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这个体系成“造富利器”!1600万人拥有3万亿,一大波人财富暴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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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养老金体系中的千万富翁
强制雇主缴纳比例生变
以房养老
养老基金收费
结语
前 言
根据澳大利亚联邦政府针对退休收入的审查,每年养老金税收减免成本接近420亿澳元。
然而,如此昂贵的成本背后,富人获益最大。
虽然初衷是帮助建立储蓄退休收入,但是,当前的养老金体系却沦为富人的节税利器,财富传承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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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老金体系中的千万富翁
数据显示,目前,近1600万澳大利亚人拥有近3万亿澳元的养老金资产。
乍一看,这个体系覆盖范围挺广,规模挺大。然而,广义数据的背后掩盖了财富分配不均的差异,继而导致养老金体系并没有真正惠及那些“切实所需”的人群。
在新冠疫情大流行之前,养老金“超级大户”(结余超过500万澳币的个人)的账户数量超过11万个,总额超过900亿澳元,年度税收减免额约为7万澳元。
进而言之,在2005年至2015年期间,结余超过1000万澳元的养老金账户数量增加了1200%,从151个增加到1839个。
对于结余超过1000万的人员而言,年度税收减免额高达16.5万澳元。
由此可见,这些“超级富裕”账户持有人享受政府支持力度远远大于低收入人群。
早在特恩布尔执政期间,个人免税养老金帐户上限设置为160万澳元,夫妇两人则实行320万澳元的免税供款上限,超出部分则适用15%的优惠税率。
相比边际税率,15%的税率的确可以给富人省下不少钱。
针对富人享有的“慷慨”税收优惠问题,自由党议员安德鲁·布拉格(Andrew Bragg)说:“退休体系是一个储蓄系统。我们怎么能拥有一个花钱比存钱更多的体系呢?”
“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整个退休体系需要得到充分的研究。这个系统不是供富人进行财富世代相传的体系。”
整份审查报告长达650页,由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前董事兼财政部高级官员迈克尔·卡拉汉(Michael Callaghan)撰写。
卡拉汉表示,为了防止养老金体系沦为高收入人群的节税利器,现在是时候对养老系统进行改革了。
报告指出:“尽管养老金体系的目标旨在为人们储蓄退休收入提供支持,并非用于财富积累。然而,很多人却将养老金结余留作遗产。”
考虑到澳大利亚人口老龄化、出生率下降、劳动适龄人口与退休人员的比例下降,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税收减免成本将超过不依靠政府退休金生活人群所储蓄的资金。
据预计,未来40年,政府退休金的支出将从目前占GDP的2.5%下降至2060年的2.3%。相反,养老金税收减免成本占GDP的比例预计出现增长,到2050年左右超过政府退休金支出。
报告写道:“我们的子孙后代将不得不为退休人员提供这些福利。”
在联邦预算中,税收优惠成本高达415.5亿澳元。
其中,183亿澳元是雇主缴纳税收减免(含强制性供款和优惠税率供款),221亿澳元是所得税减免成本,即在很大程度上让富裕退休人员受益的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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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雇主缴纳比例生变
按照联邦政府的立法计划,雇主强制养老金缴纳比例将逐步提高至12%,即2021年7月强制雇主养老金缴纳比例从9.5%上调至10%,并于2025年上调至12%。
然而,审查报告指出,如果上调缴纳比例,税收优惠的支出将超过“政府养老金(Age Pension,即低保退休金)”的成本。
不仅如此,缴纳比例的上调以牺牲工资上涨为代价。在疫情导致工资涨幅跑输通胀期间,这显然是纳税人都不愿看到的。
报告中写道:“有充分的证据支持以下观点,即养老金缴纳比例上调将以削弱工资增速为代价。”
事实上,在多个场合,澳储行行长菲利普·罗伊(Philip Lowe)也表示,上调强制雇主养老金缴纳比例(目前为9.5%)将导致员工实得工资减少。
他说:“有证据表明,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形式的增长确实会被工资涨幅的下降所抵消。”
“更为糟糕的是,收入将会减少。如果收入减少,支出可能会减少,如果支出减少,工作机会就会减少,这样形成了一个负反馈循环。”
据了解,随着新冠疫情引发的衰退导致工资涨幅跌至创纪录低点,消费支出进一步承压,很多议员均希望莫里森将强制雇主养老金缴纳比例冻结在9.5%。
澳储行(RBA)的研究还发现,如果上调强制性缴纳比例,自愿供款比例也会出现减少。
澳联邦财长乔什·弗莱登伯格(Josh Frydenberg)表示,有关推迟在2025年之前上调雇主强制性养老金缴纳比例从9.5%至12%的决策,这将在2021年5月的预算案公布,暗示推迟上调的可能性很大。
弗莱登伯格说:“有足够的证据表明,[雇主强制性养老金缴纳]比例的提高将导致较低的工资增长,从而影响居民的生活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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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房养老
这份审查报告也提出一个问题,即探索“以房养老”是否具备可行性。
作为其中的一项重要的内容,政府将探索在低保退休金资产测试时加入申请人主要居所的评估。
报告写道:“这将有助于推动房主和房客权利均等。”
“如果将房屋纳入资产测试,则某些房主将不再有资格获得政府退休金,一些房主获得的政府退休金则可能相应减少。”
在提及以房养老的问题时,报告呼吁政府研究,是否应该鼓励退休人员释放房产价值,以支持其退休生活。
释放房产价值的选项有很多,包括反向抵押、权益释放计划、房屋净值贷款和房产置换等等。
事实上,老年人比年轻人有机会为养老金做出更多贡献。近几十年来,住宅物业价格飞涨让房主受益,很多退休人员的财富也是水涨船高。
这样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即财富从一代到另一代的转移,分配不均的情况从接受遗赠的第一批人中已经开始。
该报告说,年龄在65岁及65岁以上的人中,71%可以领取政府退休金或其他退休补贴。其中60%可以领取最高支付额的退休金。
同时,绝大多数65岁以上的人群中,家庭住宅是他们的主要资产,养老金仅占其净财富的一小部分。
然而,整个体系“似乎并没有为许多退休租客(陷入贫困)提供适当的生活水平”。
报告指出:“无论有无房产,房主都可以领取和租房者一样的政府退休金。这表明,有房的退休人员比租房人员相对境况更好。”
尽管联邦租金补助(Commonwealth Rent Assistance,CRA)为退休租房者提供了额外的支持,但“远远不足以弥合他们与房主在生活水平上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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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老基金收费
报告指出,养老基金每年收取的费用高达300亿澳元。并且,这笔费用将随着账户结余的增长而增长。
通过回顾澳大利亚生产力委员会在2018年进行的审查,这份报告指出,在整个工作交金期间,养老基金费率哪怕只相差0.5%,也有可能造成养老金结余减少超过12%。
目前,澳大利亚联邦政府旨在通过年度审查淘汰表现不佳的养老基金。但是,新的改革计划存在一个明显的弊端,导致61亿澳元的养老金费用被排除在审查范围之外。
研究小组Rainmaker发现,澳大利亚审慎监管局(APRA)监管的养老基金每年向会员收取的费用总额占账户结余的1.04%。其中,投资管理费占0.72%,行政管理费占0.32%。
根据政府的年度绩效审查计划,由于行政管理和持续的咨询费用被排除在外,这意味着大额费用将不计入年度绩效审查。
以营利为目的的零售基金可能从中受益。
Rainmaker发现,此类基金通常会收取账户结余的0.5%作为行政管理费用。相比之下,非营利性行业和公共部门基金仅收取0.18%。
值得注意的是,过去一年,养老金收费已经出现明显下降。政府向未来基金(Future Fund)支付的费用(占总余额的1.13%)要高于养老基金平均收费(1.04%)。
结语
此外,报告强调了不同人群退休资源分配不均的结果。例如,女性、原住民和托雷斯海峡岛民、残障人士和不在养老金保障范围之内的人群。
虽然大约90%的雇员可享有雇主提供的强制性养老保险,但自雇人士和一个日历月内税前收入低于450澳元的雇员不包括在内。
450澳元的交金门槛影响了约30万人,占员工总数的3%。长期以来,业内一直呼吁终止这项政策。
报告指出:“这群人中,年轻、低收入兼职工人占比较大。其中约63%是女性。”
“尽管取消每月450澳元的交金门槛并不会从根本上改善退休结果,但是会改善系统的公平性,特别是对于女性和低收入工人而言。”
数据显示,女性的平均养老金账户结余仅为男性的三分之二。
在2017/18年度,年龄介于60至64岁的女性平均养老金储蓄为279,167澳元,而同龄男性的平均养老金储蓄为344,718澳元。
参考来源:
https://www.abc.net.au/news/2020-11-20/super-tax-breaks-not-needed-for-wealthy-retirement-income-review/12905504
https://thenewdaily.com.au/finance/superannuation/2020/10/26/superannuation-fees-have-fall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