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我的父亲||周国利

一位老党员胸怀与坚守
-----追忆我的父亲
周国利
        2014年,91岁的父亲熬干了最后的心血和精力,体重最后减少到60多斤,7月3日告别了我们。转眼7年过去,他的音容笑貌却依然历历在目,特别是作为一个老共产党员的胸怀与坚守,依然时时感动和激励着我们。 怀念起父亲的一生,深深为老人家的宽阔的胸怀、坦然面对一切坎坷艰辛、不计任何个人恩怨、坚守着自己信仰信念,一辈子不改初衷,而深深的折服和敬佩。
       父亲很少讲起自己的曲折人生,从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土改、文化大革命,一路走下来,他几经生死考验,政治运动打击,都坚强如初,坚定不移的保持自己的个人信仰和政治立场。
       父亲出生于1923年中秋节,姊妹三个,他是老大,下面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妹妹因家境贫困以童养媳的身份嫁出去,受尽了丈夫的欺压。弟弟则早年夭折。爷爷早年去山西做生意,回来的路上,住宿在野外的草棚里,夜里起火棚子燃烧 ,命归他乡。父亲基本上一直与奶奶两人相依为命。父亲从少年起就跟着邻居到太行山上割荆条编箩筐谋生,奶奶在家缝补洗涮、帮助别人加工鞭炮贴补家用。
日本鬼子侵入中原,在家乡抓壮丁,少年的父亲也被拉走给鬼子喂马。当天深夜在与山西交界的常平乡宿营时,父亲冒险翻下山崖逃跑,硬是从荆棘乱石的山坡上爬、钻、滚着,逃离虎口,回到了家里。父亲回忆说,鬼子的枪法很准,路上逃跑的人很难躲过他们的枪弹,他能逃过一劫,真是特别侥幸。
      1947年,父亲在村里参加了党组织的地方武装,由于有文化,会算账,专门负责统计土改乡亲们的人口、土地、家庭收入等。父亲的记忆力非常好,不需要看账本,张口就能说出村里任何一户的详细家庭情况,深受组织的肯定和喜爱。1948年12月至1952年8月,调入新乡市获嘉县。不久因表现突出,担任县二科财政科科长、六区副区长。1949年2月入党。
当时,河南省解放时间不长,土匪恶霸还很猖獗,经常袭击政府部门。父亲也配备了驳壳枪,一直带着防身,给部队送军粮物质,到各个乡镇领导土改、生产,曾经遭遇多次袭击抢劫,都幸免于难。
1952年,父亲调入博爱县国营农场,担任财务科长,副场长、副书记、工会主席等职务,一直到1984年10月离休,享受县级待遇。
        父亲在几个地方担任过财政和领导职务,给我们的印象就是天天奔忙,回到家就是吃饭睡觉,家里柴米油盐、八个孩子的学习、就业、参军、婚姻,从不过问,全部重任都推给了母亲和哥哥姐姐们。
     大哥高中毕业后下乡务农,打土坯、挖水井、板车拉煤炭,深刻体验到最底层农民的艰辛。后来参军去新疆乌鲁木齐,当了八年的通讯兵。复员后,先回到了农场,又自己找工作到新乡市粮食局车队,当了一名汽车检修工。
       大姐身体不太好,也只能毕业后到农场的生产队参加劳动。瘦小的她跟着夜班拖拉机到野外的麦田里耕种,深夜坐在拖拉机后边的播种机上观察种子的播撒情况,担心的要命,却也不敢给父亲发一声牢骚调动岗位。机械修配厂招收工人,大姐应聘入职,但父亲知道后认为:干部子弟不应该跟职工抢占招工名额。强行把大姐名字去掉。大姐在生产队一呆就是好几年,直到熟练掌握了驾驶拖拉机、汽车,才被招聘到了磷肥厂。 
二姐毕业后到园艺队参加劳动,靠自己努力学习、进修,应聘到农场学校当了教师。二哥基本也是延续哥哥姐姐的路子,毕业即到生产队劳动,18岁当兵到部队,脚踏实地奋斗干出了一番自己的事业。三姐毕业分到了生产队,十几岁就分了五六亩土地,种甜菜、载树苗、培育桔梗药材、种植大葱,父亲正好离休,更不指望去托关系。父亲这时候就带着母亲和我们小姊妹,帮助三姐翻地、除草、挖坑、拉沙、嫁接树苗、收割甜菜、挑选甜菜种子,用不知疲倦的汗水帮助三姐度过难关。仍然是坚决不去利用自己的关系,给三姐换个轻松点的工作。
父亲是一个宁可自己流汗流血,也不想投机取巧、谋利钻营的人。刚刚离休的几年,他在家里没有享受到一点清闲,除了帮助三姐管理几亩土地,还带着母亲养起两三头肥猪,种植着三分的菜地,全靠自己不惜力气的去苦干。每天都忙碌不停:熬猪食切猪菜、担粪浇菜地、除草翻地,在我们看来苦不堪言的重活,没有一点面子的劳动,身为副场长的父亲却与母亲一起干的踏踏实实、毫无怨言。思想性格没有丝毫变化。我高中毕业本来只要父亲稍稍托一下县里的关系,就能够参加技校招生,却无结果。还是二姐帮我找的工作。大弟弟自己努力考上了本科,父亲也没有详细了解情况,不提供参考意见,自己报志愿进入河南理工学院学习,最后分配到了义马矿务局,最初分到了井下推煤劳动,几年后才靠自己的努力,奋斗出来。
父亲虽然对八个子女的学业、工作不过问,却决不容忍我们出现落后、懒惰、自私自利等不端行为。他用自己无可挑剔、一心为公的行动,潜移默化的教育着我们。父亲对亲戚朋友生活上的帮助是力所能及,毫不吝啬的。70-80年代,生活条件很差,乡下有时候连酱油醋都没有,会专门几十里跑到农场去买。父亲对这些亲戚都是热情招待,家里吃什么就招待乡亲们吃什么,有多余的东西还会送给人家。
母亲对父亲的固执与坚守深刻体会了一辈子,既无可奈何,也不去强求改变。结婚时从老家来到农场,屋里仅有一张小床、一个小木箱,连一张饭桌、板凳都没有,坐在砖块上吃饭好几年。从简陋的生产队土坯房搬到厂部小平房,又搬到大杂院,曾经因为两间小屋连几张床都塞不下,气的母亲在雨中直哭。父亲的公正无私有时候达到了苛刻、无情的地步,比如母亲随父亲到农场参加劳动很早,由于中间发生过因照顾小弟生病治疗,请假两三个月,过后仍被场部劳资科定为脱离、间断劳动时间,违反劳动纪律,不符合劳动关系要求,取消个人养老金。而父亲身为副场长,主管财务和人事,却对此事一言不发,不提建议,不提要求。最后,母亲退休时仅仅获得800元的补偿金了事。
       大舅和三舅也曾经到农场干临时工,想转正成为一名正式工人。但父亲都没有给任何部门讲情、打招呼。大舅后来参加了农垦系统的农技学校招生,去学习进修,才分配有了正式工作。三舅先是去生产队赶马车,辛辛苦苦劳动几年后仍迟迟不能转正,赌气又回到了老家种地。
邻居一个姓张的职工,家里出意外,生活困难,父亲主动从自己的工资里拿出一部分帮助他。过后,人家给送来了一瓶香油表示感谢,被父亲坚决退回。让人家很不理解,对父亲讲:我不是求你办事,仅仅是表示一下谢意,你不收就是看不起我啊。但父亲还是拒绝了。
有一年春天,父亲去新乡培训学习,回来休息两天,返回时想给同班人带一些本地刚长出的竹笋。我骑车送他去县里搭车的路上就绕到园艺队的竹林去买点竹笋。到竹林与护林员说明情况,人家采了一篮子竹笋,父亲却坚持照价给钱。到了县城,竹笋全部被父亲带走了,没有给家里留一根。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脸色不好看,父亲也看出来了,有点过意不去,就买了一瓶汽水安慰我。
父亲离休后,更没有给场部提过任何个人要求。曾经自己割些紫树槐条,独自编筐,然后几毛钱卖出去。有一次,一个生产队仓库要这种筐子,父亲不好意思白天送去,傍晚时分带着我,用自行车驼了十几只筐送到仓库。夜色里,父亲弯腰驼背蹬着自行车驼着自己编的筐跟在我后面慢慢骑行,我当时心里非常难受和生气:这哪是一名场级、县级干部的形象啊,纯粹就是一个乡下老农!
        在农场长大,我们无数次看到父亲在农田里与职工们一起锄地、浇水、收割、施肥,工人流多少汗,他也流多少。夜里,别人都休息了,他还要写报告写总结,在大会上给大家讲农场的生产情况、农场的前景。父亲的记忆力惊人,又常年在生产一线,农场的生产情况他心里清清楚楚,大家送他几个外号:农场的“活地图”、“活字典”。农场当年有多少亩土地、产量如何、收入多少、人口分布、上交多少粮食,他张开即答。他做的报告总是通俗易懂,生动感人,贴近生产实际情况,宣读起来朗朗上口。直到父亲最后离休时,农场决定编写场志,也是当仁不让的由父亲主笔起草,最后定版印刷。
      晚年,父亲与母亲、小弟一家生活在一起,对于个人的待遇、调资、生活、医药费用、护理,父亲从来没有对单位提出过任何意见和要求。 父亲一生节俭惯了,对自己生活要求非常苛刻,比如:晚上电视机打开,客厅的灯就得关上。自来水不允许开很大。剩饭菜决不舍得倒掉。房屋装修,铺设地板,都是我们再三跟老人家商议,软磨硬泡,才说服允许。有时候,在医院治疗,父亲都拧着劲,稍好一点就非要出院。劝说他需要稳定、巩固一些再走,父亲总是说:我是公费报销,不能随意多花单位的费用。2008年春天,父亲突然拉肚导致脱水,支持不住,头都抬不起来。赶到医院输上液体,稍稍稳定下来,医院说必须住院治疗,我们马上办理了住院手续。可是,第二天,父亲感觉稍好一点,就马上提出要出院。父亲的脾气上来,九头牛也拉不回,任我和大姐怎么劝说都不听。甚至半夜还在跟我较劲,非要白天就出院,坦言:如果不行,就自己回去。好说歹说,只多输了一天液,只好依从他取了点药回去。可是,当天夜里又病情复发,连夜返回医院输液治疗。 
每月、每季度整理医药费时,父亲总是计算再三,与以前的费用进行比较,如果多出几百元,他就会耿耿于怀,怨声载道。母亲有时生病,想以他的名义开一点药,都坚决不同意,还会当面一顿指责。

父亲在生活上从来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从来不主动提出要吃喝什么特殊饭菜。非常满足于生活现状,各类待遇也总是压缩到最低限度,比如规定可以订阅两报一刊,他常年只订一份焦作日报和一份老年春秋;对自己前列腺治疗的药物、营养类药物,都是自己额外掏钱,不允许列在报销的医药费之内。父亲能够走动时,工资、医药费用的报销到账,都是亲自去银行办理和查阅,不能有额外偏差。一次外甥问他:外公现在的工资有多少?父亲马上答道:四千八百七十4元5角5分。清清楚楚,毫不含糊。
         父亲的信仰坚守更是牢不可破,对自己一生经历的各种不公正待遇都坦然面对。1976年,文化大革命后期,我们记得一夜之间,家里的房顶上、墙面上铺天盖地贴满了批斗父亲的大标语、大纸报。全家人都蒙了,感觉都抬不起头、出不了门。可是,父亲躺在床上默默的看书,淡然若定。照常的吃饭、上班、休息,像没事人一样。

父亲由于常年在外,饮食无规律,患有严重的胃肠病,五十岁时因胃穿孔还手术切除了一多半,体质比较差,但离休后,靠顽强的意志,刻板一样的生活饮食、作息规律,竟坚持走到了91岁高龄。最后一两年,他的体质开始迅速下降,却仍然顽强遵守着自己的生活习惯:只要体力允许,就坚持出去散步,那怕是自己推着轮椅慢慢走;只要能抬起头,就坚持伏案写一个几十分钟毛笔字;只要呼吸顺畅一点,就半坐着阅读报纸、杂志。实战提不起精神时,就靠在沙发上、被子上,听孩子们谈各自汇报生活、工作、家庭上的事,父亲总是兴趣盎然的听进去,然后娓娓谈出自己的看法。
父亲走后,我们在整理他的遗物时,留下了一块老人家佩戴了十几年,指针仍然在准确走动,表盘没有一丝擦痕的手表做留念。回忆父亲的一生,没有特别的嗜好,吃喝穿戴基本是最基本的要求就满足了,更没有佩戴过名牌的手表或装饰。听母亲讲,五六十年代,父亲工作需要,最早买过一块上海牌手表,却因为舅舅喜欢,就送给了他。然后,就买一块便宜的怀表放在上衣兜里,带了几十年。
离休后,父亲保持着良好的作息习惯,早六点起床,洗漱,看报纸,吃饭,写毛笔字,散步,午饭后睡一个小时,阅读,练习书法,晚上九点半睡觉。手表成为他必不可少的随身物件。在医院治疗的最后半年时间里,他仍坚守自己的作息习惯,能够睁开眼睛就要书报、写毛笔字。手表也一如既往的戴在他的手腕上。
回忆我父亲的一生,想一想,真像是一块准确无误、不知疲倦、坚强执着、保持坚定信念和理想、坚守不变的钟表。只要还有一丝精力,指针就不停歇。其实我们的父辈们,很多很多,都具有这种优秀的品格,一辈子坚守信仰、奉献为先、恪尽职守的走好自己的人生路、事业路、家庭路。最低需求,最大贡献,却无怨无悔。
202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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