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猫咪小楠

猫咪小楠

今天的闹铃是多余的。闹春的小楠早早就把人弄醒了。头有些晕,定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

小楠猫咪已是第三次客居我家了。第一次是二O一九年的九月。有了几天长假的支持,妈咪便想去外地办些事。我养过蓝猫,加之小楠一身雪白,只在蓬松的长尾处点缀了几道黑线,用专业术语,可称之为尾环。四个多月俏萌的小模样,牢牢地捉住我的心,不由地就会宠它如公主一般。

许是跟人一样,换了一个新环境,总有些怯生生的。稍有风吹草动,便钻进我卧室的床底下,不肯出来。我也不在家的时候,它会躲在客厅的方茶几上。方茶几是靠着墙角的。上面放了一个红酒杯的架子,架是用一块方巾蒙着的,边上一束高高的干花,与两面结结实实的墙有些距离,可以舒舒服服地卧下去。这块风水宝地在它看来,便是绝好的隐身处所了。

那时,我正等着应聘的消息,在家里闲着,大多数时间都跟小楠一起度过的。爱惜它的一身雪白,我也变成了一个勤快人儿,努力地把家里打扫的近乎一尘不染。将电脑放置在客厅中间长茶几上,拿了沙发上的垫子放在地上坐着,高度也算合适,便做着自己的事了。几个月的小猫玩皮,好打斗。也总是把我的目光从屏上诱开,牢牢地吸在它的身上。呵,索性就跟它嬉闹一场。穿着布质的鞋套,行走间就能擦净地面。当腿直放着,鞋套左右晃动的时候。它会扑了上来,像是扑到了什么猎物似的;有时,它还会把身子拉成一个弓,轻手轻脚地地走;当你趁它不备,发出一个声响时,它更会立刻站起来,两只手伸成最长,两只脚向后退着几步,一付受到惊吓的样子。跟它混熟了,它很愿意跟你对打。我把一袖子拉长,将袖口握在手心里,然后就去招惹它,它便面临大敌般,不留情地扑上来,用牙咬着,用手抱着,两只脚频率极高地蹬踹着,使出全部看家本领来。

第二次是去年来的,那时小区正漫着桂花的香气。小楠胆子似乎只大了一点点,但还是喜欢墙角的方型茶几,还是喜欢我卧室的床下。多日不见已出落成大姑娘了!不对,它妈咪说它已经怀孕了。我却没有看出来,但着实不敢怠慢。它的餐桌前放着三个碗,一个装水,一个盛猫粮,还有一个放着新煮的鸡胸肉。再时不时地加个餐——它妈带来的精致的小罐头。看着那一盒盒小罐头,就知道它妈有多疼它。不久,就发现小楠胖了,怎么看都感觉胸部跟脖子齐宽。人第一胎都需要运动,猫星人是不是也应如此?我拿激光笔逗它,看着一个红色的光点,它的大尾巴开始左右摇动了。当光点向前走时,两只手齐齐地捂了上去,再走,再捂。光点走的快了,一只手一只手交替地去捂。毛绒绒的大脑袋跟光点的走向高度一致。运动量不能过大了,关掉激光,它便坐在那里等,随后又极为机警地左右寻着。这个状态保持了很久。它是第一次玩!过了一会儿后,还四下里寻着。

今年春节前,小楠带着姑娘来陪我过年了!它的姑娘哪哪都圆圆的,活脱一个行走的汤团。小楠还是喜欢它的老根据地。我把红酒杯的架子取下,铺了一个柔软的垫子。架子放的时候移向前了些,位置更大更舒适了。开始的几天,她娘俩就爱卧在那里,后来熟识了,呵,小楠带着姑娘楼上楼下,床上床下,随处都是她们的健身场所。或清晨,或夜晚,便会听到两串急促的脚步声。有时也会听到几声变调声。我寻声望去,小楠正在教姑娘擒拿术,我朝它喊道“小楠,你把你姑娘咬死了”。下次再等我看时,小楠也会望一下我,然后松开抱住姑娘的手。

小楠的姑娘回家打针去了。它好像更依赖我了。我上楼,它也上,就是去不让它进的卫生间,它也在外面等着,当你一开门,它便唔唔地挤了进去,然后躺在地上打着滚,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都滚散了去。为了弥补对它的愧疚,便把那精致的小罐头统统倒给它吃。这两天越发粘人了!当你走近时,可劲地打着滚,眼睛还看着你。晚上跳上床后,紧挨着你,用脑袋在你头上蹭,你摸摸它吧,它就翘个屁股给你。推开马上又粘着你。实在没法睡了,关在客厅里。一会又在客厅里叫的你心碎,放出来,又上演它的深情。一晚上来来回回折腾了几次。清晨时,又叫,于是又放出来,我是终于聪明了一回,把被子将头包住,不行呀,憋气。被子与床间透个小缝来。嗯,可以相安无事了,一小会的功夫,它又从这小缝中,探进它的脑袋来……

养猫、逗猫、撸猫原本就是件快乐的事,却也参差些小尴尬。有些美好,也是会夹杂些小遗憾,比方说……再比方说……你说对吗?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孙崇斌,现居浙江海盐。喜欢静坐花草间,享受从一片叶长成一枝花的过程;喜欢散文,那种欲说还休的感觉;喜欢音乐,或宣泄或寄予或励志,喜欢美好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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