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 | 难忘 ——写在母校建校60周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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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宋军
我的母校——孝义中学,创立于1952年。随着时间的消逝,再过一年,将迎来她 的60岁寿辰。我是1953年考入孝中,1956年毕业,经榆次专署批准留校工作的。正因如此,母校在我心目中的分量自然重要。每当忆及往事,不由得先想到的就是我的母校。
母校虽然是解放后才建的一所中等学校,但由于党和政府的高度重视,从一开办,就以一个良好的校风、教风、学风展现在世人面前。以第一任校长阎文彬为首的领导班子十分坚强,对师生员工的政治思想工作和教学业务工作抓得很紧。教师都是从全县教师队伍中百里挑一选派和从外调派来的,所以教师素质好,知识面广,教学能力和水平一个比一个强,教学方法更是各有各的一套。教师课堂讲得清,学生听得明, 当天老师布置的作业,学生完成起来一点都不费劲。平时,不论校领导与每个教师, 还是教师与每个学生以及每个职员相互关系十分融洽,无话不谈,无话不说。至今回 顾起来,我认为尊师爱生的那种和谐气氛仍是母校的一个突出的亮点。每当回忆母校, 与我有关的几件事情便会浮现在眼前,使人难以忘怀。
我父亲宋锦华早年从事地下工作,晋西事变叛徒告密被敌杀害。一家人四零五散, 我不得不流落在兑镇外祖父家生存。外祖父靠给人熬粉做醋打工维持一家人的生计。由于家庭贫困,解放后从我上小学,政府就给我享受助学金。1953年从兑镇完校毕业后,家人不想让我再升学了,我执意不从,哭闹一场。外祖父疼爱我,只得允许我去 参加考试。试毕,我碰见曾在兑镇完校任过教的王子威老师,王老师问我:“考得如何?”,我说:“估计差不多,我怕念不起!”王老师抱着一种十分同情的心情说:“你找一下郭老师。”(指郭锡麟老师,也曾在兑镇完校任过教,此时任母校教导主任)我按王老师之意找到郭老师,还没等我说完此事,郭老师便说:“等成绩出来,只要取上, 咱们想办法解决。至于困难可享受助学金,你先回去吧。”我高兴而归。半月之后,听说学校在县巷口出榜了。我到城内一看,榜上有名,兴奋不已。八月底,我报到后, 被分配到第二届初8班就读,班主任老师是侯绳纲。侯老师这个人很精明,也很随和, 学生对其十分敬爱。因新生入校情况尚没全面了解,对班干部配备采取临时指定办法。时隔不久,学校知道我在兑镇完校时曾担任过学生会主席、校团支部委员、少先队大队长,校方找我说,“你得有个思想准备,过几天准备调整充实学生会成员”。果然不久,我当上学生会委员兼组织部部长。其实担不担任干部对我来说无所谓,学生在校 主要任务是学习。可是说实话,从这件事情我受到很大鼓舞,对学校深入细致的思想工作留下了深刻印象。暗下决心,不负厚望,争取事事领先,不能落后于人。
▲ 获奖后留影(前排右一为宋军)
我从小就爱体育活动,擅长跑步和打篮球。在兑镇完校时,我就是学校篮球队主力队员。在武靖玺老师率领下,曾赴下堡、后河、城内、高阳等完校进行过友谊比赛。
进入母校后,在我班内,我和李风钰、任已生、刘存德、李如瑶、张江,等组成班球队,每到下午自由活动时间便活跃在篮球场上。有时还邀别的班队进行友谊较量。第二年,学校准备召开春季运动会,除报了10000米、5000米、3000米长跑外,我们班篮球队报名参赛。我和伙伴们商量后形成一个共识,“宁肯决死牛,绝不退下坡”,经过几轮比赛,结果一举夺冠,并获奖状一张。在三项长跑赛中,我均夺得第一名。不仅如此,一直到毕业,几次运动会凡长跑赛乃至马拉松赛,我始终领先,从没逊色。正因如此,首次运动会结束后,我被体育老师廖琮文和校篮球队领队老师刘亚尧看中,被吸收到校队“太平洋”队内。我们这支球队在王效魁队 长带领下,在县城和县级机关球队经常比赛,在1955年青年节、国庆节篮球比赛中夺得全县冠军。除此之外,还曾赴平遥、介休、汾阳等地的中学、师范进行过友谊赛。也正因此,“太平洋”队一时享誉汾平介孝。由于运动量大,体力消耗自然大,时常觉 饿。刚入校时能吃饱,后国家实行定量供应,吃饭受到限制,常常觉得半饥不饱。有一段时间脸色不好,炊事班的任学魁、张建达和一位做小米饭拿手的耳有点聋的老爷爷问我:“你怎么没精神啊?”我将实情告诉他们,从此引起了他们的关注。每天他们 都要悄悄留块小米饭锅巴给我,以补充饭量不足。俗话说“能给饥人吃一口,不给饱人吃一顿”,仔细品味,果真如此。至今每吃饭就想起他们对我的恩惠,真是没齿不忘。
阎文彬校长是一位具有老资格的革命家。乍看,此人有点森严,甚至让人有点觉“怕”。实际上他是一位非常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好心肠人。有一次,我到总务处补交伙食费路过校部院,一位同学正拿起羽毛球拍子,示意让我与其玩。我便拿起另一 个拍子与他对打(当时学校规定,羽毛球只让校工使用)。没打几下,我跳起来接球时,出手太重,球拍碰在有线广播线上,将广播匣子打落在地。正在办公室里的阎校长听见了出来一看,就把我叫到室内,问我:“怎么回事?”我将情况一说,他接着说: “怎么处理?”我回答:“阎老师,这匣子贵不贵?”阎老师说:“贵得很。”我说:“便宜些,我赔偿,要太贵我可赔不起,你该怎处分就怎处分吧。”说着我便流下泪来。他 见此状,便说:“你先去吧。”我只得扫兴走回教室。当时无心再做作业,心里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没过半个钟头,班主任王铁民老师叫我,我只好低头不语。王老师见此情况对我说:“刚才阎校长说了,因你是无意打落广播匣子,不处理了,你安心学 习吧。”并说“赶快告给,别吓坏了!”我一听,喜出望外高兴极了。从此,我常被阎老师这种明辨事理的精神和讲究教育方式的工作作风所感动,且由此很受教益。到后来,因阎校长爱打球,常在一起玩球,就更熟识了。记得有一次打球,我把他的眼镜 碰落在地,我说:“呀,对不起!”阎校长说:“没关系,打球碰撞在所难免。”此事让 人记忆犹新,对阎校长暗暗佩服,敬仰不止。
此外,最让人思念的一位老师那就是廖琮文,他是全校师生员工公认的一个最勤快、最活跃、最有责任心的人。他是四川人,在他调走之前,全校12个班的体育全由他一人代,除此而外,夏季午休,全年晚睡查号,他都一次不误。每天下午活动时间还辅导体操队。每年春秋两次运动会,全由他一人操作。特别是每天清晨起床,钟当 当一响,接着便是廖老师的拉长哨子声。接着到我所在宿舍玻璃上敲三下,意在让我赶快起床锻炼长跑。那时,他曾为了培养重点田径人才,准许我们几个同学不参加集体操练,单独到马路上去跑。说句良心话,我之所以在全校长跑中一直领先,那确实 离不开琮文老师的悉心培养和教导。我的体质至今尚好,也是离不开琮文老师给我吃“偏饭”的结果。对此实实难忘,令人不安的是自廖老师调川工作后,再没能见一面, 真乃遗憾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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