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菌病、病毒病” 黄英儒治瘀血
“细菌病、病毒病”中医怎样治疗
在中医药书中,没有“细菌病、病毒病”的记录。中药书中也没有专门治“细菌病、病毒病”的应用药物。新中国成立后的中医药书中才开始出现具有杀菌、制菌、抑菌、抗菌、抗病毒的说明,这些说明大部分都是笼统的介绍,即使有些针对球菌、杆菌的说明,归根结底还仅限于少数中药的疗效,还不能成为真正意义的抗菌、制菌、抑菌、杀菌的药物,只是说明某些中药具有这样的作用而已,能用于真正的各菌所致的疾病仍有很大的距离,如果按照目前新中药疗效的介绍,是不能等同来理解的。换句话说中医的抗菌、杀菌、抑菌、制菌的药理作用研究刚刚起步,尚不能系统化。这样说,好像中医对“细菌病、病毒病”的治疗是束手无策了。中医杀菌、抗菌、抑菌、制菌的理念是直接的还是间接的,这得看从哪一个角度来理解了。细菌、病毒的产生必须在一定气温、湿度、营养及水的适合环境中才能生发。中医治病毒、治细菌的方法是治细菌与病毒之所由生,换句话说就是在人体中用药物建立一个细菌与病毒无法生长的环境。
正如鱼必须在水中才能生存一样,鱼离开了水是活不成的。由此可见,中医对“细菌病与病毒病”可以达到治疗目的。明白了这个道理,中医能不能治细菌病和病毒病的怀疑也就迎刃而解了。非典流行期间,非典的抗病毒治疗之所以取得效果,正是中医运用其“治细菌病毒之所由生”的办法收到效果的。
中医还可以运用辨证施治,运用清热解毒药,形成一种对付细菌和病毒的双刃三尖戟,这把戟目前还欠锋利,仍有待于进一步磨砺。
中医用于治病的药物多数采用复方的形式,即把数种药物按照中医组方的原则组成一种能起到协调疗效的方剂进行使用,这是科学而有效的办法,它不仅有主辅药结合,
还考虑到药物所到部位的归经药,所谓归经就是能引导所有的治疗药物到达病灶,并与病灶起到亲和作用而取得更好的效果。
中医的组方是很严谨而合理的,更具有科学性。兹举一些例子以说明。清代王清任的
血府逐瘀汤是对普遍瘀证很有效的处方,举凡一切瘀证都可以使用,方中使用的药物是当归、川芎、白芍、熟地黄、桃仁、红花、枳实、桔梗、柴胡。其中当归、川芎、白芍、熟地黄四种药是调经补血的四物汤,是入血的。用于瘀血时就需要加入桃仁与红花,就变成了桃仁四物汤。柴胡、白芍、枳实、甘草合而成为四逆散,四逆散是疏肝理气、合营三郁的处方,具有行气的作用。综合来解释是利用桃红四物汤入血而祛瘀,入血必须行气,气行血才行。通过入血行血,把血中的瘀进行清理,清理出来的废物还应该给予出路(排泄),因此方中便使用牛膝而引瘀下行,用桔梗开肺气以通大肠,引导废物从大便排出。总的来说血府逐瘀汤所起的作用是入血—行血—祛瘀—给瘀出路,是在补血扶正的基础上祛瘀的。从入到出,从静到动,扶正而袪瘀,畅通瘀的通道,考虑得面面俱到。由此可见中医用药配伍的思路是十分清晰的,手段灵活,目的性强,祛邪又不伤正,因此对瘀证的治疗效果是十分明显的。因为瘀的形成不是一朝一夕积累下来的,因此服药时间就要长一些。中医认为
一切久病都与瘀有关,本方可以通用于一切有瘀的疾病,根据此理,
中风病、顽固性失眠、顽固性头痛、面部黄褐斑等由于瘀所造成的疾病都可应用本方,它还体现了中医异病同治的原则。经过这样的分析,显然,你对中医组方的原理与思路就明白得多了。这个处方还可以进行加减处理,如
用于肿瘤时,可加入姜黄或海藻、黄药子等,用于
面斑痤疮可加入蝉蜕、紫草、紫花地丁,用于治疗
脑中风后遗症可加入石菖蒲与黄芪。
另一个例子,当归补血汤,它只有两味中药,即当归与黄芪,但在方中黄芪占4/5,当归量只占1/5,为什么当归是补血药,用量只有1/5呢?中医认为补血先补气,气行血自生,当归是补血的物质,物质的变化需要功能的促进,当归在本方只是少量的使用,起的是归经作用,补血的作用全在于用黄芪鼓动人体的造血功能,这就是中医所讲的补血先行气、气行血自生的理论依据。
再举一个例子。有不少患者,特别是老年人,常会出现腓肠肌痉挛(抽筋),按现代医学的解释与人体缺钙有关,足球运动员在踢球时也常发生抽筋而在场上打滚,能说足球运动员缺钙吗?抽筋,中医认为肝主筋,血不养肝就会抽筋痉挛,中医只重用白芍与甘草就可解除这种病苦,而且有效时间很长,快而彻底。
中医处方的有效,运用药物之妙,正体现了中医辨证论治指导思想精深,也体现了中药实际疗效的可靠性,更体现了中医药的科学内涵。我们以上所举的例子只是几个易于理解的例子,有些中医的配方,哪怕仅仅是一张普通处方,其变化也是无穷的,单单一张“温胆汤”的运用,作者就可以写成一本著作。六味地黄丸的补肾阴的处方同样也可以用于一切肾阴虚的疾病。中医方剂学中,方剂数以万计,变化无穷,我们认为中国中医药是一个伟大的宝库,说它是中国五大发明之一,也是当之无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