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谈丨陈永锵:我的“花鸟画”
《缠花猎香》 陈永锵
我画“传统”花鸟画,也画山水画人物,仅就对造型艺术的兴趣而言,都较广泛。比如:雕塑、木刻、油画、装置等等。但自研究生毕业以后的十五来,我的“主流画风”主要是现在这种以原野植物的艺术形象作为作品的主体形象的,用中国绘画艺术手段的创作形式。它被泛称是花鸟画,又被一些评论界冠之“生活流后岭南花鸟画”或“乡土花鸟”。
《百合》 陈永锵
对以上的称谓,我以为都未尽合适,但我自己也叫不出个名堂来,也无心为之命名,恐怕就由它归类到“花鸟画”或“花卉画”得了。我想:我是个生命的歌者。
《朝晖》 陈永锵
现在回过来看我的艺术经历,画风的演化,明显有着条清晰的脉络。儿时,漫无目的的涂鸦,涂的大都是〈齐白石老公公的画〉和徐悲鸿的马。十四岁从师梁占峰,系统学习的是岭南花鸟画,梁先生格外强调写生和白描。此后务农乡间,画画的素材,更是那些朝夕相处,甚至是休戚与共的原野和农作物。考取研究生攻读的还是花鸟画。
《梅格图》 陈永锵
在研究生阶段,我较系统地研究了宋院花鸟和吴昌硕。在我整个学艺经历和阅历中,留下最深刻印象的,除了上述以外,还有黄宾虹、陈之佛、以及德国的诃罗维支、西班牙的梵高、法国的摩尔这些与中国花鸟画“风马牛不相及”的艺术风格。使我尤为钟爱的还有披上历史风霜的敦煌壁画、汉石雕、画像砖和民间剪纸。
《锦上添花》 陈永锵
对上述的艺术风格,我谈不上有何等深入的研究,也没有多少刻意的摹拟,但他们必然在明里暗里地影响着我的画风,成为我艺术的营养。
《雨霁荷塘》 陈永锵
作为愿望,我希望以至幻想我的风格能在极短的时间内鲜明成形,但事实上,是绝不可能的。况且,我以为,艺术风格也并非是我艺术的终极目的。我的艺术目的,只是艺术过程的本身。艺术的最大兴味,也只是一次又一次的画好“这一幅”。
《龙腾迎春》 陈永锵
在画面的构图上,我偏爱饱满和具有单纯的整体形边线(有点像版画的造型),目的是希望得到整体而强烈的视觉效果。在画面的处理中,试图强调“肌理”在用笔中律动构成,和“团块”结构的结体以祈达到我以为生命均具有的一种内在的扭动和扩张力的表现效果。
《神采飞扬》 陈永锵
在技巧的应用上,我力避采用“非绘画性”的工艺制作手段,这并非出于对这种手段应用的鄙夷,而是认为那会对我的表现加以束缚。我乐于沿用自己较熟练把握的,很一般的“笔墨”完成我的创作过程。如果要加以自辩,那就是我认为内在的美感向外部的显现,应该是自然的流露,而无须刻意。“写意”画是应该画得很写意很舒随的。这又是一种“东方精神”!当然,基于同样的认识,我也并不刻意拒绝使用任何我可以把握的“技术”“新工具”以利于我的艺术表现。总之,我认为,能够以一种从容的心境贯穿整个创作过程,是保证艺术质量的最佳选择。
《闲情》 陈永锵
我相信:人的自省,是人生进取的内驱力,人能自省才有所谓人生价值。我的“自我完善”过程,实质就是对自己生命的张扬。于人生如是,如画道亦然。
2000年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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