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关荣 | 老九摩登责任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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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请见：老九摩登责任田(3)
第八章 教耕
郝大伯正在与花儿家的责任田有两埂之隔的水田里耕田，花儿用银铃般的嗓音招呼道；“郝大伯，有劳您老了。可否耽误一下您，过来教教我们家文学驱牛耕田的技窍哇？”
“好咧！”郝大伯爽快的回答道。
一直以来，郝大伯的村庄就盛行着乡里乡亲相互守助、替人解难的淳朴民风。所以，在村人们看来，当乡邻们有求于你帮忙的时候，那是他们看得起你，更或是信任于你，那是你前生修来的福气，郝大伯和李来哥都是那淳朴民风光大继承者的典范。现在，郝大伯一听到花儿求自己教教田文学扶犁耕田的技窍，他赶忙放下了手中的犁把，扬着赶牛的鞭子，迅速的蹚着水来到了田小九花儿的责任田里。
嘿！我们的李来哥，这会儿也不肯吃素哇，更不愿作那个哪有心思去看娇娥的那个苕董永咧！他可是见了尤物就猎艳的啊！
唉，请别求全并责备李来哥吧！哪有三十五六岁的老光棍不像馋猫去贪腥的呢？
正好，这李来哥和郝大伯的水田相邻，这不，他也放下了手中的犁具并歇下了耕牛，让牛儿和郝大伯的牛儿一样，散放在田埂上啃着青草。于是，他也飞快的贴着郝大伯的屁股头，一溜烟的挨到了花儿的身边。这会儿李来哥真的放马了过来，他瞅准了这难得的机会，想用热心肠的帮忙，向花儿夫妻俩献上殷勤，从而讨得花儿的那点芳心。
这李来哥，只要和郝大伯一碰上，他俩就长枪（腔）短炮的扛上了。并且还会演绎出许多无厘头的桥段糗事，给村人们带来了无限的欢乐和快活的空气。
当此时，花儿迎着郝大伯客套的招呼道：“您好，郝大伯，您是操犁的高手，有劳您老人家教我家文学了。李来哥，也多谢你过来帮忙啊！”
田小九也恭敬的说道：“郝大伯，小生向您拜师学艺了，还请您老不吝赐教啊！”
郝大伯回谢道：“花儿、文学，你们太客气了，给年青人传道授艺，那是我们做长辈的责任和义务嘛！”
李来哥忙不迭的阿谀奉承道：“是的是的，那是应该的！”
郝大伯点着了田小九递过来的一支“美丽牌”的香烟，“叭”了两大口，示意李来哥重新结好被牛拉断了的绳索。李来哥叼着田小九给他点着的香烟，动作麻利的迅速结好了刚才被拉断的绳索，重新摆好了犁架。
郝大伯扶着犁把手，一边亲自示范着扶犁的动作，一边讲解着耕田的要领和诀窍：“文学啊，这耕田的技术活儿的第一点，扶犁的功夫全握在犁的把手上。你刚才在扶犁耕田的时候，牛之所以把牵引犁架的绳索拉断了，那是因为你扶犁的方式方法不对，用力太大，导致犁铧头钻进泥层里太深。这犁铧头钻进泥层越深，犁铧头所产生的阻力就越大。当这种阻力大于牛拉动犁架的力量时，这力就超负荷的作用在拉动犁架的绳索上，当牛死命的拉动犁架时，绳索承受不了牛的拉力，绳索自然的就断裂了。所以，扶犁时，只能用掌心轻轻的握住犁架的把手，这就和你骑自行车双手扶住自行车的龙头把手一样，用力过猛过大，骑行中的自行车反而会扭来扭去。当你轻松自如的用掌心扶着车的龙头把手，随弯就势的踩着自行车的脚踏骑行时，自行车在你掌控的惯性作用下，就能轻盈的按照既定的轨迹奔驰着。记住，重要的技窍再强调一遍，扶犁耕田和扶自行车龙头一样，只要用掌心轻轻的握住犁架的把手，拉犁时牛儿也就能不需要费很大的力气而轻松自如的前行了。文学啊，按照我说的，来试试吧！”
“啊，原来如此！”田小九如醍醐灌顶，经郝大伯一点拨，他就心有灵犀一点通，顿时就领悟到了这轻扶犁把驱牛耕田的几分诀窍了。他从郝大伯手中接过犁把，按照郝大伯传授的门道，用掌心轻轻的握住犁的把手，随着牛儿轻盈拖犁前进的步伐，让犁铧头漂铲在合适宽度的犁沟里自然的推进，犁铧翻土的阻力让人从手心里就感到是用最少的力气了。果然，田小九按照郝大伯传授的技窍驱使着牛儿试耕了两圈，这一回合田小九真的是颇显身手了，牛儿轻爽的拉着犁铧，翻耕出了厚度一致、大小一样的泥块来。
花儿看着丈夫耕田的进步，笑在眉梢，喜在心头，招着手竖起了大拇指，向心上的暖男飞吻去了一个赞：
——老公耶，你好行！
田小九初步掌握了扶犁耕田的要领后，郝大伯又接过犁把，继续边示范扶犁的动作边传授耕田的第二点诀窍：“文学啊，要把水田耕整得平平荡荡，首先就得在耕田翻土的环节中，保证翻耕出来的土块高低基本上是一致的。所以，就得要灵活的调整好钻进泥层里犁铧头的深浅度，保持它铲进泥层里深浅度的一致，这样就能使翻耕出来的土块就不会凹凸不平的了。如何调整这犁铧头铲进泥层里的深浅度一致呢？具体的说吧，在我们掌握犁把手的时候，当犁铧头将要往泥层深处铲进时，则用手掌轻轻的用力往下按住犁的把手，犁架的尾部向下使力，那前面的犁铧头就自然的往上翘起，犁铧头就不会钻进泥层的深处。反之，当犁铧头往泥层上面甚至翘到泥土层的外面时，则用掌心轻轻的用力往上提起犁的把手，那前面的犁铧头在犁尾提升之力的反作用下，就会缓缓的向下斜铲进泥土层里。轻按轻提犁把手时，绝对要平衡住犁架的重心，始终要保持犁铧头在四五寸深度的泥土层里平行的推铲，那么，翻耕出来的泥块就会大致的铺展在水平的层面上。这为以后耙细田土、耖平水田就能打下平平荡荡的基础了。这掌握耕田技窍的火候嘛，往往也用到了你们先生常教物理知识中的一个定律，说的是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相等吧。据说，发现这个定律的人和这拉犁耕田的还是同族本姓呢？叫什么｀牛’来着……”
“老精怪，那是一个叫牛顿的科学家发现的定律，叫｀牛顿定律’。知道啵？”李来哥卖弄的教训郝大伯道。
“李来哥，我看你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别逞能了。你以为郝大伯真的不知道那叫｀牛顿定律’吗？那是他故意逗着我们玩呐！你居然还被蒙在鼓里耶！”花儿一语道破了郝大伯故意买关子那话语中的天机。
郝大伯停下了耕田的示范，把犁把交给了田小九，调侃起了李来哥：“我就知道你这个癞子哥巧舌如簧，准会来逞能的，果不其然伸出了乌龟头，来装逼卖乖了。癞痢头耶，我就是要盘你玩呐！哈哈哈……”郝大伯笑得好开心咧。
“郝精怪，原来你是在戏弄我们呐！花儿妹哟小九弟耶，我们团结一致，一起开枪（腔），打倒那只千年的老狐狸变成的郝精怪吧！也好为我们出出气啊！”李来哥受了郝大伯的一番捉弄后，谄媚着花儿，想和花儿田小九夫妇俩联起手来，冲出亚马逊，消遣郝精怪。
花儿田小九才不会上李来哥的当，去得罪敬爱的郝大伯的。
“呸！想出气吗？出你个癞痢头！还什么妹的弟的哟的耶的，酸得我的牙齿都要快掉下来了。你嚼舌根就好像是泼大粪，还坐在屎里不晓得臭。你以为花儿会护着你吗？别自作多情自丑不觉啊！”郝大伯针锋相对的挖苦着李来哥。
田小九也停下了试耕，笑着劝道：“李来哥，你和郝大伯不就是一对忘年交的老少欢吗？一碰面就喜欢伴嘴过过招，那郝大伯走的路比我们过的桥还多，他的阅历好丰富哇！你们相互逗比，李来哥你是逗不赢他的！”
“是的，是的！我服，服了他呗！还有谁不承认他就是一个浑身散发着骚气而又狡猾的老狐狸呢？”李来哥恭维中带着刺的骂着郝大伯。
“这才对啦，姜总是老的辣呗！小癞痢，你不是经常骂我是千年的老狐狸变成的郝精怪吗？我还真喜欢你称我为老狐狸耶，因为你这只小狐狸是永远斗不过我这只老狐狸的！花儿，你说是啵？小癞痢，你说我是高兴呐还是哈哈哈吶……”郝大伯自夸中嘲弄着李来哥。
“嘻嘻嘻……”
“哈哈哈……”
周围的责任田里，那些耕田的乡亲们也都会心的爆笑了起来……
包产到户的喜悦中，那谑浪翻滚责任田，聊搏人生总关情呐！
“好啦好啦！玩笑玩笑，玩到就好。这真叫我郝老头又过了一回的十年少哇！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郝大伯又正经起来了。
郝大伯和李来哥又点着了田小九递过来的香烟，郝大伯吸了两口，不紧不慢的吐出了一串长长的烟圈，形成了似海市蜃楼的梦之蓝一样，萦绕在责任田的上空飘忽变幻，煞是神奇美丽。这时，郝大伯又悠然的说道：“这耕田诀窍的第三点嘛……”
李来哥抢过郝大伯的话头，打断了郝大伯继续传授田小九第三点耕田的诀窍。接下来，李来哥就抢着介绍这耕田的第三点诀窍……
在尤物近在咫尺的际遇中，这会儿的李来哥自忖着道：动感的地带也该我作一回主了，趁着给花儿妹妹的丈夫传授耕田门道的好机会，再逗逗花儿搏搏她的欢心，我定能闹哄出一场真人秀的欢乐颂来。这老剩男的风情嗅春，岂不快哉！
——李来哥，也准行！（未完待续）
2020年10月15日原创于九江
作者简介：张关荣，网名鄉老九，黄梅县分路镇中学退休教师，现居住在江西省九江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