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困住的时候,你会来救我吗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是凌晨1点,还有5个小时我要起床赶去明天的旅游。旅游的前一晚,本应该是自嗨到睡不着。
可是我,在隔壁同学的宿舍,睡在同学的床,眼泪吧嗒吧嗒地滴在我的枕头上,半个小时。期间,我发了一条朋友圈。
最烦恼的事,往往最没办法说出口,也往往找不到能说的人。
很多人都评论说,来找我吧。我可以吗?
但是,我拒绝了所有人的帮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即使是很亲近的人,也只能说,我没办法说出口。
我的国王说,那你要跑到楼下敲我宿舍的门吗?
我的脑海里浮现那个画面,一年前的我,四栋,男女混住,一言不合就去三楼敲一下我国王的门,然后开心地疯跑上去。每次敲门的时候,我都变得像个无忧无虑的疯子,好像敲门这个动作,能够帮我把不幸敲碎。
然而,今晚的我,回了一句,再也没有门给我敲了,我的门找不到了,它不见了。说完,我他妈就矫情地哭了起来。
之前有人说,一个人在别人眼中有多少正能量的东西,那他自己同样就消化了多少负能量的信息,每个人在这个世界想留给别人的印象永远都是走红地毯式的骄傲。妈妈跟我说过一句印象很深的话,即使你爸爸现在赚的钱没跟以前一样多了,你也不要给别人看到你落魄的样子。我在想是不是人都有一种虚荣的内心只想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现给别人高瞻。而我现在的想法仅仅只是,因为你没办法自信地相信你的结局是当一败千丈的你出现在别人面前的时候,每个人都能够将你相拥,犹如前程似锦。嗯,即使面孔底下灵魂破烂不堪,脸上的妆容也要精致地貌美如花。
可是,有时候也会经常想,我好想不顾一切地说出来,我好想随随便便地发一下脾气,即使哭到妆都花了也有人抱我回家。多少期待内心糜烂之物在有幸之际完整不漏了无牵挂地任性发泄,奈何旁人只是公平公正任由世俗冷漠奉劝我,有些事,只能自己扛。
敢问一句,某天这会不会也是骆驼身上最后一根稻草?而我恰恰是那只骆驼。
我被困住了,你会救我吗?
我被困住了,你会怎么救我?
只是知道我意志坚定永不退却,哪日才可觉察我只是不敢踏出,更不敢后退?
乔任梁事件让前段时间的空气都凝固地有些沉重,死亡感觉总是在不经意间跟贴切实际生活,我第一次接触了“微笑抑郁症”
微笑抑郁并不是一种精神疾病的诊断类别——它是一类抑郁症患者对自己病情的反应模式。在Beverly Hills 私人执业的临床心理学家Rita Labeaune 将其形容为“在他人面前表现地很开心,内心却在承受着抑郁的症状”。虽然他们看起来在笑,但实际上每天都在低落的情绪中挣扎。
伴随着乔任梁事件,各级各类测试迅猛占据公众号、朋友圈。空闲之际我随意翻查了一个,自以为健康欢乐的我,名字下面写着“轻度抑郁”。那个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点解我咁好彩一查就中奖。真好笑。
其实,一点都不好笑。
记得一位老师说过,心理医生只能救想活下来的人,救不了不愿意自救的人。
也许是内心惶恐不安,也许是些许期待,当自己身临其境,那个时候我才体会到,其实,每个“生病”的人都在第一时间希望自救,活下来的念头跟初生婴儿啼哭的声音一样强烈。这也是为什么嚷嚷说要跳楼自杀的人,在跳下去的一瞬间,喊出来的一句话是,救我。
要么离开,要么重生。
有一个很黑暗的地方,那里有很多老鼠,这些老鼠每天都叽叽喳喳,声音真的很刺耳。明明比它大,明明比它壮,可是就是始终在害怕,那群东西会在后面追,恐惧感包围着。思考的只有一个问题,被追上了怎么办?不停地奔跑,可是,能奔跑的地方,好狭窄,不管我怎么跑,我始终只能在那个范围内,止不住累,也止不住脚步,我怕我一停下来,老鼠就追上来了。害怕它肮脏的身体和微弱的声音。
跑的好累,谁帮我开门?
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