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十一张友文”说出门方能遇见
上午读黄国荣先生的新作《患难之生:邹韬奋在抗战中》(2020年11月三联书店出版),间或看学生的作业,相互调剂,也蛮有味道。好久没有沉下心来认认真真地读一本书了,而黄老这本书我会细读。原因有二:一是邹韬奋先生了不起!虽然他在人世间只走过了48个春秋,但是其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年幼之时,我就晓得“书生报国无他物,唯有手中笔做刀”出自邹先生之口。因此,对他印象非常深刻。随着年岁的增长,才知他是著名的出版家、编辑家等,还是“我国新闻出版系统唯一的国家公祭烈士”。如今还设有“韬奋出版奖”“韬奋新闻奖”。老人家的文章从来不畏权势,勇于一贯地讲真话,他批评时弊不怕得罪人,力主言论自由的精神就是韬奋精神。如今言论自由,自媒体大行其道,在某种程度上应该感谢邹先生为我们后人开先路。因此,写一篇纪念邹韬奋的小文也是应该的。
第二个原因是作者黄国荣是我的忘年交,70多岁的他依然笔耕不辍。黄先生十分勤奋,到目前为止已发表或出版700余万字的作品,理所当然也是我学习的榜样。2013年底在北京鲁迅文学院学习时,我带一大帮同学去拜访黄先生,当时还担心黄先生不高兴。事实上,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见面之后,黄先生给我们泡茶,并给同学们送墨宝。礼节到堂了,我们可以告退,因为下午我们还要上课,黄先生非要留我们吃饭。先是进入一家餐馆,主要是时间太早,人家没有正式营业。同学们说不吃了,时间尚早吃不进,灵活的黄先生旋即又把我们带到隔壁一家店吃饺子。清楚地记得,那是我已知人生中第一次一边吃饺子一边喝酒,这与我们南方的生活方式大相径庭……
说起来我们没见面有七八年了,但我们的联系并未中断。黄先生过几年了就寄一本新作与我学习,催我奋进。“与高人为伍,与善者同行”,黄先生的执著与勤劳让“双十一张友文”不敢懈怠。
《患难之生:邹韬奋在抗战中》封底有这么几句话:“何谓爱事业?《生活》周刊五次遭封杀,韬奋先生六次创新刊;百折不回,做一生做不完的事业。何谓爱人民?韬奋先生亲笔为读者写了一万多封回信,哪时有生活书店哪里就是读者的家……”
如果说黄先生把文学写作当作自己的事业,并当作自己的信仰,是得益于韬奋精神的滋养,那么,我每天坚持写作则受黄先生的影响。人与人之间是有潜在磁场的,也就是说会相互影响。
此书于2016年就被中国作家协会审定为重点扶植作品,延至现在才出版是因为一部纪实性的人物传记要花大量的时间搜集资料并考证,然后才能在占有史料的基础上进行艺术加工。个中艰辛可以想见,黄先生不易!黄先生的严谨和勤勉可敬!黄先生身上的这份定力也是韬奋精神使然。
如果早一周收到此书,我就会在课堂上讲韬奋精神和黄先生的故事。讲爱因斯坦的《我的信仰》一文时,此书正好可以补白,毕竟信仰主题相同。
结识黄先生是我的幸运。如果我不去北京学习,与黄先生遇见的可能性就比较小,看来出门方能遇见。今天(周六)大清早在南院的操场上运动时,我就遇见了2019级法学专业的一名女生,她戴着耳机正在跑步,想必正在听英语。此生这么冷的天还起这么早,且如此好学,其行径虽然不能用韬奋精神来界定,窃以为也是湖北警官学院的一道美丽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