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为你撑腰(18)

书接上回

李玉德先生长篇反腐题材小说《谁为你撑腰》(1)(2)(3)(4)(5)(6)(7)(8)(9)(10)(11)(12)(13)(14)(15)(16)(17)点击欣赏前集剧情

满街的乱柴杂草,在斜风的吹打中,挤挤挨挨地堆积到墙根边角下打着旋旋。从大街西头挤进村里的旋风把边角的柴草旋起来,抛向了半空。乱柴杂草借旋风之力漫过房顶,越过树梢,舞动着,扭曲着,张狂肆意地嘲笑着。大虾米从旋风后边闪出身形,在脖领里拨楞着个小脑袋,带着满脸的得意,哼着“闲稿子”(低俗的闲曲),向大开门踱去……

张元海待踱到大开门高台阶下,习惯性地左右看看,发现没人盯着,就好像怕被大门夹住尾巴一样,急急跨上台阶,一闪身形,刺溜一下,闪进了门槛,和正急急向门外走的“大箩箩”撞了个满怀。张元海顺势将“大箩箩”揽住,把藏着满指甲黑泥的手伸向了“大箩箩”干瘪的怀里。受到惊吓的“大箩箩”见是张元海,由怒转笑,一掌把张元海伸出来的黑手打开,嗔怪地说:“想干啥呢?死鬼独眼在屋里瞄着呢!”

张元海放开“大箩箩”,讪笑着回话说:“咱过来就是专门来给独眼送铁帽子的!”

“大箩箩”听了猛推了张元海一把说:“去你娘的,便宜还都让你占了。有正事吧?没正事就赶紧滚蛋!”

这时,张元海才幸灾乐祸地压低声音说:“正有个好消息呢,张义住院了。”

“大箩箩”收住脚,转身问道:“张义咋了,啥时候住的院?”

张元海拨楞一下虾米头低声说:“夜来后晌(昨天晚上),俺去张义家打探动静,见人们正七手八脚地送张义去住院。听说吐血了。”

“大箩箩”听到这里,满脸一下子堆出笑来,嬉笑着上前拉了张元海一把:“还磨蹭啥,咱们的好日子到了。走,咱进屋合计合计!”

有道是,大风不过晌,过晌呜呜响。上午的风本来还算平缓地徐徐吹着,可过了晌午却无缘无故地使开了性子。刮得柴也飞,草也卷,树也动,窗也响的,难怪管这过晌的风叫“后老婆风”。这后老婆风刮起来是一点也不讲道理,真个是轮风扫地,吼叫连天,肆无忌惮地抽打着大地上的角角落落,连树枝上的鸟都刮得站不住脚。不知是谁家的女人在大风里招呼着孩子:“小瘪羔子,别出门呵。出门让大风把你刮走了!”又不知是谁家的娘们儿,也不怕被风刮走,在风口里扬声叫着鸡:“叭!叭!叭!叭……”叫得人心里一紧一紧的,可她家的鸡却爱听这个叫声,听到叫,被风刮得歪歪斜斜,步履蹒跚地向着她走来。这后老婆风全不管这些,该怎么不讲理还是怎么不讲理,楞是卷起黄土涂抹着天空,直到把天渲染成了灰黄还是不依不饶。失去耐心的太阳厌烦地退到了远天的一边,去专心做着落山的准备。

也许是太阳被风刮得过于烦躁,不甘心就这么毫无颜面地落山睡觉,在离地平线三丈高的时候,奋力挣脱了大风的羁绊,向天空和大地挥洒出万道金光来,天地间瞬间变得绚烂多彩。风婆子也终于收住了躁烈的性子,风势也渐渐弱了下来。被风吹到空中乱舞的飞柴杂草,很不情愿地跌落下来,伏在地面上,一鼓一鼓做着起飞的梦。满天黄土失去了大风的鼓吹,尤如土雨一样刷刷而下。待尘埃落定,绚烂的天空渐渐明朗起来。

从地区党校学习归来的高远方,踏着这些吹落的柴草和黄土,健步走在红星大队的知青路上。

这条路,高远方是再熟悉不过了。当年,也就是他来红星大队住村不久,曾经和知青、共青团员们在这里一起并肩战斗过。因为这条路,是知青和共青团员们一起合修的,所以人们都习惯叫它知青路。

这条路上,不知洒下知青和团员们多少汗水。当年栽植的小树,如今已绿树成荫。高远方又见此景,不由地收住了脚步,仰脸看看时而摇摆、时而飘落的杨花,抚摸一下泛着青绿的树干,有一种情绪忽然袭上心头,他想起了李白的一首诗。

杨花落尽子规啼,

闻道龙标过五溪。

我寄愁心与明月,

随风直到夜郎西。

……

踏上了这块熟悉的黄土地,浏览着眼前的风景,想着过去那一幕幕激动人心的创业场景和感人事迹,高远方那淤堵的心如同天气一样,也渐渐开朗了起来。

知青路上的每一锨土,每一棵树,毎一桶水,都是知青和团员们用稚嫰的双手挖土、推车、筑路、刨坑、植树、担水、浇灌、修建起来的。就这样,一条公路,在知青、团员们的劳动号子中挺起;一棵棵杨柳树苗在知青、团员们的歌声中成行。为此,知青和团员们稚嫩的手上和脚上不知磨出了多少血泡。可是,他们没有一个叫苦喊累的,他们仍然唱着歌,他们仍然满脸的欢笑。

有道是,前人植树,后人乘凉。今天,高远方重踏上这条路,见绿树成荫,杨柳依依,心中不由地感慨万千……

再往前走,左拐,是一条直通大队部的公路,这条路是在张义的带领下,由红星大队的全体党员和入党积极分子一起修建的。竣工后人们都异口同声地提议张义给这条路起个名字。张义也不推辞,就说:“这条路直通咱们的红星大队部,就叫红星大道吧。”红星大道的两旁是两行国槐,舒展的枝条上虽挂满了尘土,却难掩其勃勃生机。走在红星大道上,高远方放眼望去,发现远野如同老和尚的百衲衣,一块绿一块黄的,心中不免略感惆怅。眼下节气,正是春耕的好时候,可大道两旁的春地却翻动得参差不齐。春地里,一位老人裹着满身的尘土,包着头巾,跪在地上,低着头,俯着身子,正用一把短小的镐头,吃力的一镐一镐翻动着土地,扬起的尘土在面前飞扬。

见此情景,高远方赶紧把自行车靠在一棵槐树上,从公路的斜坡上走下来,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老人面前。此时,正巧老人手中小镐扬起的尘土飞了起来,扬了高远方一身,灌了高远方满鞋。高远方拍打拍打尘土,向后一闪,低头喊道:“老人家,翻地呢?”待喊了两声,专心翻地的老人才停下镐头,抬眼向高远方看来。老人一看来人,认出是高远方来,那皱褶里挂满尘土的老脸展开了笑颜,一双深藏的眼睛一下子放出光来:“高书记!您回来了!”老人随喊着随想站起来,可起了几起没能起来……

高远方赶紧上前扶了老人一把,老人才前趋后倒地站稳了身形,一把摞下分辨不出颜色的头巾,满头灰白的头发一下子垂了下来,盖住了皱皱褶褶的老脸。老人赶紧用手捋了捋头发,用头巾擦了把脸上的尘土,不好意思地说:“高书记,您看俺这一身,像泥母猪似的。让您笑话了!”

此时,高远方认出了这位精神矍铄的老人正是红星大队的烈属——原村妇救会主任,孤单一人过日子的张来芬张大娘。今天,高远方眼见此景,不由心中一阵愧疚和惨痛。高远方赶紧上前,双手抓住张大娘的手,关切地问:“大娘,您这是?”

“高书记呀,这不是又单干分地了吗!这块地就是俺的,老了,不中用了,都翻了快一集了,还没翻完。可这季节不等人呀。常言说,枣芽发,种娘花。您看这枣芽都要发了……”大娘有些惭愧地说。

“咋不用牛耕一下呀?大娘,生产队的牛呢?”高远方疑惑地寻问道。

“唉……俺一个孤老婆子,按人口分牛,连半条牛腿都分不到,一个月还轮不上使一天。再说就是轮上了,俺一个孤老婆子也用不上呀!”张大娘打着唉声说。

“那大队的拖拉机呢?”高远方进一步询问道。

“高书记呀,这成片的地,一级地、二级地、三级地的一划,这家家户户分得一口、一点、一条条的,哪还放得下拖拉机呀?”张大娘无奈地回应着。稍微一顿,张大娘又带着一脸惋惜说:“再说了,那大队的拖拉机也砸成铁按斤分了!”

高远方听了一惊,随口说道:“这不是胡闹吗,谁出的点子呀?”

张大娘叹口气说:“高书记呀,这地用橛子楔得一口一点的了,用又用不上,卖也卖不了,上边又催着分。咱红星大队,您是知道的,五个村十个生产队,咋分呀?只好拆了按斤分了。听说,这还是张元海的主意呢!”

高远方无语了,那刚刚放平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这分田单干后,没了牛,没了机械,人们又进入了肩拉人耕小农时代,像张大娘这样的鳏寡孤独,今后的日子可咋过呀!高远方随想着随用手拿过张大娘的小镐说:“大娘,您先歇歇,我来干会儿。”

张大娘抓住小镐,有些伤感地说:“高书记,您就别干了,快去看看老书记吧!”

“他咋的了?”高远方着急地问。

“高书记呀,红星大队的大队部都让人们扒吧扒吧分了,好几匹马也卖了,拖拉机也砸铁分了。这些可都是咱大队社员一砖一瓦垒起来的,是社员起早贪黑一点一点攒起来的,是老书记几十年的心血呀!老书记看见这样是又气又急又心疼,急火攻心,吐了血,住院了!您去看看吧!”说到这里,张大娘用衣角拭了拭两眼涌出的眼泪,又说道:“老书记住县医院了!”高远方听了,再顾不上多问,跨上自行车,直奔县医院而去。

待火急火燎的高远方一步闯进了病房,乍见到一向刚强健壮的张义竟躺在病床上。煞白的病房停放着两张烤漆的铁床,靠窗的一张病床空着,张义就穿着病号服斜躺在靠门的一张铁床上,铁床的边缘磨掉了白色的烤漆,露出隐隐约约的黑铁来。床上一袭白被白单子,在无情而又固执地证明着床上的病人身份。悬挂于房顶上一根单调的白色的铁棍上的吊瓶正不紧不慢滴滴答答地输着药液,一根透明的塑料管子正通过一根针头连接到病人的血管里。张义的脸一片煞白。高远方见此,眼圈一下子红了起来,万千言语不知说啥是好,急忙大跨一步,走到张义的病榻前,双手一把抓起张义的手,声音发颤地说:“老哥,您受难为了!”

见到高远方的张义,两眼一下子放出光来,就高远方这么轻轻的一句话,让张义这个刚强的山东汉子两眼涌出泪来。张义激动地摇晃着高远方的手:“高书记,您回来了,您终于回来了!”

“老哥,我回来了,回来了!”高远方也紧紧握着张义的手抖动着说。

张义见到高远方如同远嫁的闺女一下子见到了娘家人,病立马好了大半,一下子从病床上坐了起来。高远方赶紧扶住:“老哥,躺着说话就行,身体要紧!”

张义不顾劝说,继而从病床上坐起,安慰高远方说:“高书记,小病小灾的没事,俺正琢磨着出院呢!”

高远方正待劝说,只见单清仓慌里慌张地闯进了病房,见了张义欲言又止……张义见状,知道单清仓有话说,就催促道:“有话快说,还楞着干啥!”

“老……老书记,俺……俺本……不该说给您,可……可……事有三急,汪……汪为,今日后晌……”单清仓急得一下子磕巴不出来,张义见状忙说,“咋又忘了,唱着说!”

“汪为下通知呀,

今晚要开会呀。

商量分企业呀,

企业要成灰呀。

那个汪元理呀,

让俺来送信呀!”

单清仓唱完,两眼无奈地看着张义和高远方,等待他们的回话。

张义听了,对高远方说:“高书记,你回来的正是时候,企业不能再糟蹋了,俺得马上出院,今晚咱一同回去开会!还有,我提议同时召开个全体党员大会,大队企业不能再白白地糟蹋了,对企业咱必须有个妥善处理。”

高远方听了张义的话,关切地问:“回大队开会,老哥身体能吃得消吗?”

“能,放心吧!高书记,任务还没完成呢,马克思不会召唤的,就批准我参加这次会议吧!”张义诚恳地请求。

其实,高远方心里也非常希望张义去参加会议,只要张义出面,问题就解决了一半,他相信张义的能力和威信。只是,拆分大队部和大队财产,张义为什么妥协了,为什么还气病了?这在高远方心里还是个谜。但不管怎样,这次张义能积极站出来,高远方就如同吃了一个定心丸。既然身体无大碍,张义出面正好,高远方上前拍了拍张义的肩膀,坚定地说:“好!我去征求一下医生的意见。如果可以放行,咱们就一起回去参会!”

由于红星大队大队部的拆分,竟让红星大队没有了一个适合开会的地方,这不没办法,处置队办企业的专题会议只好暂借红星小学的教室了。

会议在汪为的主持下召开,参加会议的有全体大队干部、生产队干部和部分社员代表。

教室中央悬挂的汽灯,发出“嗞嗞”的响声,把教室照得煞白。只有教室的讲台在汽灯的余光下,有点黑暗。汪为在黑暗里背对着漆黑的黑板,斜坐在教室的讲台上。面前讲桌上,装着半盒粉笔,装粉笔的纸盒子周围撒落了一圈密密麻麻的粉笔头儿,一根柳条教鞭横卧在粉笔头之间。汪为刚想把双肘压在讲桌上讲话,发现讲桌上撒满了一层粉笔面子和粉笔头儿,就顺手拿起教鞭,把粉笔头儿拨拉到地上,又鼓起腮帮子,一俯身子,使劲去吹讲桌上的粉笔面子。谁知这一吹,粉笔面子反而扑了汪为一脸一鼻梁。鼻梁上粘满粉笔面子的汪为看上去活像戏台上的一个丑角。汪为用手一摸脸上的粉笔面子,刚好把满脸涂了个均匀,一下又变成了白脸的奸臣。台下见状,顿时一片哄笑。汪为不知人们为何笑他,心里一阵恼怒,用教鞭敲了几下桌子,高声喊道:“开会了,开会了!”

汪为一喊,笑声渐稀,汪为清清嗓子,咳嗽几声,煞有介事地说:“今晚,咱临时借用学校教室,开个大队全体大小队干部和社员代表大会。今天这个会,不说大家也许都知道了,就是商量商量咱咋分这些队办企业。”

话刚说到这里,未卜庄的卜纪年摞下个帽子,露出个秃头,晃荡着被汽灯照得发光的脑袋,接过话茬说:“你不把大队部扒了,用得着借用学校开会吗?满嘴的废话!”

汪为见卜纪年顶撞自己,立马震怒:“卜秃子,看你的秃头被灯照得明明白白的,怎么净说些黑话呀?分大队部你少要了?”

卜纪年听了也不恼,看着汽灯余光里的汪为说:“汪书记,你看俺秃子是明明白白,俺看你却是一片黑暗呀!”

听到这里,台下又是一片哄笑……

这时,张元海跑到前面,一抻虾米头,也煞有介事地高声喊道:“大家别笑了,瞎掺和啥呀!都好好听汪书记讲话!”

卜秃子一看是张元海在那里充大尾巴牲口,烦了:“哈,大虾米!你装什么大尾巴牲口,咋一松裤腰带,露出你来了,你算个什么东西,给老子滚出去!”张元海见卜秃子耍横,不敢硬碰,缩了缩脖子正想回话,汪为赶紧出来打圆场道:“哎!哎!张元海可是社员代表呢。老卜,你还是大队干部,咋说话呢,咱继续开会!”

汪为话音还没落地,张长河发声了:“老书记还在住院呢,咱这些队办企业可是老书记带领社员流血流汗搞起来的。处理企业,至少得征求一下老书记的意见吧?”

听到张长河一说,台下一片赞同声。

这时候,汪元理站起来说话了:“处置大队部,咱们已经犯了一次错了,这错咱不能再犯了!”

“什么叫犯错呀,别的大队人家该分的早都分了,要不是张义扒拉着,咱大队也早就分了!”张元海顶撞说。

张长河见张元海顶撞汪元理,就冲张元海吼道:“什么叫扒拉着呀,置办大队这些家业,容易吗!这么糟蹋了,不心疼呀!”

张元海不去正面和张长河冲突,转身冲着大伙公开挑拨说。“喂!喂!未卜庄,李雅庄,正牌,希望阁的庄乡爷们们,你们四个庄的不同意分,东西可全都归俺们斜庄的了!”

张元海进一步挑动还真起了效应,四个庄的社员代表纷纷站起来,七嘴八舌地喊着:“不行,大队的财产大家都有份,什么你斜庄的了!咱们抓紧分!分!分了省心!”

汪元理一看张元海挑起了人们的情绪,怕情况失控,分大队部的闹剧再度重演,急忙走上讲台大声喊到:“乡亲们!乡亲们!这些企业可是咱大队社员和老书记多年的心血呀,就是分,咱也该听听老书记的意见吧!”

听汪元理这么一说,会场又静了下来……

张元海见状,也跳到讲台上瞪着怪眼喊到:“离开张义这地球就不转了吗?眼下咱大队是汪书记说了算,对不?”

在张元海鼓动下,汪为开口了:“就在分大队前,张义就亲口答应过我,让我安心工作,再也不干涉我独立工作。再说,他现在已经不是书记了!”

汪为话没落地,忽然教室门外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我还是一个共产党员!”

会场一下子被震住了。随着声音,张义和高远方大踏步走了进来!

作者:李玉德,山东阳信人,山东省散文家学会会员,滨州市作协会员,阳信县作协名誉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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