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医生』 古代的医生之二--朱丹溪(5)
朱丹溪逝世一百二十九年后。
公元1487年。
波涛浩渺的大海上,一艘帆船正在破浪中前进。
船头站立着一个身披和服的二十二岁的年轻人。
他的目光凝视着远方,凝视着一块即将出现在眼前的陌生的土地——中国。
他的名字叫做田代三喜。
田代三喜出生在一个医学世家,从十四岁就开始学医,其人沉稳聪明,志向远大。
在他的医学知识积累到一定的程度以后,他觉得,必须要寻找更广阔的学习领域。
于是,他把目光投向了中国。
这个时候,在中国,元朝已经结束,现在是明朝了。
金元四大家的医学思想在这个时候得到了广泛的传播,临床医生们在此基础上获得了更多的医学经验。
田代三喜在获得这些消息后,开始急切地安排自己的计划——前往中国学习中医。
这种劲头现在仍然可以在现代的中医院校里见到。
北京某中医院校的校园里黄头发的欧洲人和黄色皮肤的韩国日本人比比可见,留学生总共占了全部学生的四分之一,经常是我在食堂吃饭,周围的语言竟然一句都听不懂,感觉这哪儿是在自己的国土上啊,自己跟个老外似的。
当年的留学之路没有这么顺畅,田代三喜在历尽艰辛之后,于二十二岁的时候终于来到了中国,在钱塘找到了自己学习的对象,同样是日本人的僧人月湖。
月湖于更早的时候来到了中国,学习中国医术,尤其对朱丹溪的医学思想独有心得。
中国江南地区的繁华令田代三喜印象深刻,但更他印象深刻的是,中国的医学。
日本人在学习吸收他国文化方面很有天赋。
十二年后,田代三喜学成归国,在关东地区行医,直到八十岁去世。由于医术高超,全活甚众,所以前来学徒的人很多,他大力的宣传李东垣、朱丹溪等金元四大家的学术思想,最终形成了与日本使用张仲景医方的“经方派”并立的“后世派”。
在去世前,田代三喜躺在病榻上,忍着病痛为徒弟曲直濑道三传授毕生的学术,道三每天听后,退下记录老师的思想,由于悲痛泪如雨下,流进砚台里,就以泪研墨,最终写下了日本历史上着名的医书《泪墨纸》。
在这样的故事里,我们隐约看到了那熟悉的“医道”。
在后世派中,尊朱丹溪为“医中之圣”。
可见,朱丹溪的学术思想流传甚广。
做为一个医生,能够在学术方面提出自己的思考成果、自成体系、推动医学的发展,也算是值了。
我们要向他老人家学习啊。
在朱丹溪亲炙的弟子中,影响比较大的有戴思恭和王履等。
这位戴思恭可不是位简单的主儿,他小的时候就跟朱丹溪学习,走的路子跟朱丹溪的一样,是先儒后医,估计是朱丹溪认为这样对学医有好处,所以特别栽培的。
戴思恭也不含糊,聪明好学,显示出了日后成为一个名医的潜质,于是朱丹溪更是对他喜爱有加,将自己的学问倾囊相授。
后来,戴思恭成为一代名医。
这事儿被开国皇帝朱元璋知道了,于是征为御医,永乐黄帝上台后,自己主动要求辞职,但最后还是被又征进了太医院,官至太医院院使,这院使就是太医院里的院长。
关于戴思恭的故事,我们会另文详述。
王履也是一位在中医历史上比较有名的医生,他是朱丹溪的入门弟子,儒医皆通,经过艰苦的学习,终成一代名医,他撰写的《医经溯洄集》是一部比较有价值的中医着作。
那么,朱丹溪的学问到底有哪些特殊的东西,竟然影响这么大呢?
在朱丹溪以前啊,中医在治疗外感病的理论体系方面比较健全,但对杂病的理论总是不那么的透彻。
朱丹溪为杂病的治疗增添了许多新的理论思想。
他又提出了“阳有余阴不足”和“相火论”两大观点。
这些我们都不讨论,下面和大家讲点儿朱丹溪的养生观点,希望对各位有用。
首先谈谈朱丹溪老人家是如何奉养自己的母亲的。
由于丹溪老人家今天没有到场,我就替他发言了,有什么纰漏请大家原谅,因为我也是看书学来的,没有得到他老人家的允许,就擅自开讲了,不好意思。
儒家讲的是一个孝字,因此如何奉养老人是很被重视的一个课题。
如果自己的父母以高龄故去,那是儒者很自豪的事情呢,在写文章或者别人介绍自己的时候都要拿出来提一提。
实际现在情形也是这样的,今天各位的父母健康如何?大家心中也都惦记着吧?
好多人身在异乡打拼,父母留在家里,其实父母的健康是关心不到的。
但留在父母身边的,就可以多些照顾了。
下面我来谈论一下朱丹溪对母亲的奉养之道吧。
这种奉养方法主要体现在饮食的方面,具体的内容就是——不给老人吃特好吃的东西。
您该奇怪了,别不是说反了吧?应该是给父母吃特好吃的东西啊?
还别说,朱丹溪真就是这么认为的,为什么呢?让我慢慢来谈吧。
朱丹溪认为这人老了以后,脾胃的功能就减弱了,这样就容易出现一些虚热的表现,比如,刚吃完饭,还没多大一会儿功夫呢,就又饿了,这是胃中虚热的表现;又比如,饿了吧,刚吃了一点东西,嘿,居然就吃饱了,而且稍微多点还肚子胀了很久,这是脾弱的表现。
而老人的虚热还表现在性情方面,容易生气发火,这也就是我们说的有点老小孩的情况,可能大家都有体会,就是父母年龄大了后,容易莫名其妙地发火,一点芝麻大的事,就急了,说出马上要搬走或者不认这个儿子了之类的话,朱丹溪说:“虽有孝子顺孙,亦是动辄扼腕,况未必孝顺乎?”
可见这种情况元朝的时候也比较严重,朱先生就已经注意到了。
所以朱老爷子告诉大家,那些带有热性的食物,比如烧烤的、香辣的、肥腻的,虽然味道可能不错,但是也别给老人吃了,因为这些东西助热啊。
可能您要问了,如此说来,岂不是很多好吃的父母都无法享用了,难道这是孝顺吗?
您问得对,不但您问,朱丹溪那个时候别人就问了,说:“甘旨养老,经训俱在,你却什么好吃的都掖着藏着不给父母吃,这样做岂不是背离孝道吗?”
朱丹溪回答说:您来自己分析一下什么是孝道吧,一种是让父母纵一时之快,有好吃的了往狠了吃,见天儿的红焖肉溜肥肠烤全鹅外加麻辣烫香辣锅,父母是痛快了,回头血压上升脑溢血住院开刀去了(当然,朱丹溪没说脑溢血开刀的事,是我替他老人家发挥的,他的原话是“积久必为灾害”);另一种方法是让父母平淡饮食,也没吃着什么好的,虽然嘴上亏点,但人家也没什么病,这两种情况比,您认为哪个是孝道呢?
朱老爷子接着补充:“君子爱人以德,小人爱人以姑息,况施予尊者哉”,在生活中,也就是饮食,是可以用来养生的,可是如果用养生的东西转而变成害人的东西,恐怕不是君子所说的孝吧。
然后朱先生举了自己奉养母亲的例子,朱先生对母亲的感情很深,他就是因为母亲有病才立志学医的,其对母亲的奉养也堪称典范。
他说母亲以前有点痰饮,由于恪守饮食清淡,过了七十岁后,居然没有了。
后来因为有一次大便燥结,就用了些牛奶和猪油混在粥里喝,当时虽然大便滑利了,但是终究是腻了些,第二年夏天,“郁为粘痰,发为肋疮,连日作楚,寐兴陨获,为之子者,置身无地”。后来调了点药,才算平安度过了。
这点估计西医不理解了,今年吃腻了,怎么明年生疮还和它有关系啊?这哪跟哪啊?您还别说,中医就是这么认为的,有的时候几年前出现的问题,几年后发病了,按现在的症状开方怎么也不好,询问到原因后,针对几年前那个病因开方,这病就立刻好了。这就是中医,认为时间的前后,身体的上下、内外都是一个整体,是联系紧密的。
在临床上我就经常碰到这种情况,几年前的病因了,针对它开方居然解决了问题,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可见我们对人体了解得还太少了。
那么现在养老的问题还像朱丹溪时代那样吗?
我觉得情况更严重些。
因为现在的食物丰富程度是中国历史上没有的,想吃广州的烧鹅随时有,想吃北京的烤鸭也随时有,想吃东北的猪菜炖粉条也随时有,这在古代难以想象,现在什么鳄鱼肉袋鼠肉鸵鸟肉都有卖的,新疆的烤羊肉的香味整天在街上飘荡,没点毅力还真抵抗不住诱惑。
以前的油水是很少的,有点猪油都是省着用的,但是现在我看炒个鸡蛋都要用掉一大调羹的色拉油。
所以现代的饮食以油脂过剩为特点。
别听有的父母说,我整天吃素啊,其实她炒青菜的时候放的油比谁都多。
住在我隔壁的是个台湾来学中医的同学,是个大胖子,但有一天我看他的回乡通行证的时候吓了一跳,照片上以前的他瘦小帅气,就跟以前的小虎队成员是的,我不知道海关的人员是怎么把他放行的,差距也太大了!
我问他,怎么胖成这样?他说,在台湾家里吃饭的时候青菜都是水煮的,到大陆食堂连茄子都过油,结果很快就吃成这样了。
住在我隔壁单元的还有一个学妹也是台湾人,人苗条瘦小,正在跟随我们的伤寒大师学习,深得其妙,但有一天她告诉我刚来大陆的时候也吃成了一百几十斤的大胖子,我大吃一惊,看她瘦小的身躯怎么可能?忙问她怎么又变瘦了?她说,很简单,就不吃食堂了,在租的房子里自己做菜,水煮,少放油。
情况汇报完毕,就是这样的,不要听您的父母说,我们已经整天吃素了,为什么上医院血脂等各项指标还是高?
其实他们吃了大量的油腻的食物。
吃点肉倒是没有问题的,不用那么坚持吃素,但是油要控制,用点橄榄油山茶油的,拌在菜里,最好不要煎炒熘炸。
还有的是平时素的,等到孩子回来了,涮羊肉去,来一顿狠的,还不如那平时就吃点肉的呢,您身体适应不了啊。
我国广西有个地区叫巴马,距离百色不远,目前是国际上公认的世界第一长寿的地区,每个村都有很多百岁老人,我一直想把这个地区的长寿现象当作个课题研究一下。
除了环境好之外,这个地区的特点是人很少吃肉,基本是过年的时候才杀猪,一种特殊品种的叫做香猪,平时能够从江里捞点鱼吃,主要吃的就是山茶油和火麻仁油,熬青菜,主食是玉米粥和地瓜。每天两顿饭。
这使得他们百岁老人的比率超过日本的冲绳、前苏联的高加索排在世界的第一位。
可见,朱丹溪老先生的养老理论是可以在现实世界中找到佐证的。
大家自己反思,在对待父母的饮食方面有什么需要改进的没有,记录下来,因为再过三四十年,就该我们自己成老人了。
下面要谈的问题是,朱丹溪是如何看待女色的。
这个问题比较严重,搞不好会影响团结,所以明天接着谈。
今天谈,朱丹溪是如何看待女色的,嗯,女同志们先不要急,因为时代的原因,他老人家那时候比较重视男同志,所以视角的确是偏了点,现代的女同志可以反过来看,把下面论述中的男女对调。
首先朱丹溪认为人这一生中,物质基础是有限的,不能无限制地生长下去,活了七八百岁还活着呢,没有可能,他认为人生的物质只能充足地供给三十年,以后就开始衰竭了(止供给得三十年之视听言动),那么,到底是什么促使人的衰竭加快的呢?朱丹溪认为,是相火。
相火这个词太复杂了,一般的中医都未必搞得太清楚,所以就不仔细考据了,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朱丹溪书中单写的一篇《相火论》。
简单地说,中医认为,物质的东西是阴,功能的东西属阳,这就是阴阳的概念(阴阳还可细分,每个事物里又有阴阳)。
而功能里面,动的事物就是是火(凡动皆属火)。
可能同志们还没清楚,我举了生动点儿的例子吧,您的血液在正常的流动,这血液是属阴的,很平静地流动着,因为功能存在,也就是阳气存在,所以它在正常流动,此时也有火,这是正常的火,像煲粥的小火,如果这点火没有人就死了,所谓无生气也。但突然您看到了一位美丽的姑娘羞答答在床上向您招手,您的荷尔蒙激素分泌增加,血液流动加快,这些荷尔蒙激素就是火,这火就大点儿了,是烧开水的大火,它促使机体走向兴奋。
好,现在慢慢地平静下来,接着谈丹溪老先生的观点。
丹溪先生认为肝肾两个脏器的功能之火就是相火。
朱丹溪学的是理学思想,在理学思想中,天理和人欲是打架的啊,天理是正常的,有规律的在呢运行着呢,跟日出日落一样有规律,不忙不乱的。
人欲可不是这样的啊,人欲是希望鱼翅燕窝顿顿有,当和美女相处的时候(女同志要翻译成帅哥),时间要过的最好很慢,最好连深情的凝望都是慢镜头,无聊的上班时间最好“嗖”的一下就过去,这就是人欲。
可见,如果由着人欲来,这世界就天王老子也没法儿弄了。
所以理学思想认为,人欲必须要服从管理,要有规章制度,要打卡,要抽查,上厕所方便要请示,总之是要服从天理,朱子曰(不是朱丹溪,是朱熹):“必使道心常为一身之主,而人心听命焉”。
也就是说,朱丹溪老人家告诉我们,别总是想着男女的亲密之事,搞得相火“忽”地起来,刚下去,“忽”地又起来,本来能用三年一打火机,您两个月给用废了(这比喻是我自个儿想的啊,没得到他老人家的批准),他老人家的意思是,总使相火妄动,则身体会出现各种失调的病证,加速衰老。
那么如何才能减少想男女亲密之事的机会呢?他老人家说的非常可爱,而且通俗,即使过去了七八百年,看着也那么的生动,我就原文复述下来,他说:“古人谓不见所欲,使心不乱。夫以温柔之盛于体,声音之盛于耳,颜色之盛于目,馨香之盛于鼻,谁是铁汉,心不为之动也!”
忍不住,还是再翻译一遍吧,就是说您女朋友总是花枝招展地穿的挺暴露的喷着暧昧的香水往您怀里一钻,这事搁谁都受不了,所以,能闭眼不看就不看,但也没说您就从此什么都不做了,而是在适当的时机能避开就避开。
什么时机要避开呢?朱丹溪说就是冬天,人的精气潜藏,要避免过渡使用,夏天特热的时候,热伤阴气,这些为一年之虚,所以要避免过渡想着男女之事,月空的时候为一月之虚,要避免,大风大雾,雷电交加,自己的情绪不稳或劳累为一日之虚,要避免,刚患过病的人也要注意。
那么,他的这些观点在现在有现实意义吗?
有,因为现代是一个颜色过度的时代。
梦露式的照片太多了。
各家商业单位对天理考虑的不够多,对人欲的方面考虑的比较仔细,因为顺着人欲走赚钱方便。
您只要来到街头的任何一个报亭,往卖杂事的铺面上扫一眼,您就会看到,清一色的美女或露肩膀或露大腿各显姿态。
你如果乘坐火车,您可以看一下隔壁座位的老兄在看什么杂志,光是封面上的标题就足够火爆,什么“美少妇遭骗色失身”之类的题目不一而足,配着搔首弄姿的图画很俱冲击力,这位看杂志的老兄看得两眼放光满面通红,显然已经相火妄动了,一个人出差您能保证他不犯错误吗?
您打开网站,几大门户网站点击新闻的24小时排行榜永远有一半的是“走光”“艳照”“强奸”之类的新闻。
你打开电视机,各种选美女美男模特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电视剧多半是靠婚外恋情来推动情节发展,终于发现了一个写中医题材的《神医喜来乐》,整剧还很充分地描写了他是在老婆的眼皮地下如何偷吃对面的铁狮子头老板娘的。
估计朱丹溪老夫子来到现代社会,古板的他一定会在二十四小时后对人世间彻底绝望,选择重新投胎。
谈到休闲,现在一些人的晚上休闲生活永远是这样,先在饭店喝酒,酒足饭饱后到KTV唱歌,由袒胸露腿的姑娘们作陪,然后离开KTV,到桑拿浴洗澡按摩,还是由穿着超短裙的姑娘按摩到夜里一两点钟。难能可贵的是,在第二天他们仍然可以在早晨八点钟精神抖擞地到单位,处理各种事务,但眼睛是浑浊的。
他们的相火也在白天和晚上一起妄动。
这些事物,都使得人心躁动,失去沉稳之性。
更严重的,是使得失精严重。
失精的方式有多种,我就不谈了,但过度失精的结果却不好。
在这里与西医有分歧,西医认为,人的精液只有蛋白若干,液体若干而已,丢点无所谓,没有那么严重。这种话出现于所有的性教育图书中。
西医如此看让我感到很遗憾。
如同看一个航天飞机,西医的思路是:砸了,分析成份,塑料若干,金属若干,没有多重要,几千美元可以买同样分量的塑料和金属。就是这个思路。
但数万科学家研究的怎么样把这些塑料和金属组合在一起的,这个价值多大呢?几十个亿美金都不止呢!
又如同我手中的笔记本电脑,西医的思路,砸了,分析成份,原来就是塑料若干,金属丝若干,五十元钱收废品的那儿有的是,您多扔掉几个没问题。就是这个思路。
但在这个问题上您的思路一定不会跟着西医走的,您一定会说,谁砸我的电脑我就砸谁!
希望西医脱离古板的分析式思路。
举个例子吧,有个经理找我看病,他说夜尿多到每晚五六次,无法熟睡,白天精神恍惚,工作出错。
我告诉他减少行房次数,开方为引火汤加味,补肾治疗。五副药后,他告诉我夜里已不起夜,精神恢复,对中医的疗效佩服得五体投地,于是又开药一个月巩固疗效。
此人现在还与我保持联系。
这样的患者,每个中医医生都会碰到很多。
这种情况,任何一个中医都会这么开药,并不是我的水平高,这是常规治疗。
但仍有许多人,身体虚损下去,日益衰老。
有的人说,中医就是擅长补肾,碰见谁都是一个补。
不是中医擅长补肾,而是现代的人,相火妄动损耗的太多。
古人云:少年戒之在斗,中年戒之在色,老年戒之在得。
(作者:我睡故我醒
“子曰:少年戒色,中年戒斗,老年戒得。”,特更正)
人在少年的时候,没有金钱与地位,追求女孩子的道路往往坎坷,中年时有了地位金钱和经验,因此很容易犯错误,而偏偏在中年这个时候,人的身体开始走下坡路,所以古人提出警告,是有道理的。
所以希望大家在中年的时候,保持冷静,对自己的家庭好些,就可以了。
还有许多小伙子,在各种色诱下长期坚持手淫,甚至每天一次,坚持了许多年(有很多是从初中就开始的)。
现在身体怪病蜂起,婚后难以进行正常的性生活,出现的许多症状,看了无数的医院,连医生都绝望了。
这个时候跟他说“精液只不过是一点蛋白加上液体,损失点不会影响健康,多了只是会第二天疲惫影响工作”的那些专家就不见了,他们藏到了冰冷的教科书后面,消失了。代之以各个医院里面医生冷酷的脸:“你这毛病也太多了,腹泻到消化那里治疗,头晕检查一下脑血管,早泄到男性病那里,打不起精神到心理康复那儿,爱出汗自己少运动,怕冷多披件衣服。反正我这里看不了,你挨个科室跑一圈吧。”
跑了十圈后病看好了吗?
绝对会有人望着他离开医院的背影心里说:这个人精神不大正常。
我和一个朋友讨论过这个问题,他说大家都见过一些这样的患者,可是就是没有人提出这个问题,因为你一提出,就等于向现在所有的性学专家宣战了,因为大家都公认过度的性生活和手淫没有什么大的、本质的影响。
开战的结果是许多人又会找到借口,跳出来大骂中医的不科学。你们中医做双盲对照试验了吗?进行临床流行病学统计学处理了吗?
“你能治疗一个就治疗一个,至于观念对错的事,就忍了吧。”他说。
“可是在中医的体系里,明明是所有的这些症状都指向一个根源——肾精亏虚!”
“算了吧,尽你的力治疗就是了,别给中医惹事儿了。”
于是,世界继续着化学分析式的教育。
大家接受教育后,明白了放纵也只是第二天疲惫而已,没什么损失。
尤其是青年人,本来就容易放纵,于是一发不可收拾。
不多写了。
大家看后心里有个警惕就可以了。
如果能够多听听朱丹溪老人家的劝告,不该看的就不看,或许可以保持一颗平静的心,多做些自己该做的事情吧。
写到这里,我反复回头看,检查我是否曲解了丹溪老人家的意思,使劲的劝大家禁欲了。检查的结果还好,没有劝大家禁欲。
子嗣是人生的大事,性爱也是人生的必修课,这课也没有必要逃,爱情使人生变得美好,性爱也使人生变得美好,所以不用禁欲,但如果能够保持节律,不随外界商业单位的颜色宣传而妄动,不至于因妄动而影响健康,则是我今天写朱丹溪这部分所希望的。
大家共勉!
朱丹溪的故事就写到这里吧。
在公元1358年,朱丹溪逝世,在逝世前,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是把自己的儿子叫到面前,严肃地对他说:学习医学是一件非常艰苦的事情啊,你一定要谨慎认真对待!(医学亦难矣,汝谨识之!)
说完这句话后,端坐在椅子上去世了。
这是他留在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
他从一个任侠的少年,到刻苦学习理学的青年,一直到成为一个优秀的医生,完全凭借自己坚强的毅力和心中的信念,完成了自己人生巨大转变,最终成为了一个对世界有用的人,成为了一个能够将自己的学术思想和生活信念传给后代的人。
丹溪先生千古!!!
他去世以后,葬在了现在的浙江省义乌县赤岸镇东朱村旁的墩头庵。
有义乌的朋友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去参观拜谒一下。
拜谒的时候麻烦大家替我点柱香或者献束花,以表达我的尊敬。
明天写金元四大家的另一位:李东垣,这是一位表面看上去经历很清楚,但实际上谜团重重的医家,他所创立的补中益气丸我敢说目前在全国任何一个药店都有得卖,单从这点看,就够了不起的了,从明天开始让我们仔细地分析他的一生吧.
(作者:维肝有癌
科学者,分门别类之学也。但是人们常说的科学,是与迷信、神秘、蒙昧等相对的。人类在探索自然界、社会和自身的过程中,由当时的认识水平决定的相对正确的认识就是科学。亚里士多德被伽利略的两个铁球砸得粉碎,但是亚里士多德的《物学》是不是科学?!托勒密的地心说被哥白尼的日心说打得落花流水,可是地心说算不算科学?!应该说,在这些学说创立的时代,这些学说都是非常非常科学的,是大大的科学。是根据人们所能够观察到的事实加上思考得出的最精确的结论。原始人用神明来解释闪电等自然现象,并非是迷信,而是当时最高的科学。因此,中医在历史上曾经是非常科学的。但是倘若以为一种学说一旦曾经科学过,现在就必定仍然是科学的,而且必将继续科学下去;那么就属于迷信了。有永恒的科学精神,但是却不会有永恒的科学。永恒的科学精神就是如黑格尔一般认为一切的“科学”都会有成为“不科学”的一天,从而不断地去探求真理。而中医的精神恰恰是相反的:认为真正的“科学”在远古,今天的人们只能不断地去接近古代的圣贤,而不会超越古代的圣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