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青山月影》 第八十九、九十章 | 冷月衔山 (播讲:清浅)
主播 | 清浅
青山月影
——谨以此篇献给地球村全体村民
作者 | 冷月衔山 编辑 | 紫烟
第89章
火山爆发 除暴安良
“咔嚓嚓——”。
一声炸雷在一道强烈的闪电之后迅速充满耳膜,窗户的玻璃被震得“嗡嗡”作响。
“啊——”。
蓝澜一声大叫,明天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立刻光着脚下来跑到床边:“怎么了?”。
“明天,我怕……”,蓝澜说着撑起半个身子,然后一把抱住刚过来的明天再也不肯松手。
窗外又一道闪电划过,雨下得更大了。
“别怕,别怕……是雷电而,而已”。
在闪电照亮的一瞬,明天发现蓝澜掉下了浴袍后不挂一丝光滑如鱼的身子,加上被她的环抱,顿时说话已不太利索。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在这个远离家乡漆黑的盛夏的雨夜,明天却领略到阳春三月的无限风光。
或许是因为她的柔媚动人善解人意,或许是因为另一个她的无端猜忌冷若冰霜,也或许是因为“酒是色之媒”,眼前的一片旖旎使他身不由己不能自拔。
面对“浅草才能没马蹄”、“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无边风月,明天再也理智不了,即刻披挂上马,挺枪奋勇冲杀。
这一刻,黑与白、动与静、攻与防、声与色、灵与肉,在这小旅馆不大的空间里交叠演绎。
汹涌澎湃的浪涛一阵接着一阵,连绵不绝。状如万马奔腾,势挟雷霆万钧。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狂潮拍击着岸壁,激起的水珠,肆溅的泡沫,如雪花飞舞。通红的岩浆,在即将爆发的火山深部恣意奔流冲撞,极速探寻一个能够畅快喷发的突破口。
时空已然停滞,狂风骤雨,电闪雷鸣都已不复存在。时间在推移,压力在增加。
“咔嚓嚓……”。
又一个炸雷充斥耳膜。
“啊——”。
早已接近临界点的炽热通红的岩浆突出了重围,火山,在这一刻终于彻底爆发了……
不设防就是最好的预防?对吗?不对吗?我设防了吗?没设防吗?黑沉沉的夜,独孤霜躺在床上失眠了,想着这些问题,不断纠结着,使劲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她想起下午冲明天吼了一句并大力挂断了电话,她忽然意识到,当时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这样是否过分了?自己的不当举动会不会可能在将他朝那个狐狸精的怀里推?她想到这里懊恼不已,也更加头痛。翻来覆去的她具体什么时候睡着了的,她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丰安镇派出所。
这是一栋不大的两层建筑。景所长双眼带着血丝,一脸疲惫的从一间讯问室里走出来,进入所长办公室坐了下来。
办公室里陈设简单,墙角立着文件柜,两张对拼的办公桌,两把椅子,一张沙发,墙上挂着辖区平面图,一面锦旗上“除暴安良,守护一方”八个字分外醒目。
看着面前办公桌上的一面铜镜、一只铜香炉和两只玉镯及八枚铜钱,景所长的眉头拧成了“川”字。
这些东西一看就知道很有年头了,是不折不扣的古董。铜镜是前天在县局里一位局长交给景所长的,局长告诉他,民警在县城车站巡逻时发现一个刚下车的男子看到警察时神色有些紧张,刚要过去让他出示身份证进行盘查时,那个心虚的家伙就跑了,慌乱中遗失了一只黑色人造革手提包,包里是一只用旧报纸包裹的铜镜,就是眼前的这一面。
后来根据班车司机和售票员的回忆,那个跑掉的家伙是从丰安镇上的车。除了铜镜,其他的东西是哪来的?讯室内铐在椅子上的那个小胡子就是不说,那神情俨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从拿到铜镜后,景所长就思考开了,跑了的那家伙八成是文物贩子,上的是从丰安到巴邑县城的班车,丰安偏安一隅,交通并不发达,丰安到县城只有唯一的一条山间公路,那文物的交易极有可能是在丰安,这一点和局里的看法一致。
看铜镜上的铜绿泥垢,似乎是刚出土不久。根据排查,丰安的几处建筑工地都没发现问题。明家山村钼矿的疑点开始上升。
经过暗中排查走访,村里开小卖部的村民明达海反映,前几天晚上来过陌生人,是打的摩的,听口音是外地人,在他小卖部买了啤酒饼干香烟什么的。钼矿看门的葛大爷也反映夜晚有陌生人瞎转悠,根据这些线索,景所长认为消极等待必定错失良机,必须主动出击,但又不能打草惊蛇,于是安排警员小纽和两个联防队员进行夜间巡逻。
第90章
形迹可疑 事出反常
功夫不负有心人,巡逻的第三晚十一点多钟的时候,在明家山路口向南约两公里的地方,盘查向南行驶的一辆摩托车时,发现车上一个鬼鬼祟祟形迹可疑的小胡子,搜出随身携带的香炉一只,玉镯两只,铜钱八枚。然而审问了半夜,愣是没撬开他的嘴。
景所长端起茶杯喝了两口,杯中的酽茶下去了一半。哼,再不交代,不介意让他吃点苦头,景所长想。
“笃笃笃”,有人敲门。
“进来”。
警员小纽走了进来:“所长,有个人要向你反映情况,他说是明家山村的”。
景所长略一思考,迅速把桌上的东西放进抽屉:“请他进来”。
稍顷,进来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身体瘦弱,个头不高,头发略长,一双眼睛倒也明亮,T恤加牛仔,脚穿凉鞋。
“景所长,你好,你去过我们村,我认识你”。景所长对他点点头,示意他接着说。
“我是明家山村的,我叫明健,我有些情况向你反映”。
景所长放下茶杯,抽出一支香烟递给明健:“来,明健,坐下来,慢慢说”。
明健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自己点上烟抽了一口。
“我在明家山钼矿西山矿区爆破组上班,平时就是开山炸石头,我们组长五十多岁,是质检科长郜勇的表叔,大家也跟着叫他表叔,这样“表叔”就成了他的外号。另外一个组员绰号“蚂蚱”,他们都是集团总部来的……”。
明健接着讲述了起来。原来,一周前,他们在三号工地爆破后,明健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后表叔却告诉他不要再去三号工地了。明健有点奇怪,平时爆破作业后都要去作业区查看的,但也没多想,便到四号工地做前期准备。
但没想到接下来的几天,表叔让他去其他地方临时帮忙,并且不再让他接近三号工地。这样势必会影响生产进度的,明健想。
明健加入爆破小组比较迟,在技术上,表叔和蚂蚱相当于是他的师傅,他们两人又是老乡,关系比较好,对于资历较浅的明健有些不怎么待见。但最近几天两人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变得客气起来,还经常给他递烟,甚至是整包的红塔山,有时还放他的假,并说工资照发。
对于这些反常,受宠若惊的明健有些惴惴不安。有道是,事出反常必有妖,明健心里不由得开始产生疑虑。
昨天傍晚快要下班时,明健看到郜勇、表叔和蚂蚱三人走向西山南麓的三号工地,便偷偷尾随而去。在一大片全是乱石的工地,明健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看到不远处三人移开几块较大的石头,露出一个半边炸塌了的洞来,随后三个人鱼贯而入,走在最后的表叔突然回头看了一下,明健吓得迅速缩回了头,差点被发现。
那是个什么洞呢?明健不知道,但可以看得出,那不是一个自然形成的山洞,而是经过人工开凿的。明健不敢过去,躲在石头后等了十多分钟,正考虑要不要溜走的时候,三人出来了。
明健看到郜勇手中多了一个沉甸甸的黑色布口袋。堵起洞口后的三人向这边走来,边走边说着话。
“如果明健知道了怎么办?”,这是蚂蚱的声音。
“那就……那两个死人……一起”,明健听出来这句话是表叔说的,只是一阵山风吹过,听得断断续续不完整,但“两个死人”这几个字他听得清清楚楚。
怎么?这里有死人?似乎还说要我跟两个死人在一起?明健想不明白,当时吓得汗就下来了。
待三人走后明健才悄悄起身,刚准备离开时,发现刚才三人走过的地方躺着一个圆圆的东西,走近一看,是一枚铜钱,明健捡起来装进口袋,从另外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偷偷下了山。
晚上躺在床上,明健睡不着。很显然三人背着明健发现了什么,不管发现的是什么都属于我们明家山村的,即使不属于我们村,也是属于国家的,而不应该被三个外地人得到,况且还说出可能威胁到自己人身安全的话,思来想去,自己不清楚则罢,现在知道了,于情于理决不能坐视不理。本打算报告村里,怕不妥当,便直接来这里了。
说到这里,明健掸了一下烟灰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那枚铜钱,景所长接过来,发现和小胡子身上搜出了的一样。
“明健,谢谢你了,你所提供的线索,会给我们的工作帮上大忙,谢谢”,景所长看着明健一脸真诚地说。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
冷月衔山,本名孙道兵,男,70后,安徽天长人。视力残障。现从事盲人推拿。热爱文学,喜欢诗词。用排遣的石块垒叠成阶梯,攀爬文字的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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