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偶四曲之四:追而不得心碎的怨曲
我不想渲染什么,也不想用华丽的描绘淹没生活的真实。只是想把自己寻觅终身伴侣的四步曲,尽量简洁地展示给同路的朋友,若能有点启迪或警示作用,也就满足了。
一次谈话中,有位同事有意无意谈到一位女孩,说她如何如何优秀,如何有修养,如何文笔出色。我用心记了女孩的姓名,到处旁敲侧击打听她的情况,结果是大家对她的评价都很高。
我还不放心,又到我叔叔家打听,婶子对我说:“谁要是娶了她,那可是掉到福堆里去了。”我终于不再迟疑,决心想方设法追求她。
我利用工作关系结识了她单位的一位男同志。然后在明知这位男同志不在时,我以找这位男同志为由,寻机进了她的办公室。她说出了我预想中的话,你先坐下等等吧。
我假装看报纸,打量起她来。她正坐着写着什么。我对她印象很平淡,觉得她没什么出奇之处,也许是事先把她想的太美太优秀了吧。
当我大失所望的告辞往回走时,她侧转头看了我一眼,那略带忧愁、深思和探寻的眼神令我心头一颤!
啊,她这种转头看人的姿态太动人了!她又急速的转回头去。但刚才那光彩照人的“蓦然回首”一瞬却一下子定格在我的心中。
回本单位后,我坐立不宁,总想着她。
下班后,我计算着她大约已到家中,就再也忍不住了,鼓起勇气向她家打电话。真巧,正好是她接的,她问:“你是谁呀?”
我说:“我就是上午到你办公室的那个人呀。”
她惊讶地说:“是你呀。”
我不管她同不同意,一股脑地把自己的工作、家庭简况等向她说了一遍,然后问她对我的印象如何,可否处朋友。
她说等她考虑考虑再决定。
第二天中午,我打电话给她,急切地说:“我们晚上找个地方见见,好吗?”
她很惊讶地表示不同意。
我只好放下电话。
第三天晚上,我打电话给她时,她说已经决定,觉得我不适她。
我说:“你再考虑考虑,好吗?”
她说:“我已经考虑过了。”
我有点惋惜地说:“你错过这个机会,会后悔的。我凭直觉,认为我们一定会是一条路上的人。”
放下电话后,我忽然很后悔自己这么冒冒失失地每天一个电话向并不相识的她追问。这样当然会引起她的反感啦。但是,我不会轻易放过追求她的。她毕竟是我苦苦寻觅、费尽心机调查才确定的目标。
几天后,我在她单位不远拐弯处等她。
她骑车下班快经过时,我忙骑上车子并放慢车速,设计一次“偶然相逢”。然后在她骑到与我并排时,假装惊讶地向她打了招呼。
她一看是我,应了声就沉默了。
我忙向她说了一些自己不应该冒然相扰之类表示谦意的话,目的是消除她对我的不好印象和减轻她对我的陌生,然后我客气地说再见后,迅速在不该拐弯的地方拐弯离开,以免让她产生怀疑。
好几天晚上,我都骑车在她家附近绕圈,希望能“巧遇”她。总算有一天晚上,看见她骑车过去,我追上她,喊了她一声,她猛一回头,那种让我初次心动的难得“蓦然回首”,又让我心跳一阵。
我强装平静地说:“我写了篇小说,你帮我想个结尾,好吗?”
她说:“这个我可不行,我对写小说可是外行。”
我说:“这个小说与你有关,你一定能想得出的。”
她没吱声。
我缓缓地说:“小说情节是这样的:有个男孩子从小说喜欢文学,大学期间就曾在校报上发表过作品。工作后,他写的报告文学在省级刊物上发表了。他爱幻想,一直很想有一位知音。在苦苦寻觅了很久之后,他终于发现了一位优秀的女孩。可是由于心情急切,他很突然地追求她,遭到了拒绝。他不甘心,想再找那位女孩说清楚,但又不知道结果会如何。你说,接下来应该如何写呢。”
她说:“我不知道。”
这个回答出乎我的意料,让我准备好的两套“台词”都没用上。我干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让人气恼的忍着笑看了我一眼,说天晚了,该分手了。
我无可奈何地客气地与她说再见。
我呀,怎么回事?事先想好的话全泡汤!心急也不能乱阵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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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中午,我打电话给她说:“我赠给你一首诗,好吗?”然后把我写的一首“五言绝句”读给她听。读完后,我笑着说:“你没听出是怎么回事吗?”
她说:“你再读一遍。”
我又放缓语速读了一遍,听到她笑了。原来这诗藏头,暗藏了她的名字,说她真美。
我又说:“我还有一首长些的现代诗送给你。”
她约我下午把诗送到她单位。
下午见了她,她把我领到一间无人的办公室,坐下闲谈了一会儿,她突然说:“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间最好不要太长了。”
我心一紧,猛然站起来把我大学期间的学生创作学会会员证放在桌子,说:“那好吧,我就走。这个证就留给你做纪念,我送你的诗稿就在里面。”然后迅速离开。
唉,看来苦心都白费!
一连几天,我都处于消沉之中,胡乱地写些痛苦的诗句。有时也想,算了吧,别为她劳神了。可是我却怎么也管不住自己。
十多天后,我终于忍不住又找借口到她的单位办事,“顺便”看了她一次。之后我又陷入空虚之中。
我知道她上下班后路过我单位的办公楼,于是天天早来晚走从楼上往下张望,只为能看到她骑车而过的身影。有时她没从这走,我就傻傻地站在窗前等了很久很久。
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异常?
在痛苦地情感中煎熬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我忍不住又打电话问她:“有一件事,你帮我想想,好吗?有人给我介绍女朋友,是个医生,你觉得我应不应该去看?”
她说:“你应该去看。”
我心里一沉,说:“让我们最后一次单独见见面,好不好?”
她说:“不行呀,这对你我都不好。”
完了!彻底了!我“啪”地放下电话,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
死了这条心吧!别再做没有希望的事啦!
我冲到小吃部,猛的喝起酒来。喝吧,让神经麻木,让世界倾倒!
一些天来,我努力想收回那奔腾的情感,想方设法劝自己收心,却怎么也做不到。
也许是我放在她那儿的和会员证和诗稿让我总有一种牵挂?我实在忍受不住这么重的折磨,就狠心把些都从她那要了回来。她把这还给我时,疑惑地看看我,说:“你没事吧?”
我强做笑颜地摇摇头。
回来后,心想这回可一定会轻松轻松了。可仍是摆脱不对她的思念。(为此我写了《思念树》一文,另文处理。)
命运啊,你为什么偏偏导演这种让人心碎的故事呢?茫茫人海中,为什么那么难以寻觅到真正与我息息相通之人呢?
行文至此,我不想再过多的暴露自己的痛苦了,免得影响网友的心情,让我用一首打油诗结尾吧!
酒后街上独徘徊,心志难酬路艰险。
同路知音何处寻?唯见墨空寒星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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