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八)
车,拐进了一个路边的酒吧,正奇怪呢:今天怎么休息这么多次啊?却被告知,今晚就宿在这里了!
What are you 弄啥咧?就住这儿?!大马路边上?!左边是山,右边是海,这不奏是个野店啊?!最可气的是,每人收50块钱,饭由店家安排,敢说这不是司机的户儿吗?这不仅仅是野店,简直就是黑店!对于这种强行摊派的架势我们表示强烈不满,不过不管用,酒吧里那些背包客已经开始欢呼了,似乎这里是他们很向往的一个地界,原因是:
随意喝酒!
随意乱爱!
随意嗨!
(后来我们才闹明白原来也不是人家强买强卖,而是前几天从司机往后传的单子上我们早就登记认可过的,只不过我们的英语水平太low,都没弄明白,羞愧,这万一是卖身契我们也早糊里八涂签啦!)
当时我并不知道接下来的欢乐的节目板块,我的注意力仍旧集中在对环境的探究中,这里背靠大海,对面是一个深邃的树洞,走进树洞一公里左右别有洞天,是一个叫做Mahinapua湖。利用一些时间先去里面侦察了一番,正好夕阳西下,一切景物都变得温暖而安逸,足以称为世外桃源。
从这里转出来我们又到对面的海滩去张望了一下,正是涨潮时分,巨大的浪头把无数的泡沫推到黑沙滩上,Bobby财迷心窍,拾了好几块拿回酒吧旁的一个玉石加工workshop里,不出所料经鉴定都是鹅卵石,还是A货呐!
晚饭是集中投放,就跟哈利波特学校的那种吃法,很长的几条桌子大家对坐着吃,鸡肉啊土豆啊啥的,不过说实话味道还不赖,就是感觉自己有点像在本色出演《监狱风云》。而且司机哥也亲自上手给每个人装菜,你敢说没有入股这个黑店吗?
饭后,我撺掇着Bobby去看萤火虫,就是刚才经过的那个幽深的树洞。我拽着哆里哆嗦的Bobby循黑暗往前钻,大约走了不到1/3这货就怂了,说打小就怕黑,我很同情这浑身跟筛糠似的小弟,也就不忍心再吓他了,还好从草丛里果真看到了数个绿莹莹的小星星,Bobby说好啦看到啦,快走吧!其实那就是电灯泡他也会告诉我那是萤火虫的。不过这一点我倒很能理解,每个人都有恐惧的东西,Bobby恐惧黑暗,我恐惧孤独,其实这没啥不同。
问题是回去也没啥可干的,人家背包客都去海滩喝酒滥交去了,sorry,我污了,是交友。我们也没啥可干的,只好到处找手机信号。天上夜空湛蓝,头顶横穿一列高压线噼啪作响,我觉得时时刻刻高压线都会掉落下来搭在我们住的集装箱里把我们烧糊成烤家雀儿。在这种高度焦虑的驱使下我更希望给亲人报个平安,可惜把手机都伸到两米高了,仍旧没有,后来发现只有在马路边上的高坡上才极其偶尔地连上一次,于是我们就像鬼一样,举着亮莹莹的手机,希望往来的车辆能够捎带来一点点的信号强度,那虔诚……
不能上网,对于以得瑟为终极目标的旅行者来说,不啻一种级别最严重的压抑,终于我无限地怀念起了天朝,天朝那铺天盖地的通讯发射塔啊!
不管咋说,无论司机哥也好,还是这个kiwi-experience公司也好,在这个“黑店”里的举动都是值得质疑的,进到酒吧里后就已经供应给所有人一杯接一杯的啤酒,接着晚饭后的party中,又是无限量地供应各种含有酒精的饮料,而店外就是6号公路,店后就是浩瀚的大海,没有人约束这些冲动的年轻人,喝多了会出什么事?会不会去海里游泳?会不会出车祸?没人关心,年轻人们是快活了,一宿折腾,大约都三四点了海滩上还怪叫吵闹,估计又是吸大麻又嗑药的,因为那些单一频率的怪叫持续不断,还好也许是早晨我跑灯塔太累了,回到集装箱似的小铁屋里马上就沉睡了,以上这些内容都是Bobby事后告诉我的,我居然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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