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被思维绑架而失去自由时

到了傍晚觉得应该出门溜溜了,觉得走走路会对自己好点,才邋里邋遢的出门,楼下人很多,我尽量避开人群,自顾自地走了几圈。

然后又觉得可以走远点,干脆去趟超市吧,买点晚饭要做的菜,走了几百米又想到穿着拖鞋、没戴口罩,也进不去超市,还是算了不去了,小区里就近买点就行。

走到一家店门口,张望了几下,犹犹豫豫,最后还是走了进去,看了看菜,感觉什么都不想买,可不买就出去也不好,捡了几个大辣椒付了钱出来了,一句话也没说。

回去的路上,看到了路边有两家卖香蕉的,也是会犹豫选哪一家,好像选了一家怕伤到另一家一样,选择也有些为难。好在只要自己一开口,一决定,事情也就像箭在弦上,必然会有所结果,然后灰溜溜地逃似的走开了。

“出门走一趟,也真是内耗极大的一件事”。这是我坐在楼下吹风的时候意识到的,那时候刚好来了一个小baby,可爱的小脸对着我使劲地挤眼笑,那一刻有想哭的冲动,当下即想到了魏老师昨天说的一个词“看见”。

这大概是我最近一段时间里最自然的情绪流动,一个小孩露着几颗小乳牙用力对我笑,此间有种能量的互动,我被带动了一下,不受脑子控制的一瞬间,有种蚁穴松动了堤坝的感觉,四两拨千斤,死水流动了,我有种获得片刻自由了的感动。

然后有种做点什么的冲动,于是才有这里写下的文字。这是由于被关怀到,被温暖到而产生的力量吧。它冲破了某种桎梏,打碎了一种自己也说不清的枷锁,顷刻间,有种叫“欲望”的东西被撼动了,我有想记下这一瞬间的欲望。

回顾今天一天,一整天还是没有走出家门,头脑里是战场,自己和自己不停地“撕扯”,念头与念头的做着对抗,一个想法出来,就有另一个想法来极力压制,然后,更多的想法不停地冒出来,像地鼠一样往外涌。

我像一个打地鼠的人,忙得不可开交,最后疲惫不堪,也还是败下阵来。于是什么念头也不敢有了,干脆选择“自我放弃”,我放弃与自己“相处”的可能。转而打开电视,盯着画面,让自己的注意力被画面吸引,这时候就没有“自我”了吧。

我似乎意识到了我过分关注自己了,但是却不知道如何停下这种“贪吃蛇”的游戏,于是选择什么也不干,干脆躲到睡眠里去,一天都在看电视或睡觉。

“选择”是我从魏老师那听到,然后意识到自己有选择权。今天的第一次咨询他问我:“当各种声音来临的时候,你是谁?”一下子把我问住了,我半天没有发声,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心随念转”,顷刻间自己化身成了各种声音的助力,根本就是各种倒戈,完全没有什么“主心骨”,形象一点来说,就像是谁家店门口开业大酬宾的“软体气球”。

魏老师对我说,不管有多少声音,我都是有自主选择权的,不是一定要听谁的,也不是一定要受声音、念头的影响。选择权在我,一下子让我感觉自己是“人”了,而不是念头的奴隶,感觉到了些微自由的味道。

当然,第一次咨询本身也是一次消耗极大的事情,魏老师用了20分钟时间帮我做身体扫描练习,期间还是有各种带“评判”的声音跑出来干扰,也有想放弃的练习时候,认为这行为很愚蠢无聊,以至于在扫描身体中段的时候,我完全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仿佛肚子以上都是“中空”的,别说心肝脾肺肾感觉不到,就连表皮肉体我都感觉不到存在,与上肢完全“失联”了,只觉得好冷。

不够也得承认,身体扫描练习让我紧张的状态得以缓解,我不再持续莫名的流泪,肢体也不那么僵硬发麻,只是喉咙依旧全程发紧,魏老师后来告诉我,和我聊天的过程中,他也觉得喉咙不舒服,他还提到,这可能是有很多话要说,但是不知从何说起的表现。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小时也不像想象🀄️那么长,又用了十来分钟,魏老师嘱咐了些什么我一一答应,并没能说太多话,那感觉就是被僵住了的昆虫,完全无法自由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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