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壮汉放猴归山,多年后病倒在床,一名陌生人闯了进来
北宋末期,偏远的山区里有一个小山村,村里散住着七八户人家。其中有一户姓卓的人家,儿子长得身强力壮,练得一手好拳脚,单挑三五个人不在话下,是远近闻名的壮汉,见者都会怵三分,人们都称呼他为卓大莽。大莽就是大莽汉的意思。
卓大莽这人脑袋不好使,凡事喜欢认个死理,一旦认准了,十头牛也拉不回。就因这个脾气,他没少得罪人,也没少吃过亏。
这一天,卓大莽到后山砍柴,忽然看见许多外地人,在山上捉猴,笼子里装着几十只猴子。这一片连绵的山岭上,生活着成百上千的猴子,村民们上山,经常能看见在树丛里跳跃的猴子。
这些外地人,世代以耍猴为生,擅长捉猴。卓大莽很奇怪,他们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捉猴?于是大吼一声,不准他们捉猴。吼声刚落,过来几位村民,笑着说:“大莽,不要吵嚷了,他们是我们请过来的。”
卓大莽问道:“你们为什么要请他们来捉猴?”一位年长的村民笑着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猴子成群结队地窜到村庄里,偷吃东西。你家不也是被偷吃了很多东西吗?为了不被这些猴子继续祸害,我们才请这些人过来的。”
说起猴子偷东西这事,卓大莽自然知晓,今天是个大旱年,山上不少野果树不结果或者果实少,山泉水也干涸了。猴子们没有吃的喝的,迫不得已才窜到村里偷东西吃。
卓大莽说:“它们不是没有办法吗?也不至于因此将它们赶尽杀绝,它们落入耍猴人手里,失去了自由,成为赚钱的工具,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另一个村民摇头说:“大莽,你真是呆,大旱之年,我们村也都缺少吃的,勒紧裤带过日子,怎么经得起这群猴子的骚扰?你怎么会帮猴子说话?”
卓大莽眼一翻,说道:“我当然也烦猴子偷东西,但是,这是两码事,不能因为猴子偷东西,就把它们往火坑里推。那些耍猴人都不是好相与的,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之辈?打骂起猴子来,毫不手软。”
那人低声嘟囔说:“呆瓜一个,同情起猴子来。”卓大莽听见了,大吼一声,“我把你关几天,看看你有什么感受。”那人便和卓大莽争执起来。
卓大莽大怒,将笼子都打开了,把猴子都放走了。捉猴的那些外地人不干了,冲上来围殴卓大莽,被卓大莽打倒一片。最终,村里人出了一些钱,把外地人送走了。当然,猴子也没有捉走一只。
自此后,村里人把卓大莽孤立起来,没人理睬他。他也不以为意,每天早出晚归,赚钱养家。家里的父母劝不了他,只得背着他,向村民们说好话,无奈村民们都不理睬。
猴群受到惊吓,跑到远处的山林去了,村子附近的山林里,再也没有猴子的身影,当然了,也不会来偷东西了。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七八年,卓大莽的父母相继去世,剩下他孤身一人。他曾经托媒婆提过几次亲,女方家人悄悄地打听他的人品,都被村民们打了破锣,至今没有说上亲。
这一年的春上,忽然从山外流传进来一种怪病,所有人都病倒了,浑身酸软无力,总是咳嗽干呕,头昏眼花的,连卓大莽这个壮汉,也没有幸免。山里没有郎中,平常看病,都是把病人抬到山外郎中的家里诊治。如今个个浑身乏力,行走不得,看来只有等死了。
过了两天,村里忽然传来几声有气无力的干嚎声,有人死了,家里连丧事也办不了,家人只能坐在旁边哭两声,因为他们自己早晚也会倒下。
这一天晚上,卓大莽躺在床上,感觉到有气无力,呼吸困难,加上两天没有吃饭,仿佛行走在鬼门关的边缘。
这时,突然传来撞门声,力气很大,门闩被撞断,闯进来一名陌生人。陌生人打着打火石,点燃了油灯,卓大莽睁开无神的眼睛,发现是个老年人,根本就不认识。他连问询的力气也没有了,缓缓地闭上眼睛。
老者从背篓里取出一些草药,揉搓出汁液,滴进卓大莽的嘴里,他顿时感觉到精神一振,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卓大莽一觉醒来,竟然浑身有了力气,老者又滴进一些汁液,他摇摇晃晃地起床,煮了一碗粥,吃下后,终于有力气说话了。他欣喜地对老者说:“感谢神医搭救,村里所有人都倒下了,快快去救他们吧。”
老者噘着嘴说:“他们心不好,我不去救。”卓大莽狐疑地问道:“你又如何知道,他们的心不好?”老者说:“因为我是猴医,他们曾经喊人来捉拿我们,是我们的仇人。”
卓大莽瞪大了眼睛,想不到老者竟然是猴子变幻的。自然界很神奇,所有的动物,都会生病,但是它们懂得哪种草药能治病,生病了啃食这些草药,就会病愈。猴群更为神奇,它们有猴医,认识许多种草药,能给猴子治病。
有一些猴医,道行颇深,修炼成精了。老者就是一个修炼成精的猴医。卓大莽开导说:“村民们虽然自私,但是也不是坏透顶的人,恳请你不计前嫌,去救救他们。”
老者答应下来,让卓大莽跟着他,一起上山采药,教会他识别这些草药。两人采回许多草药,来到村里,熬成药汤,分给村民们喝。第二天,村民们都缓过神来。当他们得知是猴医救了他们的命时,想去感谢猴医,却发现老者不见了。
过了几天,有村民到山外去,发现山外爆发了瘟疫,病状与他们一模一样,却束手无策,死了很多人。村民回来告知卓大莽,卓大莽认识这些草药,领着村民采集了大量草药,到山外救人。
后来,卓大莽把药方散布出去,瘟疫才慢慢地得以控制。山外的人们为了感谢卓大莽,不但送来了大批钱财和粮食,还给他定下一门亲,把女子送来成亲。
村民们为了感谢猴子们,经常拿着一些食物,到深山里呼唤猴群回来。不过,任凭村民们呼唤,猴群一直没有回来,定居在远处的深山里。或许它们知道人类善变,才不敢亲近吧!
有时候,伤害是刻骨铭心的,永远也无法用爱温暖。人类与一些动物之间的仇视,不就是这样形成的吗?关爱动物,其实就是在关爱人类。如何与动物和谐相处,是一门不容忽视的课题。本故事采用了荒诞的笔法,在于借事喻理,劝喻世人,关爱动物,与封建迷信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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