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舍，救赎，心疼悟空！——《女儿国》简评
春节看了《女儿国》，该作者西游记改编系列的第三部。电影在特效方面做得比较到位，笑料也有不少，演员的演技中规中矩。但电影的不足也很明显，节奏缓慢混乱，人物对话占的篇幅较大，跟舞台剧似的，还有最后唐僧内心的转变和佛祖救场的片段略有点匆忙。综合来讲，不是上乘之作，可能中等水平都算不上，但还有一些点触动了号主，这应该主要是编剧的功劳。
号主之前看过第二部——《三打白骨精》，当时就对编剧的想法感到很有兴趣。在《三打》中，白骨精曾夜访孙悟空，目的是想与孙悟空密谋取唐僧肉。白骨精细数悟空跟着唐僧的种种憋屈，描绘了下吃了唐僧肉的好处，说得悟空似乎有点犹豫。号主看到这里时，一度以为这要变成西游记同人了，药丸，悟空反了。
幸好最后不是，但这个桥段给号主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这个编剧有点不走寻常路的感觉，似乎很喜欢凸显师徒四人性格中，人性的一面。没读过西游记的原著，不知道原本吴老爷爷是怎么描述四人性格的，但号主从小到大，在媒体，在书本上看到的师徒四人，都是纯粹的，光辉的形象，可曾想过他们可能与敌人私会长谈？这位编剧的想法真的是十分大胆前卫的。
那么回到我们的第三部，《女儿国》，说的是师徒四人来到女儿国，唐僧不小心与女儿国国王看对了眼，两人出生入死之后，唐僧想带着国王一起西去。当然，这里估计唐僧自己也没想好要怎么面对自己内心的感情，算是一个草率的决定。而上天肯定不能让这件事发生，因此给了国王一个“不能离开”的设定，而且因为国王的试图离开，间接导致了女儿国内差点万物凋零生灵涂炭。然后唐僧“顿悟”了，选择继续西行，故事结束。
01
整个故事最想说的，大概是“取舍”。
电影的开头，这一主题的渲染算是到位。
唐僧喜欢国王，也无法拒绝取经的命运；国王想追随唐僧，却舍不下对整个国家的责任；国师与河神相爱，也因为作为国师的责任而不得不放弃。就像鱼与熊掌不可得兼，也许对每个人而言，都注定“世间安得两全法”，世上没有完美，幸福总伴随着叹息。就如国王在醒来之后对唐僧说的：
“我梦见你蓄了长发，我们一起慢慢变老，但是你不开心。”
这里，读者一定都发现了，与选择什么无关，关键在于做出选择的人的心境。听到这句话后，唐僧无言以对，这时的唐僧，大概也深知道，自己即使选择了取经，度众生，也不会收获开心。因此，他绝无可能披上袈裟。
所以，事实上在“取舍”这个问题上，关键的并不是如何做出选择，而是如何看待选择，如何坦然地接受选择必然会带来的这份遗憾和叹息。
但电影到底是给了“两全法”的。唐僧最后，选择了“爱众生的同时，也爱你”，背负着国王的爱继续前行：“我选择了爱你，但我没法陪伴你；我选择了爱众生，于是我无法获得自由。”
但也不能说是“两全法”，感觉更像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选择了熊掌，吃不到鱼肉，但我一直闻着鱼香满足地吃着熊掌，洒家这辈子值了——理解得对不对读者请斟酌，如果按这个说法，虽然唐僧的选择也没毛病，但不知为何总感觉有点异样。至于而电影在这里的“升华”台词，说的是“爱一个人，和爱众生是一样的”，“情才能创造永恒”等等，感觉有点不知所云。
所以我们就不谈这个主题了。
02
谈谈最让号主感慨的，是另外一个隐含的主题——“救赎”（心疼悟空！）。
这要说到电影当中最触动号主的片段——悟空去取落胎泉。
除了悟空外的其他三人都不小心喝了子母泉水怀孕，悟空去找落胎泉时与仙子有这样一段对话（凭记忆，不很准）：
仙子：大圣，你们去西天是干啥？
悟空：取得真经，度众生。
仙子：那些落胎的孩子，就不是众生吗？
悟空（犹豫了一下）：携带家小，如何西去，也罢，让我来做这个恶人，只要能护得师父取得真经，什么困难险阻，来，来，来！
仙子（流泪）：我真羡慕你师父。
拿了落胎泉回来，唐僧却说想把孩子生下来。悟空的内心没有丝毫犹豫，用定身咒把众人定住，强行把落胎泉灌给了众人，对师父说：
“我的职责，就是护你取得真经，若有孩子，如何取经，我如何护你？”
《西游记 女儿国》电影剧照
前面这段本该感人的片段，对号主也只是挠痒般的感觉，而接下来，面对国王的质问“你怎么知道他想怎样时”，悟空的一句话“我师父他心里只有取经，什么都没有，不信，你问佛祖”，却犹如一锤重击。号主感觉心跳都慢了一拍。
悟空啊，真的是唐僧的救赎。
人性，是多彩的，人心，是复杂的，而悟空，就如同纷繁性格当中那最纯粹、正直和固执的一部分，面对一切妥协和诱惑，苦苦地守着自己的初心。
在给师父喝落胎泉的时候，悟空是鲁莽的，笃定的，甚至有点天真的。当然，在整本《西游记》当中，悟空都是这样的——我们何曾看到过悟空的眼神不是坚定的，何曾发现悟空也有动摇的时候？
然而——
在唐僧的袈裟穿不上的时候，悟空绑了又绑，定身咒施了又施，面对不断滑落的袈裟，着急的似乎就要哭出来。唐僧落寞地离开，悟空将地上的袈裟拾起，折好，看着唐僧的背影，看着已经在动摇的师父，那种不知所措，那种慌张感，溢出屏幕。
自己曾一直相信的，坚守的，保护的，是不是，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到底自己的坚持是不是错了？如果自己错了，这一路走来，斩妖除魔又是为了什么？悟空也许曾经将师父当做这一生的意义，而现在的他，应该是感觉这一生的意义突然化作流沙漏下，自己却抓不住分毫。
这一刻，悟空大概才是整部电影中，最可怜的人。
但可怜是值得的，悟空，是所有人的救赎。纵使是带着鲁莽和天真，有了悟空，师徒的初心才保持了下来。就像他自己说的，他的职责，是一个字——“护”。
而最大的幸运，就是悟空的可怜，没有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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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写不下去了，这个锅，得编剧背。
正如上面说的，故事主要说的是取舍的故事，却要来一堆不知所云的台词让人云里雾里，破坏意境。救赎这个主题是可以与前一部的白骨精“夜会”事件相媲美的精彩点子，但涉及的桥段分散而琐碎，感觉就是不连贯，无法一气呵成，如鲠在喉（事实上连“取舍”的主题表现得也很不连贯）——东一搭西一搭的，影响观影体验。
就此打住吧，总之，心疼悟空！
谢谢阅读！
经全国思想进步委员会
2018年初审通过
SI BIAN
21世纪新青年标准实验教科书
思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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