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才女陆小曼与徐志摩婚姻的凄凉结局
De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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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力的集中,意象的孤立绝缘,便是美感的态度的最大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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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曼(1903年-1965年),江苏常州人,近代女画家。师从刘海粟、陈半丁、贺天健等名家,晚年被吸收为上海中国画院专业画师。曾参加新中国第一次和第二次全国画展。陆小曼擅长戏剧,曾与徐志摩合作创作五幕话剧《卞昆冈》。她还谙昆曲,也能演皮黄,写得一手好文章,有深厚的古文功底和扎实的文字修饰能力。因与徐志摩的婚恋而成为著名近代人物。1965年4月3日于上海华东医院逝世,享年63岁。
陆小曼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徐志摩为了追求她而众叛亲离,为什么她却又为众人诋毁?用现代的眼光看陆小曼,她只是一个最具勇气,毫不伪饰,敢于追求个人幸福的真女子,最平常不过。
陆小曼出生在十里洋场的大上海,父亲不仅是晚清举人,而且还留学日本,是帝国大学的高才生,日本名相伊藤博文的得意门生,又在类似财政部这样的地方供职20多年,先后任过参事、司长等职。小曼的母亲是当时少有的知书识理的妇女,她不仅文学功底深厚,而且还善画工笔画。父亲望女成龙(她家只有她这一个孩子),母亲家教极其严厉,可以说小曼是当时真正的大家闺秀,只是因为叛逆,最后才成了众矢之的的女人。
(王赓)
另外不得不提的是陆小曼的婚姻,她的一生绯闻不断,相继嫁于两人。陆小曼的第一次婚姻的主角王赓,王赓是美国西点军校毕业,任职于当时北洋政府陆军部,是个前途无量的青年才俊。王赓与陆小曼的婚礼场面极其盛大奢华,门当户对的上流社会婚姻让小曼成为了一个耀眼的太太。可陆小曼并不爱王赓,一个呆板木讷,一个向往自由又多情。她说“王赓是个木头人”,“王赓的眼前只有仕途和升官”。
陆小曼的表侄子庄篪,在《我所知道的表姨妈》中写出王赓和陆小曼的婚后生活:陆小曼不习惯王赓那种刻板的生活,王赓说话很少,说起话来总是命令式的,不讨人喜欢。更有王赓把老婆当做是生儿育女的工具,夫妻两人在一起就是生儿育女,不善于夫妻之间的谈情说爱,交流感情。王赓不管小曼的身体病痛、心情好坏,抱着一种“你是我老婆就要承受老婆的义务”小曼在日记里写道:在她们看来夫荣子贵是女人莫大的幸福,个人的喜怒哀乐是不成问题的,所以也难怪她们不明白我的苦衷,陆小曼表面上继续着名流太太的风光,婚后心灵与身体的痛苦一直持续,直到徐志摩闯进了她的生活。苦楚中遇见真爱,费尽周折。
(徐志摩)
北京外交部常常举行交际舞会,陆小曼是跳舞能手,假定这天舞池中没有她的倩影,几乎阖座为之不快,中外男宾,固然为之倾倒,就是中外女宾,好像看了她也目眩神迷,欲与一言以为快。而她的举措得体,发言又温柔,仪态万方,无与伦比。而一些男人在赏识她的同时又诋毁她,因为中国人不赞成太触目的女人。这也是她“坏名声”的一个罪证。 徐志摩亲自与她共舞,充分领略了她的魅力;又与她长夜促膝谈心,了解了她的苦衷,真挚的用情;还知道她熟读英文小说,善于绘画时,怎能不生爱慕之情。一个漂亮的,多情的,可爱的,多才的,不幸的女人最能引起男人的怜爱,最能引发男子的爱欲。在这个世界上,他非她不娶。什么众叛亲离,什么事业前途,没有爱,宁愿死。经过两年长期的努力与争取,陆小曼没有因为害怕社会舆论和家庭压力辜负徐志摩,她冲破礼防的罗网,毅然决然地与徐志摩走在一起。
然而她和徐志摩的再婚遭受到两方面的强大压力。一是陆小曼母亲的反对。二是与王赓签离婚协议。事后吴曼华十分生气。当时要办成这两件事都有相当的难度,但胡适最终都办妥了。徐志摩的父亲徐申如是浙江省海宁县硖石镇的一个富绅,他认为儿子离婚已是大逆不道,再娶一个有夫之妇更是有辱门风。过后不久,徐志摩只得亲自南下,跟父亲商量自己的第二次婚姻大事。
徐申如说,徐志摩要再婚,必须征得张幼仪的同意。然而妻子张幼仪答应之后,其父徐申如还是不肯痛快地答应,经胡适、刘海粟等人出面周旋,徐申如最后勉强答应,徐志摩也同时应允父亲三个条件。
婚礼上证婚人是梁启超,梁启超对徐、陆二人进行了训斥。梁启超的“证婚词”虽然有名,也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对徐志摩这个学生的关心和爱护。但很明显,梁启超是带有私心的,对徐、陆也不公平。梁启超在婚礼上大骂新人,至少对这对新人是不吉利的,赵清阁就在文章中表达了强烈的不满。
为了争取有力的支持,他们请了维新派名流梁启超老夫子作他们的证婚人。原想借助这块盾牌抗衡一下封建势力,不料梁启超老夫子也是一个以封建反封建的权威人物,他假惺惺同情徐志摩陆小曼的结缡,而又在大喜之日当众批评了他们的反封建,使得两位新人一时啼笑皆非,只好委屈地承受了批评。
徐志摩遇难之后,陆小曼此时究竟悲伤到什么程度,连郁达夫都觉得难以描写,陆小曼清醒后,便坚持要去山东党家庄接志摩的遗体,被朋友们和家里人死命劝住了。最后决定派徐志摩的儿子去山东接回。
徐志摩的遗体从济南运回上海后,陆小曼见到了现场唯一的一件遗物———一幅山水画长卷。这幅画是陆小曼于1931年春创作的,堪称陆小曼早期的代表作,更为珍贵的是它的题跋,徐志摩把这张手卷随带在身,是准备到北京再请人加题,只因手卷放在铁箧中,故物未殉人。陆小曼看着这张画卷,想到徐志摩的种种好处,自此,她一直珍藏着这幅画。
徐志摩死后,陆小曼不再出去交际。她默默忍受着外界对她的批评和指责。正如她在致志摩挽联中说;“多少前尘成噩梦,五载哀欢,匆匆永诀,天道复奚论,欲死未能因母老;万千别恨向谁言,一身愁病,渺渺离魂,人间应不久,遗文编就答君心。”她怀念志摩,致力于整理出版徐志摩的遗作,用了几十年的时间,其中的苦辣酸甜一言难尽。徐志摩与陆小曼的婚姻是冲破封建束缚的自由结合,其间虽也曾彼此伤害,但也深深相爱。
陆小曼的一生虽生于富贵,却不慕富贵,她最重的是真情。她豪爽意气,不追名逐利。她个性鲜明,真诚待人。她我行我素,自由自在,最重个体生命的自由,重自我感受。如果生在现代社会,身体又能做主,说不定她还是一个敢于叛逆的女权主义者。她的过错和不幸是不见于当时的社会伦理,不见于传统社会对女性角色的规定。正如胡适所说,陆小曼是一道不可不看的风景。
图文 | 谭论古今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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