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仅仅埋着头码字
每天都写,哪有那么多可写的东西?天天写,不腻吗?
这是我经常遇到的问题。
每天都写,确实容易把自己写枯写竭了,可写作本身也是一项实践活动,也就是说,就写作本身,我也可以写文章。我是如何写作的,写作过程中遇到什么样的问题,我怎么写各种体裁的文字。在写作上,我一直坚持开放的心态,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我不愁自己没得写,因为,我在写作的过程中,我会不断学习。自从写作之后,我的业余时间明显少了,我舍弃了一些兴趣点不是最高的项目,以便为写作腾出更多的时间。
就拿这个周末来说,我安排的就非常密实。
周六一早,计划当天完成香八拉线的穿越,时间安排了一天。
早晨7点不到起床,吃饭、收拾、出门,8点半坐上公交,上车即打开耳机,开启路途上的学习。先是听了一个聚作家、经营者、创业者等多重身份的人的一个讲座,选择听他,主要是因为他的题目吸引了我,他的题目是,做一个坦然的焦虑者。
是的,这种年代,谁不焦虑呢。面对焦虑,有很多种态度,我觉得坦然面对焦虑应该是最好的办法,可如何坦然,我想听听不同人的观点。听完之后,有点遗憾,这是一次访谈,访谈者和被访者说得很热闹,结束后,脑子里空空余也。我知道,这门课是白听了。
下车后开始爬山,我换了一个课题,金融专家吴晓求讲的金融基础理论、互联网金融、金融发展的现状及趋势。对于一个金融从业人员来说,适时地补补这样的课程,对于巩固知识体系、培养思考、掌握动态,还是非常有好处的。这个专题让我在爬山的过程中很充实,也淡化了过程中的劳累和孤独。其实,一个人爬山不孤独,我喜欢静静地待着,让心彻底地静下来。
大概到半途的时候,这门课就结束了,整体感觉,专家就是专家,有自己的知识系统,有独特的专业认知,理论扎实,认知系统,有思想,有深度。一点不矫揉造作,更不虚张声势。
剩下的旅途中,我开始听另外一个专家讲经济学,这个专家我在读研究生的时候就开始读他的论文了,他是北大的周其仁教授,他的有篇论文叫“市场里的组织”的,记得当时只要是研究市场相关经济行为的文字,都引用了周教授这篇文章,周教授通过分析中国几十年来的经济变化,以及在世界范围内产生的影响,给中国未来的经济发展趋势指明方向,通过中国经济发展的危机分析,指明经济管理和经济改革的重心。
与前面的吴晓求教授一样,周其仁教授也是喜欢提出问题,并提供自己独到的思路和见解,他不是在批评现象和问题,而是希望面对问题,激发每个人去思考现实经济问题的对策。
一天下来,爬山让我的体力感觉到充实,以至于都有些体能透支。伴随着体力消耗,我的精神不断地得到知识补充。我喜欢听吴晓求和周其仁这样教授的课程,也许他们讲授的领域我不是非常熟悉,但是,我听的是他们对于专业及现状问题的思考方法,这是我们分析自己面临问题的有力武器。
早晨起来,我驱车将老婆送到火车站,回来的途中,我就开始听东岳先生的讲座,以前听了很多他的讲座,但是,都不成体系地听。
我敬佩东岳先生的知识面及论证能力,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听出他的讲座内容中存在明显的瑕疵,以及论证不严谨的地方。我知道有不少好友推崇东岳先生的课,尤其是公总,他跟我交流过好几次。
由于交情到了,我跟公总直接交换了我的想法,我喜欢听东岳先生的课,但是,他的知识给了我两个问题,我现在没有答案,一是哲学界为什么一直认定东岳先生为“民哲”,哲学领域的专家假如抛开成见,究竟如何评价东岳先生的哲思?二是东岳先生的广博知识,是否有明确的出处?知识的引用和知识的诠释是两个概念。对于我这样喜欢追根溯源的人来说,我希望知识是有明确的出处的,我不希望东岳先生某年又成了那个鼓吹绿豆的张悟本。当然了,我担心应该有点多余,东岳先生跟张悟本自然是天上地下。
回家之后,干家务、做饭、走路途中,我都一直在听着东岳先生的讲座,因为,这个讲座是成体系的,几乎可以听到他的全部课程。我就这么一心二用地学习着。仅仅在码字和看书的时候,我才暂停了我的收听。
顺带说明一点,每天我还抽了一个小时,看了同乡兄长陈墨先生的《众生之相——金庸小说人物谈》。顺便说明一下,这位陈墨兄真的是人才,刚读完他的《成长之难——一个少年的心灵成长史》,我被陈墨兄的渊博知识体系及精湛的写作功底所折服,他的书让我喜欢的是,他有自己独特的思想,他以精到的文字表达里完美地呈现出他的思想。
一个周末,我听了有近15个小时的课程,看了两个小时书,同时我还做着登山、步行、开车、做家务等活动,当然,每天一篇博文。这个量足以让周末过得充实异常。
我不仅仅埋头码字,也抬头看书和听讲座。现在学习资源真的很多,可以结合自己的生活习惯,给自己多准备几个知识源,只有这样,码字才不会变成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朱晔(古磨盘州人)
安徽望江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金融作家协会理事;2008年开始文学创作,已出版著作6部,累计出版200万字。
已出版作品
历史散文(3部):《理说明朝》《理说宋朝(北宋篇)》《理说宋朝(南宋篇)》
旅行随笔(1部):《一车一世界》
长篇小说(2部):《最后一个磨盘州人》《银圈子》
期刊发表作品若干:散见于《文艺报》《厦门文学》《中外文摘》《金融时报》《安庆日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