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德阳：孩子吓着了，“叫”一下｜随笔

赵永培：难忘儿时团圆饭｜散文

文/华德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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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有时候无知无畏，天不怕地不怕，有时候又体弱多病，弱不禁风，一有风吹草动，往往吓掉了魂，夜里哭闹，需要“叫魂”。

叫魂也很简单，有几句“咒语”，什么“什么什么（小孩的名字）你别怕，捏捏耳朵根，尿泡尿，好了！”边说边用手把孩子从头到脚抚摸一遍，说也奇怪，在声音和手的安抚下，小孩往往会停止因惊吓而哭闹，尽管夜里也会哭着惊醒。这时，就会有小孩的爸爸或妈妈问，白天吓着“叫”了吗？另一个会说，“叫了”，二大娘“叫”的。

在乡村和县城，很多人对于孩子莫名其妙的发热，往往认为是吓着，会请人“叫”。说也奇怪，有人孩子发热，不吃药不打针，“叫”一下就好了。一个同事，大学毕业，她就信这个，知道谁谁最灵。她还说，如果小孩一直没“叫”过，没关系，只要被“叫”过一次，下次就信了；没“叫”过的孩子不“叫”没事，“叫”过一次的，下次必须“叫”，否则康复的慢。

在一些现象无法科学的解释的时候，人们往往病急乱投医。据说一家的膏药很神奇，不吃药不打针，一贴包治百病。我去实地体验过一次，一个“医生”开药单，一个青年配药，就在医生的后面，没有操作间，就是一个台子。那青年嘴里吃着棒棒糖，把几种不知名字的药混在一起，倒一点“水”，搅拌一下，放在一个空皮膏药上，然后掀开孩子的衣服，贴在肚脐眼上，有时病严重，也在胸口上贴一贴；也会贴在脚上。整个诊所阴冷，冬天也不开空调，但是人满为患，并且一传十十传百，认为效果好。看了一次，我对此深深怀疑。

看墙上，写着病情治愈率85%，不知是宣传效果好，还是提醒看病的家长“我说的是实话”，其实这个数字实在太低了。然而来看病的家长多是心急火燎，没有心情看墙上的文字；并且多是不识字的爷爷奶奶带孩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