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善情怀】回忆我的父亲、母亲——文聚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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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我的父亲、母亲

我的祖、父辈都生活在农村,父亲姐妹九个,排行第三,上有两个姐姐,是同父同母。奶奶在父亲两岁时去世,后来爷爷又续了个奶奶,又给父亲生了四个弟弟和两个妹妹,爷爷和奶奶将他们一手带大,父亲也极为争气,从不惹爷爷和奶奶生气。父亲不仅懂事,而且还很好学,十几岁时就跟随一位有名的老中医学医,刻苦钻研中医理论,后来成为我们那一带有名的医生,深受乡亲们的爱戴。母亲姐妹三个,在家排行老大,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

当时我的村里杏树很多,并且很大,有的两个人合抱都抱不住,日本鬼子经常去那里吃杏,并且每次都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村里人就把很多生长了几百年的杏树含泪砍掉了。父亲的童年生活极其艰苦,在那战争年代,为了躲避日本鬼子,爷爷经常带着父亲姑姑和乡亲们一起东躲西藏。

听爷爷说,有一回日本鬼子突然进村抓人、抢东西,爷爷拉着姑姑背上父亲就跑,紧跑慢跑总算躲进了一片大麻杆地。日本鬼子没有跟上,就胡乱地往大麻杆地里放枪,爷爷和父亲还有姑姑趴在地上,子弹从耳边嗖嗖飞过。而曾祖父觉得自己岁数大了,行动又不方便,不愿意拖累家人,放弃了跟家人一起逃走的机会,独自藏在家里,但最终还是没有逃脱日本鬼子的魔爪,被日本鬼子给搜了出来。日本鬼子在我们村里抢了粮食和牛车,还抓了许多村民,并让曾祖父和村民把装满粮食的牛车赶到县城。

等日本鬼子走后,怎么也找不到曾祖父。在随后的几天里,家里人一直在不停的寻找。有人说,在县城外的一个大坑里有好多尸体,其中有一个无头尸体,看着身上穿的衣服像是曾祖父,于是爷爷马上就和家人一起去了。到那一看,那个无头尸体跪着趴在地上,全身都是凝固的血迹。爷爷看那人穿的衣服有点像,但不敢断定就是曾祖父,于是爷爷俯下身,从尸体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一看这把钥匙是自己家的大门钥匙,才得以证明就是曾祖父。爷爷和家人嚎啕大哭、痛心疾首,家人承受着巨大的悲痛,把曾祖父从趴着的姿势扶了起来后,才看到曾祖父的头颅。

原来,日本鬼子杀曾祖父的时候,曾祖父是跪着的,日本鬼子先从前面挥刀砍向曾祖父的头颅,曾祖父举起双臂挡了一下,这一刀正好砍在曾祖父的两个前臂外缘,两个前臂外缘留下了深深地刀伤。

日本鬼子看曾祖父没被砍死,随后又从身后挥起屠刀,狠狠地砍向了曾祖父,这一刀太狠了,一下子就把曾祖父的头颅给砍掉了,并掉落在他自己的胸前,曾祖父随着那刀向前砍的力量往前一趴,趴在了自己的头颅上,爷爷和家人忍住巨大的悲痛把曾祖父拉回家进行了安葬。其实谁也不知道曾祖父是哪天被日本鬼子杀害的,但我的家人就把找到曾祖父的那天定为曾祖父的祭日,那是我们永远也忘不了的1937年11月25日。

在那个年代,爷爷、父亲及姑姑很少能吃饱饭,但是爷爷很有志气,并且自学成医。他经常到野外采集些中药材,用偏方土方为当地百姓治病,一直到爷爷晚年过逝,也从来没有收过乡亲们一分钱。这一点对我触动很大,也一直影响着我的人生价值观。

听老人讲,那个年代虽然生的孩子多,但很多成不了人就夭折了,一是医疗条件差,二是社会环境差,连年战乱,法度尽失,一些穷凶极恶的人就做起了土匪,通过绑架人质以换取赎金,如果赎金凑不够而被撕票的也大有人在。父亲十二岁那年,正值中秋节前夕,父亲和他的堂弟在村口玩耍,却意外遭遇土匪,两人连同十几个乡亲一起被劫持。土匪用枪抵着他们,押往土匪的老家。

在半道上,趁土匪警惕性不高时,一些年轻力壮的乡亲撒腿就跑窜进了路边的高粱地,土匪气急败坏地往高粱地里乱放了一阵枪,就押着剩下的几个人继续往前走。快天黑时,终于到了土匪老家附近的高粱地。虽然他们是土匪,但平时也在村里生活,在那乡土人情的传统下,土匪们在自己村里也免不了有所顾忌,一来怕人说三道四,二来怕有人干扰,坏了他们的好事儿,所以他们事先在高粱地中间砍掉一些高粱,把劫持来的人赶进空地上看管,防止他们逃跑。

第二天,土匪们开始通知被劫持人的家属,让他们缴纳赎金。可短时间内家属们都很难筹集那么多赎金,被劫持的人们就只好待在那满是蚊虫和又闷又热的高粱地里。在此期间,土匪们只给被劫持的人一点保命的食品,只要饿不死就行。而到井里打水,供给这些人喝水的事儿就全靠给了我父亲和他的堂弟,因为他们两个还小,又不知回家的路,所以土匪知道他们逃跑不了。土匪们给了两个孩子一个水桶,一个棍子和一条绳子,让这两个孩子去路边的三杆辘轳井里(过去直径在三米左右的大口井)打水,然后把从井里打出来的水,抬给乡亲们喝。十几天里,父亲和他的表弟几次因脚下光滑,差点掉进井里,父亲和他的堂弟就是这样一天又一天地往返于乡亲们和大井之间,为乡亲们带去生命的希望。

那年的中秋节,父亲就是在那样的境况下度过的。在家里爷爷心急如焚,每天东借西凑,为赎回我的父亲和表叔而奔波,后来实在凑不够土匪索要的赎金,就通过亲朋好友联系上了土匪村的一个亲戚,土匪最后少要了一些钱才放回了父亲和他的堂弟。

爷爷把两个孩子接回家,因为十几天挨饿受晒,两个孩子又黑又瘦,加上天天喝凉水,睡在潮湿的高粱地里,肚子发涨,鼓鼓着就像一个皮球挂在前面。后来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父亲才恢复了原样。

成长虽然不易,但父亲却很争气,在爷爷的谆谆教导下成长起来,很自立,也很懂事。父亲还很小的时候,就和姑姑下地帮爷爷干活,并和爷爷一起采集些中药材,在那时父亲就认识了许多中药材。父亲十几岁时,爷爷把他送到一个很有名的老中医那里学中医,父亲很聪明也很勤快,深得师傅喜爱,并学有所成。父亲的医德和医术在当地是很有名的,几十里外的人都来找父亲看病,因此也挽救了许多人的生命。

六十年代一个炎热的夏天,父亲在一个偏远的卫生院工作,有一个年轻人急匆匆地跑到卫生院,看到我父亲就说:“医生,快去我家给我老婆看看吧。”父亲问了问病情,原来是个产妇在家里生产几天后病危,我父亲马上背上药箱,急忙赶往那个病人家中。

父亲到后,环顾了一下四周,房间里的几个病人家属满面愁容,气氛很是凝重,一位上了岁数的老太太眼圈泛红,忍不住唉声叹气,想来应该是病人的母亲,家属对我父亲说:“产妇这几天精神不好,不吃什么东西,今天什么话也不说了,可能不行了。”父亲什么也没说,来到病人床边,用手摸了摸病人的额头,把了一会儿脉搏,看了看病人身上盖的棉被和四周封闭死死的门窗,父亲果断地说:“打开门窗,再去打一盆冷水,用冷毛巾给病人反复擦擦身体。”病人的家属极为不理解,因为过去在农村人的观念中,坐月子的女人是不能见风,更不能用冷水洗脸的。

父亲看着病人家属迟疑的样子,斩钉截铁地说:“马上按我的吩咐办。”又让病人家属拿来一个荷叶扇子,不停地给病人扇风。慢慢地,病人睁开了眼睛,病人家属这才松了一口气,父亲语重心长地对病人家属说:“大热天的,正常人都受不了,产妇刚生完孩子,身子本来就弱,封着门窗,又盖着棉被,肯定要中暑的呀。”病人家属恍然大悟,心里后怕,差点因为愚昧害了一条人命啊。后来几天,在父亲的精心治疗下,产妇慢慢恢复了健康。

母亲和父亲是邻村的,相差两公里远,那个时候都是包办婚姻,父亲和母亲也不例外。当年,外祖父辛勤劳作、苦心经营,省吃俭用的省下来些钱,买了一些土地,1946年土改时,外祖父被评成了地主。在那个年代一般女孩十三四岁就结婚了,当时母亲已年满二十岁,那些搞土改的人硬说母亲应该出嫁,不应再吃那村里的粮食,逼着外祖父和外祖母嫁女。

转眼间父亲也到了结婚的年龄,正好有个亲戚提起了这事,就把父母的婚事给撮合成了。可是外祖父那个村正在激烈的土改,因为形势所迫,这桩婚事定下来后就必须马上结婚。可是爷爷这边犯了难,一是时间太仓促来不及准备,二来家里还有好几个孩子,生活也相当困难,很难再拿出钱为父亲举办婚礼,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无退路可寻,只能硬着头皮应承下来。

可是这婚事要怎么办呢?二爷那边有一个叔叔,经过两三年的准备,马上就要结婚了,二爷说:“把这两个孩子结婚的日子定在一天吧,所有的物品兄弟两个各分一半,亲戚来一次就行了,先结了婚再说。”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只能这样了。在那个年代本就没有什么家具被褥,还要一分为二,现在想起来真是委屈他们了。父亲母亲、叔叔婶婶在世的时候还经常提起此事,感慨当时的艰难。但物质条件的贫乏,并没有影响他们之间的和睦,两家人一辈子没有拌过一次嘴,总是相互帮助,共度难关。

父母婚后生有我们兄弟五个,没有女儿。外祖父和外祖母也都是很能吃苦的人,生活还算富裕。那时叔叔、姑姑、大哥、二哥都还小,所以家里时常需靠外祖父和外祖母的一些资助。听母亲说,二哥小的时候,瘦得皮包骨头,经常说:“娘,我饿。”可那时能吃饱饭比登天还难,所以母亲自己经常挨饿,把那仅有的一点粮食留给孩子吃。在那粮食短缺的年代,父亲下班回家后都是去地里割野菜、捋草籽,回家煮熟充饥。

当时条件虽然艰苦,但在我的记忆中,过年或是过八月十五,父亲总不会忘记给爷爷、奶奶买苹果或梨。过年过节时父亲从外地回来,每次都是先去看爷爷和奶奶,给上了年纪的爷爷奶奶带些好吃的。有一次快中秋节了,父亲给爷爷买了几个苹果和梨,放在车兜里,我们就跟着父亲去爷爷家,父亲却把我们支走,等父亲走了,我们就再跑去找爷爷奶奶玩,奶奶就拿出一个苹果切成几瓣分给我们吃。

叔叔、姑姑、哥哥们终于长大了,可奶奶突然间得病去逝,家里就像塌了天似的。那时我还很小不懂事,只记得大人们在哭。父亲的命真是苦,很小的时候亲娘过逝,经过多年的艰苦努力,日子刚有好转,后来的娘又突然离去。作为家里的长子,他的担子是无比的沉重,但他没有被重担压倒,而是在逆境中支撑起了这个家庭。

父亲告诉几个哥哥:“我在家排行老大,我就要做好这个角色,你们哥几个和叔叔都长大了,也都该成家了,作为哥哥我要先帮你们叔叔成家立业。如果我有能力了就多为你们办点事,没有能力了就少为你们办点事,乡亲们是不会笑话我的。如果我只管你们,不管你叔叔了,乡亲们是会笑话我的。你爷爷老了,几个叔叔我是要照顾好的。”我们很能理解父亲的那片苦心——那种最纯朴的家庭观念和家庭责任心,这使我们更加崇拜和尊敬我的父亲。

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村里来了工作组,每个生产队都是轮着派饭。当时,有个木牌上面写着名字,每天轮着传,传到谁家工作组就在谁家吃饭。我记得当时我们生产队一共二十六户人家,其中有两户经济太困难的就没有派饭,所以那个牌子上只有二十四户,我们家排在第十六户。母亲为了能让工作组吃好(其实就是能吃个纯高粱面部掺野菜的窝头),提前几天省吃俭用,好让那天工作组吃好。

母亲是个很节俭的人,从不浪费一分钱。在我的童年记忆中,母亲白天去生产队工作,晚上回家还要为我们缝缝补补、纺棉花、织布等,我们睡觉的时候母亲还没睡,醒来时母亲早已起床。我敬佩我的母亲,因为她有颗善良的心地和无私的奉献精神。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慢慢长大,父亲和母亲都已两鬓斑白。虽然在物质上,父母没有给予我们许多,但他们给我们带来的精神财富是无比巨大的。母亲从来没有和邻居及家人吵过架、红过脸,在家族中,父亲和母亲是最受人尊敬的。小时候跟邻居家小朋友打架,母亲总是先训我们;即使我们被小朋友打了,她也不会去找小朋友的家长理论。这在我们哥五个心中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在村里,我们弟兄五个也从没有跟乡亲们红过脸、吵过架,这些都得益于父母的教悔。

改革开放前,我的两个哥哥在农村务工,国家恢复高考后,两个哥哥同年考上了大学,还有一个哥哥高中毕业后直接考上了。我在学校不好好学习,没有走进大学的校门,步入社会后我接了父亲的班,走上了学医的道路,后来因种种原因,我放弃了学医,步入了公路工程这个行业。没有走进大学的校门和没有继承父业学医,这成为我人生中两大最大的遗憾,再也无法弥补。小时候家境虽然贫困,成年后奋斗虽然艰辛,但我们没有令父亲和母亲失望,在那生我养我的那片热土上有我们的光和热。

父亲退休后还一直为父老乡亲治病,因为他的医术高超,每天都忙个不停,后来在家里开了个小诊所。父亲和爷爷一样,基本上不以赚钱为目的,为的就是方便老百姓,开的药方价钱都很低,而且药方可以随时取走。有的病人在别的诊所取过一次药之后又会重新回来,因为其他诊所都比我父亲诊所的贵。

父亲这种良好的医德和态度曾经感染了我们那里很多人。当父亲去逝时,我们家墙上还挂着多年没有还账的药方,有的都发黄了,但父亲在世的时候从来没有催过病人还账。父亲很伟大,他的伟大折服了很多人,包括社会上的一些坏人对父亲都是恭恭敬敬的。

父亲爱好写毛笔字,他的字写得很好,年轻时没有钱买纸和墨,父亲就用毛笔蘸水在石头和墙壁上练习写。每到腊月都有很多人来找父亲写对联,有的是把整张的大红纸放到桌子上,有的是把割好的对联纸写上名字放到桌子上,父亲和母亲总是耐心地整理好。父亲写每一个字都很用心,母亲则在旁边细心地收起,并一一晾干后卷起来,一家一户的分开放好,等待乡亲们来取。

不管是下雨还是下雪,父亲从没有推辞过一个病人,有时一夜能起来好几次。父亲在世时经常骑着一辆旧的红旗牌自行车,车的前横梁上挂着一个车兜,车兜是母亲用三角小布块缝成的,里面放着血压计和一些急救用品。有一次邻村的一个人请父亲去给他家里人看病,就在快到他家时,父亲碰到了一个熟人顺便说了几句话,那人就吵了父亲一顿,嫌父亲慢,父亲也没有生气,还是给他家人看了病。

后来这个人在众乡亲的谴责下专程来到我家给父亲道歉,父亲说;“没事的,家里有病人着点急是可以理解的。”后来父亲的年纪大了,又有冠心病、心绞病等,去邻村看病很不方便,邻村的人就开着拖拉机拉着父亲去给他们家人治病。不管自己的身体有多不舒服,只要有人来找,父亲都会第一时间兢兢业业、认认真真的给病人去治病。

在我小的时候,家门是两扇对着开的小木门,门头上面有块木板绊着,从外面伸手就可以开开。后来有了新房子后,街门太高,为了方便乡亲们晚上进出看病方便,我就在门的最下面安装了一个铁丝勾,这样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有人来看病,从下面伸手就可以把门开开,这也算是履行了父亲的心愿。

一九九七年香港回归那年,父亲去逝了。父亲的毛笔字写的很好,每次县文化局有什么重大的事都会找父亲去提笔书写,还记得那年县文化馆为庆祝香港回归,让父亲题写了“喜迎香港回归,雪洗百年耻辱”几个大字。一九九七年的冬天是极其难过的一个冬天,快到过年时下了一场大雪,天气非常的寒冷,父亲的心绞痛经常发作,母亲总是叮嘱父亲让他别忘了吃药,父亲也没有当回事。

父亲去逝的前两天,村里有两家结婚的,父亲去给他们写对联。天很冷,父亲又有心绞痛,心绞痛发作时手臂也疼,父亲写写停停,写到很晚才回家。因为昨晚一夜的劳累,第二天腊月十八这天早上父亲起的相对就晚了些,他起床后去了一趟厕所(在院子的角落里),正在往屋里走的路上父亲就开始觉得闷气,就喊我母亲,母亲赶快把父亲搀扶到了屋里,让父亲坐下来并让他吃了急救药,就在这时父亲已经喘不上气,母亲喊父亲的名字,他也没有应答,母亲跑到院子喊隔壁的叔叔婶婶,等他们赶到时父亲已经闭上了双眼,再也没有看我们一眼。父亲就这样走了,永远的离开了我们,离开了他那一生钟爱的中医事业。

父亲去世的那天我们全村的人都去了,去看看那位曾经不分昼夜为他们治病的人,他们排着队为父亲送行,陪母亲说说话,他们全哭了。到出殡的那天,从我们家门口到大街上,再到灵棚前摆满了花圈,来的人很多很多,有的眼圈泛红,有的低声抽泣,大家默默的为父亲送行,整个村子都弥漫着悲痛的气息。我们为有这样一位好父亲而骄傲,我爱我的父亲!我也很敬仰我的父亲!他值得我一生去学习。

母亲和父亲的感情很好,父亲的去逝对母亲打击很大。那年我们兄弟几个全在老家陪母亲过年,按照乡俗,家里没有贴春联。看着父亲用了多年的文房四宝,心里很酸痛。父亲去逝后,本打算过完年后让母亲去市里和我们一起生活,可母亲说什么也不同意,实在是说不动,只好把母亲安排在老家的大哥家住。我们在外工作的哥儿几个几乎每个星期都回家看望母亲,每次远远地看到母亲,总会忍不住掉几滴眼泪。

以前在老家住的很多年里,只要我出去办事晚上回来晚,母亲就会一直等着,听到街门的响声母亲就问“回来了”,我说:“回来了”,母亲才能安心地去睡觉,真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呀!父亲去逝后,母亲的精神就没有以前好了,我曾看到母亲在背地里掉过好几次眼泪,可我们还要强忍着眼泪劝母亲,让母亲想开点,母亲表面点点头,可内心是悲痛的,我理解我的母亲,我爱我的母亲!

一晃四年过去了,母亲在一次晚饭后突然说头疼,大哥赶紧让母亲躺在沙发上,这一躺母亲就再也没有起来。我们把母亲送到了市里最好的医院去医治,母亲在医院里昏迷了三天三夜后离开了我们,去找在那边的父亲。我们哥儿几个失声痛哭,从此后,我再也看不到宽厚仁慈的母亲了。母亲走后,我们打开母亲床前的柜子,看到平时给母亲买的衣服和鞋子在柜子里摆放的整整齐齐,给母亲的钱也全放在里面,看到这些我们心如刀割,泪如雨下。

父亲和母亲一生的物质财富是清贫的,可他们的精神财富是丰富的,我敬佩他们,想念他们,我每时每刻都没有停止过想念父亲、母亲,他们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下面这首歌曲是我2009年在呼和浩特出差时写的,记得那是2009年父亲节的前二天星期五中午,心想后天就是父亲节了,有父母的可以去看看父母,即使去不了,也可以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可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连打个电话的机会都没有了,心里无比的酸楚,只能写点东西来祭奠哀思,我是掉着眼泪写完的。

文聚彬,男,中国籍,河北省人,因事迹企业家继承家传医术,坚持20年免费医治烫伤患者,入选2018年1月“中国好人榜”。

文湘编辑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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