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教师节】/ 任永旺
转眼又是教师节
任永旺
今天是第34个教师节。自从第2个教师节那年进入这个行当,转眼之间就是大半生。没有任何成就感,这是我对自己职业生涯的准确描述。每逢教师节,最让我念念不忘的是我一生中曾教过我的老师,是他们的无私教育,让我明白做人的道理,学到了受益终生的知识。在这里说说我的小学老师们吧,他们尽管学历不高,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有的或许只有初中毕业,但他们非常用心,甚至边学边教,尽最大能力完成本职工作。
我在本村读完了五年小学。一年级班主任是李根旺老师,李老师既教语文又教算术(数学)。最初我不爱上学,感觉受拘束不自由。这或许是农村孩子的通病,在村里玩儿野了,就想过一种无拘无束、无忧无虑的生活。
那时,农村人对教育的目的和意义还认识不清,读书多少和现实生活没有多少关系,尤其是女孩子读书更没用。那时每家的孩子多,家里贫穷,大人认为孩子不是“瞪眼瞎”(文盲)就行了,最终还是在农村成家立业,何必读书呢,不如给家里挣工分。当时还没有恢复高考,上大学靠推荐。且不说推荐哪个人得有关系,一个公社几万人,推荐的名额也极其有限,在同龄人当中可谓凤毛麟角。所以,读书无用论盛行也就不足为奇。
我刚上学写字受堂哥的影响,他刚高中毕业不久,写字潦草,我就模仿他写字的样子,比葫芦画瓢,写我的名字。李老师写字规范、整齐,粉笔字即便写在底色发白的木质黑板上,也很漂亮,给人一种美感。所以,当他看到母亲用缝衣针给我钉的本子上潦草的名字时,对我说,你不会走就想跑啊。其实,那时我还不认识字,包括我的名字。说真的,我可能对写字有与生俱来的天赋,不到一年,在李老师的耐心指点下,我写的字就有模有样了,奠定了我以后写字的基础。
到了二年级,任全州当班主任,教语文。全州老师是个全才,吹拉弹唱样样在行,写的隶书更是一绝。在这一年中,我临摹全州老师的粉笔字,获益匪浅。最大的遗憾是没能跟全州老师学点乐器。那年,跟母亲要10元钱,母亲拿不出来,只给我1元钱,全州老师只能给我从漯河买了一个横笛。我非常瘦弱,吹不响,只好放弃。那只横笛静静躺在家里,成了我年少时光的一道心灵伤疤。
二年级数学老师是任应振。我们一个家族,但按辈分,他叫我叔,这种关系有些尴尬,但我始终敬重应振老师。时至今日,每次回故乡探亲,见面他叫我叔,我叫他任老师。辈分是辈分,师生关系也是一生不能变的。
三年级了,根旺老师又教我了,而且还是班主任。他性格温和,看我们年龄渐大,一般不太教训我们。当然,对班里调皮捣蛋的,他也毫不客气,该打就打,该训就训,即便打伤,家长支持,没有哪个家长会找事儿、得理不饶人。这和今天有天壤之别。
四年级班主任和语文老师是任国明。国明又和我一个家族,我叫他哥。他上课比较活跃,比如他有一个比喻,让我至今记忆犹新。他说,为什么中国地势西高东低?因为地球自西向东转,东边的土就甩到了西边,日积月累,形成西高东低。乍一听,对孩子们来说有道理啊。这不是今天课堂上的一种创新吗?能让学生记住一辈子的话,不管是否有待推敲,也确实是经典语言啊!
后来,国明老师教我高中英语,我们既是兄弟关系,又是师生关系,这个度,我还是把握得很到位的。今年春节回家,遇到从深圳回来的国明老师,他女儿大学毕业后在深圳工作,他随女儿生活。他给我讲了一个事情,我是记不清了。他说,四年级时我考试时的一篇作文,他给好几个老师看,都说应该给满分,这个事情我真没有一点印象了,感谢国明老师,让我找回一次年少时的自信。
现在回乡探亲,每当我看到曾经教过我的老师都在慢慢变老,但他们的一句鼓励,一句教诲,都让我终生难忘。是他们改变了我的少年,更改变了我的一生。
今天,我也为人师,要爱学生,为他们人生照亮征程,是我永远的追求。尽管我的灯光微弱,但我会尽力!
作者简介:任永旺,河南省鄢陵县人,出生于1964年11月,高级教师,在高原工作三十多年,现在格尔木市第十一中学任教。平时爱好摄影,到处走走拍拍,偶尔写点散文,抒发一下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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