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杜堇《听琴图》高清赏析

明杜堇《听琴图》成专场封面拍品

前不久,北京保利又现“白手套”(100%成交率)文房名品专场拍卖——“小孤山馆藏书画暨文房名品专场”。作品甄选书画、赏石、笔筒等珍品47件,多为来源清晰、著录权威之作,体现出“小孤山馆”独特的品味和眼光,品质精雅,格调不凡。其中明代著名画家杜堇《听琴图》以其高超的绘画水准与博物馆级的珍罕特质领衔全场。

艺术品简介

杜堇(明) 听琴图  立轴 设色绢本 163×94.5cm

司马相如抚琴

此图所绘为历史上著名的典故——“文君听琴”,弹琴文士即司马相如,屏风后侧立倾听者为卓文君。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记载于《史记·司马相如列传》中,故事本身有些离经叛道又大胆奔放,经过司马迁的妙笔传神,成为后世文人津津乐道的文学典故。

卓文君倾听

好的故事随着历史的推演不断踵事增华,南朝徐陵《玉台新咏》中更是记载了司马相如当日所弹奏的两首琴歌,名之曰《凤求凰》,其一辞云: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皇。时未通遇无所将。何悟今夕升斯堂。有艳淑女在此方。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

杜堇这幅图所表现的也是这一经典场景,且加入了明人的审美趣味,显得华丽而雅致。

画面解析

听琴图 局部

绿绮

司马相如妙解音律,传闻中其所用名琴“绿绮”几乎成了古琴的别称,图中表现他在庭院中俯首弄琴的情形,人物神情专注而放松,在有意无意之间,琴桌上置香炉与一素雅的香插,中置朱红色珊瑚一支,姿态隽逸。琴桌旁置一榻,榻上散置古籍、卷轴,表现出主人公深厚的学养,而朱红色的锦缎似乎又暗示出人物内心的热烈情感。

听琴图 局部

榻后黑色小几上置清供,单色釉观音瓶置于红漆底座上,中插柏枝,如意云头三足洗中盛着鲜桃,两相对照,高下有致,生意盎然。在庭院之中尚有湖石芭蕉,作为文人生活必不可少的点缀。屏风后一女子衣着华丽,她手持纨扇,正在含情脉脉的倾听,似乎已被琴声打动。画幅前段画叠石与蜀葵,造景清丽,疏落自然。整幅作品体现出明人对于宋代雅致生活的推崇,格调素雅而华贵。

此图无款,如何确定为杜堇之作?

此画无款,然通过对比明代画家杜堇的传世之作,可以确定出自其手。台北故宫博物院藏杜堇《玩古图》、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杜堇《伏生授经图》中人物衣纹画法与造型均与此图一致。仕女形象则是明代典型的三白法,与上海博物馆藏杜堇《仕女图》等作品所运用的表现手法一致。而《听琴图》中湖石、芭蕉、秋葵等构成元素皆可以在杜堇其他作品中找到相似的参照。

左图:《听琴图》人物面部

右图:《题竹图》人物面部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左图:《听琴图》湖石局部

右图:《伏生授经图》湖石局部 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

左图:《听琴图》中仕女形象

中图:《仕女图》中仕女形象 上海博物馆藏

右图:《玩古图》中仕女形象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左图:《听琴图》芭蕉局部

右图:《玩古图》芭蕉局部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左图:《听琴图》人物手部

右图:《题竹图》人物手部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杜堇,其人其画

听琴图 局部

第一眼看到这幅画的时候,就觉得它非同一般,浓浓的古朴气息扑面而来。美的东西都是经久耐看型的,是这幅画给观者的直观感受。文艺皇帝宋徽宗也有一幅《听琴图》,但杜堇的《听琴图》和徽宗的题材不同,它讲述的是我国历史一个著名的典故——“文君听琴”,所以我们从画面上也就不难看出,弹琴的文士是风流倜傥的司马相如,而屏风后侧立倾听的佳人就是卓文君,二人都沉浸在美妙的琴曲中。

杜堇《陶榖赠词图》大英博物馆藏

杜堇是典型的“画红人不红”,他的传世作品多被故宫博物院等世界知名博物馆、美术馆收藏,但他本人在历史上留存的记录却很少,就连生卒年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原来姓陆,他的字号,今江苏镇江人。后人推算他的从艺活动大约在明成化、弘治年间。他因为进京考取进士不中,索性从此不再参加科考,一心专研画事。从这件事上,我们或许看出杜堇性格,在当时的社会,有勇气做出这样选择的人寥寥无几。

杜堇《玩古图》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杜堇能诗善文,还能写飞白体,其艺术水平评价最高的还是绘画。尽管他擅长山水楼台、人物花鸟等众多绘画题材,最能体现杜堇艺术成就的还是他的人物画。他的人物画取法宋代画家李公麟,精尽秀逸。

杜堇《题竹图轴》故宫博物院藏

明中期的画坛,“吴门画派”和 “浙江画派”的代表性画家广为人知,但也出现了一批像杜堇一样独具风格的文人画家。他在当时的画坛被称为白描高手,与沈周、吴伟等齐名。他的画气韵高古,向他学习的学生众多,对唐伯虎等人的绘画产生影响。唐伯虎还曾作诗一首送给杜堇,杜堇论年龄,算是唐寅的长辈,诗中的“老杜迂”,指的就是杜堇。

对于今天的收藏界来说,杜堇的画作,无论是山水、花鸟,还是人物、神佛,人们都并不陌生。故宫博物院、台北故宫博物院、辽宁省博物馆、上海博物馆,这些国宝殿堂中,杜堇的画作一直被奉为上品。民间流落的杜堇画作一旦现身拍卖会,飙到天价也不足为奇。此作最终以2139万元的高价成交,再次印证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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