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旺||又闻今年艾草香

又闻今年艾草香

文/白玉旺

“五月五,过端午”,小时候的儿歌似乎又响在耳边。实在说,过端午过得是一种心情,一种感受,一种对幸福美好生活的期盼。

北方夏季的五月,太阳出山也比较早了,人们早早起来捖艾去,要赶在太阳之前。(用“捖”字,还是“挽”字,着实让笔者费了一番踌躇,因为我们本地方言里那个动词,要表达的那个意思,有其独特的含义,在词典中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字眼,姑且用此字代替吧)。

五点多,当我们相约上山捖艾时,路上大把大把地抱着艾草的人们已经一群一伙地回程了。上到山来,只见山上到处是三五成群的捖艾人。路上还有络绎不绝对流走动的人影。人们有的在山上一惊一乍,放纵说笑;有的在河边不缓不急,默默走动。有的驾车飘然而来,飘然而去,把捖艾全然当作是一种必须经过的过程或形式而已;有的徒步休闲,走与不走随心所欲,把捖艾当作一种心情。

艾草回捖来了。当早饭来临时,家家户户门头吊挂着捖回来的艾草。那些艾草散发着幽幽的特有的艾草香,再加幽幽的粽叶糯米香,让人们的心情也都彷佛浸透着一种别样的清香。

曾记得小时候母亲或者用买来的多色颜料,或者到山上采集植物的根茎花子作染料,将纯白棉线染成了五种颜色,让兄妹们胸前神气地挂起“五色线”,名之曰:辟邪免灾。佩戴五色线,村里的大人小孩,似乎概不例外。走在大街上,除了小孩子们显眼的五色线外,有的大人们夸张地把两大枝艾草夹在两耳背后,走起路来一晃一晃地,煞是好看,又兼有几分滑稽;有的人选取最鲜浓的一段,或轻轻夹在耳朵背后,或轻轻插在胸前,也算是一种点缀,也颇雅观。不论何种佩戴艾草的形式,在五月端午节这一天,艾草与五色线这两种符号,给村民们带来的是一种冥冥的无法准确言说的别样心理感受。

中午,喝雄黄酒辟邪,在我们这里并不多见,只在《白蛇传》中白娘子五月端午喝雄黄酒现出蛇身那一节里见到过,并且每每想到喝雄黄酒会让一位美丽可人的女子现身出丑,磨难重重,灾难连连,心里就有一种不可言状的难耐与不安甚至恐惧。

古人有诗:不效艾符趋习俗,但祈蒲酒话升平。我只记得,父亲在五月端午节这一天,正儿八经地,似乎也是一种打破常规似的行动。他满满地炒了一大碟鸡蛋,能抽烟但很少喝酒的父亲也会豪放一下,郑重其事地拿来一瓶高粱白,也是满满地斟酌上一大杯,然后一饮而尽,还劝我们弟兄们也喝一口。我第一次尝试喝酒时,酒辣得刺人口鼻耳嗓甚至五脏六腑,同时也深深地感知了五月端午节给我带来的那中莫名的感受。

粽叶飘香,粽子味美。如今,城里人包粽子吃,彷佛也是一种必须。没有功夫包粽子,超市、街头小商贩那里各种类型的粽子有的是,买了来享用就是。实际上,五月端午节亲手包包粽子,包得是一种心情,气氛,包得是一种感受。

五月端午节,不论是纪念屈原,还是纪念其他任何一位古人,我以为这都不太重要,重要的是端午节这一传统的特定文化符号,它给我们勤劳的中国人民,重感情的中国人民所带来的那一份深刻厚重的记忆与浓浓的民族感情,以及那一份浓酽的化不开的民风情结。

又闻今年艾草香。但愿浓绿而又有点反灰色调的艾草那特有的幽香伴随着人们一生幸福,一生平安。

作者简介

白玉旺:笔名芦芽松。宁武县怀道乡庙岭村人。宁武县第七、第八、第九届政协委员,曾任政协办公室兼职副主任,忻州市政协社情民意特邀信息员,忻州市中华文化促进会理事。《宁武文史》责任编辑,《宁武教育科技》主编。曾参与《宁武县志》(1987—2009)的编纂工作,参与创作《宁武县组工之歌》和《宁武教育复兴之歌》。中学高级教师。高中语文教师。曾在《中国教育报》《山西日报》《德育报》《学习报》《忻州日报》《宁武报》《汾源》及“太原道”“大美忻州”“文史艺苑“宁武你好”等公众号发表作品。著有21万字的长篇小说《洪河梦》和诗歌散文十多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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