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小说|王起作品《牛的眼泪》品读

【主编直通车】

【作者简介】王起，原籍河北围场县，现住无极县，承德市作协会员，石家庄市作协会员，河北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主要喜欢小说创作，兼有散文、新老故事等，获省级奖五次，作品散见于《河北工人报》、《承德群众报》、《锡林郭勒日报》、《小小说月刊》、《故事家》《热河》《太行文学》等报刊杂志上。中间辍笔十年，一七年又重操秃笔，继续歌颂真善美，抨击假丑恶。

牛的眼泪

清明节放假，苗苗跟着爸爸到乡下爷爷奶奶家去烧纸。烧完纸，苗苗就去找在田里耕地的爷爷玩儿。爷爷扶着犁耙，前边有一黑一黄两头牛。

牛“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弓着腰向前拉着，犁铧“嗖嗖”地把土翻到一边。爷爷时不时的“驾驾”吆喝着，还不住地扬起鞭子，抽打着那头已经很用力的黑牛。到了地头，苗苗问爷爷：“你为什么老打那头黑牛，却不打那头黄牛呢？”

爷爷说：“因为黑牛不使劲儿，所以爷爷就打它。”

苗苗说：“你看黑牛在流泪呢。”

爷爷笑着说：“呵呵，牛怎么会流泪呢？孩子就是孩子。”

到了中午，地耕完了，爷爷赶着牛，拖着犁往回走，到了家门口，爷爷把黑牛的套卸下来，牵着它送到邻居家里去了。回来后，苗苗问：“爷爷为啥把牛牵到别人家里去了？”

爷爷说：“哦，那头牛是借来的。”

苗苗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爷爷……

牛在哭

牛倌陶发抬头看看太阳已经压山了，便赶着牛群朝山下走，当牛群来到村南河滩上时，几十头牛突然“噗噗”地打着响鼻骚动起来。

河滩中间有一条河，牛群每天从山上下来，都要到这条河里来喝水。然而今天牛群并没有像往日那样，急不可待地低下头来喝水，而是尥着蹶子冲过河去，围着河滩上一摊殷红的血“呜呜”地叫起来。

那是牛血。

那是生产队里的一头驾辕牛，在拉车下坡时跑了坡，把腿摔折了，队长见已无法治愈，便派人把牛拉到河滩上杀了。

牛们个个撅起尾巴，头朝里嘴巴拱着地，吼叫声惊天动地，在山谷里荡着回音。牛倌陶发早已饥肠辘辘，便挥鞭驱赶牛群，哪知牛们任由他抽打，坚如磐石，毫不动摇。此“牛阵”持续顿饭之久，仍不肯离去。陶发情急之下，抄起碗口般大小的石块朝牛群乱砸。许是牛被砸痛，只见靠里层的一头硕大公牛“哞”地一声怒吼，蹿出牛群，奔陶发冲来。陶发躲闪不及，被牛角“噗”地刺入腹中。公牛仍不罢休，用犄角挑着陶发一通狂甩之后，尸体被抛出丈八远。同时，牛群也“呼啦”一下涌来，又是一通乱踩，顷刻间陶发的尸体变成了一坨肉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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