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刘贤江：带丈母娘治病记

带丈母娘治病记

文│刘贤江

岳母几十年的眩晕症这几天犯了，犯的真不是时候，正赶上疫情防控期间，出入不方便。到哪医院没有出入证，是不能进出的。过去几十年一犯晕病，基本上都是老普为她求医问药，老普有个家门嫂子弟弟做医生，开个小诊所。老普喊他老表，只有他对岳母有几次治疗经历，能够对症下药治好这个眩晕症，其他医生初次接诊，根本不知道对症下药。

这个眩晕症与岳母几十年生活作息习惯有关，她年轻时候晚上睡觉，都是半靠而眠。那就不叫枕头，等于就是半个靠背。她说不这样睡觉，不舒服，喘不过气来。

岳母今年78了，比普嫂大了20岁。这几天眩晕症又犯了，头疼晕吐，没有精神，自己去药店买的晕药 根本不起作用。普嫂打电话给老表，想送到老表小诊所再输液治疗。老表说：“不能来，现在疫情期间，政府规定，村居医务室不给看病，小诊所更不给卖一粒药。”无奈情况下，只好在家吃药软抗。

岳母前天和昨天上午在家，自己感觉发烧，自作主张吃了APC，结果没有感觉舒服。19号上午10点，老普问她到底是不是发烧？不能乱吃药。告诉她不要吃退烧药了，下午带去街道医院看看。

中午老普在厨房做饭，岳母也上楼到餐室准备吃饭，谁知道普嫂对岳母数落批评，说她不知道注意，疫情期间看病难，数落了一大套。岳母被女儿数落的，说我要回家了，说着就往外走，其实她自己哪里还有家？农村房子年久失修，七漏八淌，根本不能住人了，又不愿意跟儿子过，自己提出跟女婿过，前年老普就开车去给岳母从农村接来城里自己家，一同生活两年多了。

娘俩正在数落着，老普在社区工作的儿子下班回来了，看到外婆要走，就给拦住回到餐桌边坐下，儿子批评了她妈，要他妈不要说了。又对外婆批评两句：“你天天吃好喝好就行了，不要天天操心别人事情。”普嫂被儿子说的不吱声了，岳母被外孙批评的也坐下了。

老普做好了饭菜，三菜一汤端上桌，岳母没有心情吃饭，外孙给夹菜也不要，说不想吃饭。老普让她喝点菜汤，不能不吃。

老普和普嫂结婚30多年，每次普嫂不舒服去医院，都是老普排队挂号找医生，看完医生去检查，也是老普带着去找相关科室，普嫂对到医院怎么看病流程一窍不通，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有意让老普陪着的。这么多年，普嫂去医院看病，都是老普一条龙为普嫂服务。你看岳母眩晕症犯了，普嫂又要老普带着去找医院找医生了，按照普嫂说法，她到医院找不到头绪。

由于街道医院下午二点后上班，老普吃过饭午睡一会，一点半起来，让普嫂陪着岳母步行去街道医院，因为岳母坐车犯晕，汽车，电瓶车都不能坐，只能慢慢步行，好在街道医院不远，也就一公里多点。

娘俩步行先去街道医院了，老普在家简单收拾一下，锁好门骑车赶往街道医院，一路上靳郢卡口，学堂路卡口均没有要老普出示出入证，到了街道医院门口，老普才发现走的匆忙，忘记戴口罩了。

忘记戴口罩大家嫌弃不说，问题进不去医院，怎么办？老普心想到医院门口，看看普嫂还带有备用口罩，如果没有真的需要回家拿。谢天谢地巧了，一问普嫂还有口罩，普嫂说有。从包里拿出一个口罩说：“幸亏我都带了口罩，不然你真回家拿。”老普戴上口罩，进到街道医院大厅，有美女护士在此值守，给进来的人测量体温，老普和普嫂，还有岳母都被测了体温。三人体温均正常，老普问美女护士，这个测温枪准不准？美女护士说准。从护士说的测温枪准确，那就说明岳母说的发烧情况，不是真的。

老普找了全科二，里面一个年龄大的男医生，问了情况以后对岳母说：“你去隔壁内科看看。”三个人忙出来到隔壁全科三室，里面医生在，年龄五六十岁了，问了岳母病情，要求去拍个片子，然后看过片子才能对症下药。岳母一听还要拍片子，不愿意看病了，说回家吃药。老普对岳母说：“带你到医院就是检查看病的，不检查医生怎么给你对症下药呢？听我的，拍片子看医生，既然来了就要好好检查看病，不然你还说我们不愿意带你来医院看病。”邓医生说：“拍个片子几十块钱，有病不要紧，要治疗才对，何况儿女对你这么好，先去拍片吧。”医生说完开了一个拍片单子给老普。

老普和普嫂给岳母带上二楼放射科门外椅子上坐下，自己去楼下缴费，再来到二楼放射科，敲敲门没人，一问隔壁科室，说放射科医生去社区巡查去了，到下午四点才能回来，临走时候告诉同事，来人拍片告知等待。老普一看到下午四点还有七十多分钟，就到一楼邓医生诊室，请邓医生给放射科医生打个电话问一下，到底几点回来。邓医生很为病人着想，给放射科医生打了电话，放射科医生说下午四点才能赶到医院。邓医生让她尽量回来早一点。

老普一看必须要等待了，就对普嫂说：“你带我妈到一楼通道座椅上或院内溜溜，三点半慢慢到二楼放射科门口等着，我去电视台办公室将今天的网上工作给完成了，再回来。”岳母说自己很累，不去医院院内了，就在一楼通道座椅上坐坐等着。

老普骑车到了电视台办公室，将网上工作完成了，快到四点了，就骑车赶往街道医院，上了二楼放射科门口，没有看到普嫂和岳母，只看到放射科女医生在里面。老普就问女医生：“请问刚刚有个老太太拍片子的吧？”女医生说：“在里面穿衣服呢。”老普说：“谢谢，请问片子什么时候拿？”女医生说：“等会就能拿了。”老普在放射科外边等了两分钟，普嫂和岳母出来了，等了一会，女医生将片子交给普嫂说：“骨质增生。”

老普不懂，心想骨质增生怎么会犯晕病？带着岳母来到邓医生诊室，邓医生看了片子和报告单对老普说：“你看这个上面有四块骨质增生，压迫头部神经，引发眩晕症。”老普：“哦，原来眩晕症是这样引起的。”邓医生说：“怎么治疗呢？输液今天可能来不及了，因为街道医院五点半下班。这样给你开点好晕药，回家吃过不好，明天再来输液。”普嫂说：“她每次都是吊水才好的，吃药不行吧？”医生说：“这个药我认为有效，你回家吃过如果不晕了，就不要来输液了。”老普和普嫂一听医生这样说，就同意了，岳母也同意了，因为岳母怕看病花钱啊。

医生说：“我给你开药，你拿过来我这告诉你怎么吃。”老普拿了药单去缴费，普嫂也跟出来到了缴费窗口，恰巧一个石坝张姓女的，年龄五十来岁，也在邓医生诊室看病，看到老普岳母诊断过程，也来缴费。看到老普和普嫂说：“我当年也是晕病吐的厉害，也是邓医生开了盐酸晕药治愈了，等下看看是不是我当年吃的晕药。”老普缴费以后到药房取药，拿过药，普嫂问这个张姓女的：“请问你当年吃的是不是这个晕药 。”此女一看药盒名字说：“对对对，就是这个药。”老普将药拿到医生诊室，医生向岳母嘱咐了两个药用量，就告辞了医生，回家了。

老普心想：但愿这个晕药能够控制缓解岳母的眩晕症，实在不行第二天再来看吧。

后续：20日中午，老普下班回到家，吃午饭的时候，问岳母昨晚吃了医生开的药，感觉怎么样了？岳母说：“什么怎么样？还是不舒服。”老普问她：“能吃饭？还想吐吗？”岳母：“能吃能喝，不吐了。”老普：“能吃能喝，不吐了，不就是有效果了吗？吃药总得有个过程适应吧？”岳母：“那是的。”

老普心想：“谢天谢地，总算好转了。”老普知道，这个人年龄大了，就和孩子差不多，受不得半点委屈，耐不住一点不舒服。不然人们为什么常说：“老小老小”老了就和小孩子一样思维感觉了。

编辑：董祖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