听好几遍。笨办法,但效果不错,要不你也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