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王岭之春 文|翟柏坡 诵|君子若兰
一砂一世界,一花一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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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翟柏坡 诵 | 君子若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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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砂一世界,一花一天堂,一情一相思,一世一相见。用文字行走,让心灵说话。爱山水,爱生活。
仲春的时候,我又上了王岭。
春天的脚步到岭上似乎迟些,虽然暖阳高挂,但风从岭上扑来,仍裹着几份凉意。
已过了清明,皮肤粗糙的毛白杨,刚刚萌出咖啡色柔弱的叶子,在风中摇荡,在地上难寻到它的影子。路边,嫩嫩的绿草,漫山遍野都是。亮人眼的是星星点点的蒲公英,像调皮的孩子藏身敲打着火石;种子毛绒绒的,在阳光下撒娇,跑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追梦。
展眼处,是大块大块菲翠似的麦田。麦子壮了,密了;严冬里贴着地儿,孤苦孱弱已被蓬勃旺盛的雄起所替代,粗胳膊粗腿——原来宽敞的独立空间没了,都挤到了一块,实腾腾的一地。
一株一株都在铆着劲,侧耳细听那拔节的集结号。风荡处,麦子上浮绿跃金,看着看着,心都被这绿弄乱弄醉了。
曾记得冬天在那块地里,我追逐过野兔。现在入地,脚腿已被麦子绊住了,只好痴痴地看,痴痴地想。
山野穿上了绿的盛装,但也少不了油菜花的影子。山坡上突然捧出一片灿黄的色块,在翠绿的背景中,尤显扎眼;但更多的是夹杂在麦田里,也不择地,随意长出几株。田里,一中年妇女正在拨草,身后一小女孩的头上插着油菜花,粉嘟嘟的小手正捉麦上的虫子。
看来今年又是个丰年。岭上人外出打工的人越来越多,但很少见撂荒的地。王岭人知道:脚下的土地,尽管有些贫瘠,但能养人,一辈又一辈;收获了多少他们说不清,但知道必须把地种好。
村头有一草地,支棱着几棵杂树。一牛卧在地上,从容的在打盹,悠闲的在享受着日光浴。此时,南方的水牛早已下田耕作,一年的辛劳开始了。经过夏秋的劳累和冬的剪熬,春牛卧阳正享受着慢时光的生活。当主人一解开缰绳,它难以抵挡嫩草的诱惑,唿地起来,抖抖身上的尘土,向沟里奔去,一嘴一扑椤吃着鲜草。
崖头上的迎春花谢了,一丛丛一簇簇钢刺般的枝条,承受着寂寞和风雨,守护着这无人关注的地方。刚刚长出的草儿,很多还淹没在荒草里,牛在里面寻着吃,脖下的铃铛叮当叮当。
川里的桃花已开过,岭上的野桃花正开。一株,不,三株,都扎在崖石罅里,像三个亲密无间、楚楚动人的少女,悄然吐露着心思和芳华;花儿不繁盛也不华丽,但华而不贵,寒而不俗。它们在这被人遗忘的角落里展露的是骨气,散发的是清气。三棵树悬在崖壁上,但枝枝如铮铮铁骨,直直刺向那高高的天空,是那么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特立独行,傲然不屈,我真想为它们唱歌。
灰喜鹊在岭上唱着,欢呼着春天来了!从碧绿万顷的麦田,从烟地虛腾腾的垄上走过,从摇着春光的牛铃声,从乡亲们一张张灿烂如春的笑脸,我真切感受到一种温暖和力量。
荒沟野岭上的蒲公英,如点点碎金,也都隐匿于草里。近些天在街头,常看到有人在卖野生的蒲公英、荠荠菜、水根菜。最吸引人的一句话是说:快来卖!纯天然的食材!
我在手机百度里输入词条“蒲公英”。蒲公英,菊科,属多年生草木植物,头状花序,种子上有白色绒毛组成的绒球。它有清热解毒、消肿散结的功效。
我掐了个球状的花蕾,放到口里慢慢咀嚼,品尝一种淡淡的清香——小时候,我爱到地里找这个吃。
东采一棵,西采一棵,集满了一把,我就放入塑料袋里。长在这儿的蒲公英个大又鲜美,没用多长时间,袋子就装满了。
在院里晒蒲公英,一曝,到处飘满了蒲公英的种子,我的头上、衣服上也落上了白色的绒毛。
【作者简介】 翟柏坡,微信名:般若,洛宁县第二实验中学教师。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洛阳市书协会员。百余篇作品见于《牡丹》、《洛阳日报》和微信公众平台。立志写好洛宁的山水,讲好洛宁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