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奋斗过 又忘记 一一青藏线上的故事(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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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藏线上的军人具有“特别能吃苦、特别能忍耐和特别能战斗”的三个特别精神。关注“青藏线老兵之家”分享我们曾经在军营中工作、学习、生活的一些回忆和我们今天与明天的成长经历。。。
写给编者的话：此文我找了好多人收集素材，当年宣传成元生时，我熟悉他的事迹，日记，但具体的准确时间，人物不知道，也没记，整台文艺节目基本是我创作编写的。北京人艺到部队锻炼的两位同志帮助指导排练，钸演成元生同志的演员，是西安四医大毕业的研究生李铁林(天津人，1960年入伍)，现在广州南方医科大学退休教授，前几天还和他通电话。当年的队员健在的和记得并有联系的：苏云、张翔、殷成礼、胡家国、陈果、张才友、王秉清等，当年的剧本全没有了。当我了解到成元生家庭际遇后，更坚定我写他的决心……我是含着眼泪写完此稿的……
我们奋斗过 又忘记
一一青藏线上的故事(十一)
作者：杜锦超
青藏线是什么？
是戈壁、雪山、草原……
是牦牛、雄鹰、藏羚羊……
是公路、道班、兵站……
是青春、热血、奉献……
是西藏的命脉，祖国的尊严。
雪花飘洒着军人的梦想，黄沙掩埋着岁月的辉煌，三江源河水流淌着一串串平凡的故事，扎木聂(藏族弹弦乐器)声声诉说着历史的沧桑……
一
八百里洞庭凭岳阳壮阔。
四千里青藏任铁马奔腾。
1963年8月，
成元生满怀激情，怀揣报效祖国的豪情壮志，从湖南省湘乡县笫一中学(高中毕业生)，报名参军。身穿绿军装，胸前佩戴大红花，在乡亲们锣鼓喧天的欢送声中，他登上了西去的闷罐车列车，经过四天三夜的长途跋涉，来到了青海西宁，后字205部队。
经过严格的军事训练，成元生分配到格尔木汽车一团三营十连一班，当上了高原汽车兵。
成元生是一名有文化有觉悟的年轻战士，他决心向雷锋同志学习，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当中去，做毛主席的好战士。
他发扬雷锋同志的钉子精神，自觉挤时间学习毛主席著作，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自觉改造世界观。他在日记中写到:“用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点燃激情和力量，用党的阳光温暖和照亮成长的心房，用雷锋精神清除非无产阶级思想”。
他在班长的带领下，刻苦钻研汽车驾驶和维修技术，第一个考上驾驶证，笫一个单放开车上线执行战备运输任务。
1964年10月3日，十连车队刚从拉萨返回，成元生他们扛着背包还没放下，副参谋长佟承远站在院子中间，命令全连集合，立即返回车场，执行总部下达的紧急运输任务。
格尔木至拉萨往返十四天，眼看到家了，可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水，吃上一口饭，又扛着背包返回车㘯，风雨兼程去新疆配属国防科工委核试验基地执行紧急任务。
到了新疆罗布泊，每个人发箱压缩饼干，一包炒面，吃住全都在野外，白天忙着搬运各种试验和测试物品，晚上爬到汽车大箱上数星星。
各项准备工作完成后，连队奉命后撤10公里，靠在山脚隐秘的地方休整待命。
10月16日，一声巨响，空中升起雄晖的磨姑云，爆炸之后，全连官兵面戴口罩，身着防护服，笫一时间开车冲向指定地点，抢运各种测试物品，器械，动物……
18天后，成元生他们圆满完成任务，受到核试验基地的表彰。人累了，体重减轻了，但是，能有幸参加我国第一颗原子弹成功爆炸试验，再苦再累也值得。 他在日记中写到:
“雨过天晴不知累，得胜回营心里美”。
“凝视星空升起的那尕磨姑云，忘却了心中的一切疲惫“。
当年的青藏公路，路况特差，搓板路、翻浆路、冰雪路、便道、简易木桥……，汽车兵常年在坑坑洼洼的道路上行车，对驾驶技术和心理素质都是极大的考验。
1 965年11月，成元生随车队行驶到五道梁，这里风最大，路最烂，寒风凛冽，雪花漂洒，成元生头昏脑涨，胸闷气短，整个人被头痛缺氧折磨得像要死去，不得己，他用铁丝将头死死地缠住，以顽强的毅力安全行驶到达兵站。
晚上，雪停了，风住了，头痛也缓解了，月亮露出了笑脸，他勉厉自已，不能因一点小病或高原反应就叫苦呻吟，更不能让领导和战友为我分心担忧，明天还要继续前进，为西藏边防送去急需物资……
1966年，班长成元生，目睹战友们一张张乌黑发紫的嘴唇，一双双裂满口子，指甲凹凸的双手，一个个年纪轻轻就大把掉头发的脑袋，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他想在这么恶劣艰苦条件下生活，高原军人真是特别艰辛、特别苦难，特别伟大。我们要积极协助连队干部，搞好全面建设，创建“四好连队”，他提出搞好生产，改善伙食，确保战士身体健康的几点建议，得到连队的采纳。
他同战友们开荒种菜，扩大菜地面积，挖掘浇灌菜地水渠，从藏北草原装羊粪回格尔木，用麻袋背到菜地。
十连连续三年被团里评为“四好连队”。成元生连续四年被评为“五好战士”。
当时连队的情况是，运输任务重，人员紧张，干部缺编，一个萝卜一个坑，成元生经常被连里安排(顶替干部)收尾。
全连45台车，常年在线上奔跑，趟趟都会有车抛锚。成元生在执行收尾任务中，帮战友抬过变速箱，换过轴承，换过活塞环，换过钢板，拖过车……，他从不叫苦叫累，在日记中写到: “要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不畏艰险把物资送往边关，只要祖国和人民安好，我再苦再累，心也甜。”
高原的夜，漆黑静寂，寒风刺骨，你无法找到几根柴草，来点燃一堆驱寒和照明的篝火，当终于修好一台抛锚的车辆，围在用喷灯煮好的一盆面粉汤前，面粉汤里尽管没有菜，没有油，一碗热乎乎的汤水下肚，那种暖和与胜利的喜悦，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成元生不知度了多少个这样的夜晚？
成元生向雷锋同志学习，对同志春天般的温暖，关心战友胜过关心自已，把战友的冷暖时刻铭记在心。堵车时夜宿在外，他总把驾驶室留给他人，而自已睡在寒风呼啸的大厢上。
住兵站，他总是睡在门边，这里人员进出，开门关门，透风，是一般人都不愿住的地方。
行车途中油路堵塞，拿胶皮管用口吸，他明知吸进汽油对身体有害，却抢着来。
他把仅存的一点静水递给战友，自己却吞一口雪，滋润一下干裂的嘴唇和咽喉。
每逢节假日，他总会去炊事班帮厨，吃饭时将肉往战友碗里夾，自已尽吃土豆，萝卜，连花白……
成元生心系人民群众。 格尔木察尔汗盐湖，盐巴是最为廉价的物品，但是在西藏，盐巴却是藏族群众最珍贵的礼物。他每趟出发必须要准备带上的物品，一是
毛主席著作单行本，《为人民服务》，《纪念白求恩》，《愚公移山》，《雷锋日记》；二是盐巴。他风雨无阻，送给那路边的藏族阿妈和道班工人大哥。
她们真诚地感激他，而成元生总是挥挥手淡然地离去，让他们记住我是毛主席派来的金珠玛米……。
唐古拉山海拔5300米，她的气候像孙悟空的脸，一天七十二变，风、雨、雷、电、雪、雾、雹、霜，变着花样轮番登场……，是茫茫四千里青藏线环境最恶劣的地方。
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汽车兵们战风沙，斗严寒，抗缺氧，生活虽苦，但高原战士们，用最初的心最美的梦，坚定不移点燃西南边防強盛的火种。
1965年8月，锡金在外部反动势力的唆使和挑拔下，在中锡边境不断制造事端，不顾我国政府的誓告，恣意侵犯我国疆土。
十连是高马槽平板车，“八一”节刚过，成元生他们连队接到紧急通知，中锡边境情况危急，有发生边境局部战争的危险。
8月6日，他们昼夜兼程，五天五夜从西宁转运站到西藏江孜，为边境运送急需作战物资。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强力威慑下，周总理向锡金政府发出严正警告和声明:必须在48小时内立即撤军，否 将会付出惨重代价。锡金政府出于中方强大压力，闪电式撤军，避免遭受打击。在执行突击任务中，成元生表现突出受到团里嘉奖。
1967年11月，成元在他第37次翻越唐古拉山后，来到拉萨河谷，望着车窗外那一尕尕飘飞的雪花，望着一辆辆排成长龙运送物资的车辆，心中泛起无数相思的格桑花……战士们赤诚的心更像五彩斑斓姿色各异的玫瑰，装扮边疆繁荣璀璨……
成元生在日记中写到: “我愿作一朵小花，她虽然矮小，但同样能散发出悠悠青香。她虽然弱小，却能冲破冻土，顶风御雪，顽强地在高寒之地生长，为伟大祖国的山川绽放异彩“。
1967年12月，成元生在日记中写到: 我是一名共产党员，我要作戈壁滩上的红柳，把粗壮的根深深地扎进地下，让一个一个隆起的土包越垒越大，不仅能防风固沙，还能给这茫茫荒原添加点绿茵。
1968年4月，汽车一团10连，奉中央军委命令，成建制调往四川万源，新组建汽车25团，参加大三线建设(山、散、洞)，配属工程兵施工。
全连调走，批准留下两人(一名干部、一名战士)，一人为连长李怀兴(陕西人，1958年入伍)，一人为成元生(战士班长，湖南人，1963年入伍，1943年4月出生)，任务是负责车辆、器材、工具、汽车零配件、物资、粮油、猪圈、菜地等等的移交，看管，分配。
成元生思想好，作风硬，技术精，不怕苦和累，办事干练，嘛利，所以百十号人就挑选了他一人留下。
成元生在老10连任一班班长，一直开车，技术熟练，心理素质好，高中生，有文化。
老10连调走后，分别从一团四个营，各抽调3个建制班，组建新10连。一营一连七班长谢本计(湖南人，1963年入伍)，调新10连接任一班长，开51号车，成元生亲手将车钥匙交到他手上。
新10连组建后，首先成立党支部，用一个月时间组织学习毛主席著作老五篇和上级有关文件，以统一思想、作风和组织纪律，明确相关规定，学习告一段落后，用一个星期时间整修车辆。
1968年6月初，新10连第一趟任务是格尔木至拉萨，连长李怀兴乘坐谢本计开的51号车带队，副连长杨大轩(四川人，1960年入伍，从9连调入)负责收尾，指导员邱来仁在车队中间，三营副教导员李发厚跟连队出发。在唐古拉山兵站组织学习毛主席著作，批判反动军事路线，提出在大批判中组建，在大批判中建设，在大批判中发展。
成元生在新10连安排担任炊事班长兼上士，因驾驶员紧缺，他也被安排跟车队出发，开95号车，负责报饭和联系吃住相关事宜，同时还兼任教练，为新驾驶员(郑长顺，66年入伍的山东兵，刚从炊事班下来)保险。
此趟任务计划13天，实现了行车一条龙，停车一条线，一路上好人好事不断线。
从拉萨返回途中，成元生突发头痛，他左手死死地卡着脖子，右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忍着巨裂的头痛，以顽强的毅力坚持开车28公里，安全到达两道河兵站，联系安排好连队吃住后，自觉头痛缓解，也没去卫生所看病。
一班战士贠木序(西安人，1964年入伍)开的53号车，水箱漏水严重，班长谢本计等几位战友顾不上保养自己的车辆，过来帮助他撤卸水箱。连队开饭了，成元生发完歺票，发现还差几个人(一班几位战士还在车场修车)，天色已晚，担心饭菜凉了，就到车场去叫他们。成元生说你们都回去吃吧，我和贠木序留下来焊水箱，为了保险起见，他们焊了试，试了又焊。吃饭回来的谢本计他们很受感动，说元生呀，你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起早，去沱沱河兵站报饭呢。
成元生说现在人员紧张，一人一台车，都很辛苦，我手都弄脏了，我干吧，你们早点休息。一班长谢本计再三劝他也不走，说只好辛苦你了。直到晚上11点多钟，水箱焊好了，他又带贠木序去值班灶吃饭。
当天兵站过往人员多，房间不够用，成元生的铺位被人占了，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车场，爬上95号车大箱睡觉，此时已经12点多了，躺下不久，巨裂的头痛又发作了，车场站岗的战友听到不对劲，急忙跑回房间叫来连长和卫生员，卫生员说可能是脑溢血，兵站条件不行，要赶快送格尔木22医院。
连长安排副连长杨大轩，带上卫生员，开69号车连夜往22医院赶，结果还未到唐古拉山兵站，成元生就完全停止了呼吸。
噩耗传来， 给战友们精神上极大的震颤。连长、指导员哭了，班长、排长哭了，全战士都哭了。
啊 ！班长
我们是勇敢坚强的士兵，可是心啊，心啊！
殷红的鲜血在流淌。
大箱上躺着我们的班长，他已经倒下，已经冰凉。
啊！班长，醒醒吧，再听听马达轰响。
啊！班长，亲爰的班长，你为何久久不作回答？你脸色苍白，寂静安祥。
你头颇下是我们温柔的臂膀，我们轻轻移动悲伤的步履，将班长平整地安放。
这是青藏线上的一场梦啊，他已经倒下，已经冰凉。
天也苍苍，地也茫茫，
班长英逝，涕泪悲伤。
昆仑低头，江河垂泪，
英烈忠魂，天路朝阳。
车轮滚滚，历尽沧桑，
一腔热血，抛洒青藏。
音容笑貌，永志难忘，
班长没走，活在心上。
三
1968年6月，成元生牺牲后，按病故处理，给他家乡政府和家人发去病故通知书，发放抚恤金共计300元。其中，按照当时的抚血金标准班长是180元(由地方民政局发给)，部队考虑其妻腹中怀有未出生的孩子，给予补助120元。(当年抚恤金标准是，战士病故120至150元)。
1968年10月，总后政治部彭干事，到一团锻炼。听三营副教导员党玉秀，十连连长李怀兴回报成元生牺牲的情况后，提出: 成元生一没看病，二没拿药，三没住院。按病故处理是否恰当？
成元生作为10连炊事班上士，本可不出发，因连队驾驶员不够，开车上路执行运输任务，担任报饭车兼教练。
在巨裂头痛的情况下，左手卡着脖子(一大块卡死血)，右手握着方向盘，安全行车28公里，到兵站后，头痛有所缓解，安排食宿后，晚上还到车场帮助战友焊水箱，12点后才睡在大箱上，他完全是累死在工作岗位上，评为烈士不为过。
根据彭干事的建议，团里组织人员广泛收集成元生事迹，整理他闪耀光辉思想的学习毛主席著作的心得体会和日记。并将事迹材料上报“总后青藏办事处。
1968年12月，总后青藏办事处根据成元生同志的先进事迹，党委研究决定: 给成元生同志追记一等功；追认为烈士；授予成元生同志“忠于毛主席革命路线好战士”荣誉称号。并号召所属部队深入开展向成元生同志学习活动，以促进部队全面建设。
《青海日报》在头版位置，整版刊登成元生英雄事迹长篇通讯。《青海人民广播电台》连续播放成元生英雄事迹长篇通讯、故事、日记。
汽车一团党委迅速掀起向成元生学习热潮，并成立战士业余宣传队，自编自导自演专场文艺节目，如独幕话剧:《成元生》；四川方言:《舍子问题》；配乐诗朗诵:《英雄日记》；群口快板《夸班长》……等。
1969年元旦期间，上西宁汇报演出，文艺节目受到领导和机关的一致好评。政治部决定，由宣传处干事何魁带队，率一团宣传队代表领导和机关到“三点一线“(西宁、格尔木、拉萨及沿线兵站)巡回演出，宣传成元生先进事迹并慰问部队官兵。具体安排是，所到单位，下午由成元生生前战友何向阳(湖南人，1963年入伍)，作事迹报告，晚上文艺演出，然由电影队放影员林暴风、赵芝萍，放电影《英雄儿女》、《南征北战》。
四
1986年，成元生生前战友童海舟(原汽车一团干部股长、青藏兵站部政治部秘书科长)，从部队转业，安置到湖南省湘潭市政府部门工作。
1987年，童海舟去湘乡县出差，顺道去看望英雄的家人。
谁想到，印入他眼帘的第一个画面是: 年迈、体弱、多病，老实巴交的爷爷奶奶和孙女(成元生遗腹女成文君，其妻在小孩出生几个月后，便改嫁了)，祖孙三人衣衫破旧，脸朝黄土背朝天，在承包地里刨生活。
来到家里，房屋破漏，四壁空空。青黄不接时，奶奶领着小孙女四处讨借粮食，在凄风苦雨中艰难度日。
童海舟一开口，话语就被哽咽住了，眼泪像缺了堤的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
“军人流血又流泪“啊！
这是一等功臣、烈士之家吗！
当他问起成元生当兵离家情况时，引发了老人对儿子的深深思念:
不是为娘把儿怨，
你为何像流水一去不复还？
听不见生儿把娘喚，
看不见生儿依父怀要吃穿。
不见你随娘受苦把磨碾，
不见你随父割草到北山。
放学的娃娃回家转，
不见生儿蹦跳的身影和笑颜。
元生呀！
我的儿，
为娘声声把你喚，
可怜你亲爹年迈苍苍倒路边……
可怜你伢仔(闺女)从小无爹无娘无奶忍饥寒，
……
童海舟的心啊！被老人撕心裂肺的哭诉，搅得五味杂陈，不时翻滚起一个又一个的旋窝与波澜……
待大家情绪稳定后，他问明情况，立即从包里掏出纸和笔，写了一封简短的信，另摸出200元钱(路费)，交给成文君，让他去西宁，找青藏兵站部政治部主任井安民(曾任原汽车一团组织股长、政治处主任)，要他帮助落实烈属优抚政策，解决家庭生活困难。
成文君到西宁后，受到井安民主任和机关同志的热情接待。经领导研究决定: 派政治部袁干事陪成文君回家乡，办两件事情。一是到民改局落实烈属相关优抚待遇，二是帮助成元生之女办理参军入伍手续，带回父亲所在部队。
令人们意想不到的是，地方政府不承认成元生是烈士，说那是十八年前的事情，他们没有收到任何关于给成元生追记一等功，追认烈士，授予“忠于毛主席革命路线好战士”荣誉称号的文件资料。关于成文君参军入伍的事情，他们坚决不同意，说这是走后门，搞不正之风。
满怀高兴去，一头撞了颗大钉子。袁干事没法，只好去邮政局给井主任打长途电话，汇报请示怎么办？
青藏兵站部领导们商定: “军人流血不流泪“不是一句空话，为安慰英烈忠魂，这个后门走定了“。让袁干事将人带回部队。
成文君来到兵站部教导队，经过严格正规训练，当上了一名话务兵(后来提了干，己转业)。
一等功臣成元生的事迹，为何一头火热(部队)，一头冰凉(地方)？他的家庭际遇，给人们带来了何等的启示和思考？
注释 :①关于落实烈属政策，补发优抚金的相关事宜，目前正在向军人事务部申请。
② 后字205部队即总后青藏办事处(正军级单位)，于1969年5月撤销。
③ 1968年1969年，是我国社会的特殊时期之一，因“文革”，“武斗”，踢开竞委闹革命，闹派性，生产、生活、社会秩序不正常，成元生的家庭遭遇这种情况，不知在什么环节出现闪失？我是无法查证。
④ 成元生1943年4月~1968年6月，年仅25岁。
鸣谢:此文撰写过程中，得到童海舟、谢本计、张世钊、代可国、陈涛、刘国英、龚国文等老领导、老战友的支持和帮助，积极为我提供相关素材。这里一并表示衷心感谢！
杜锦超 2021年1月6日于海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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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青藏线老兵之家
青藏线老兵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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