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凌凌的滴在棉帽子上
耳畔惯常的刮风声总让我的筋骨麻木不堪。尽管这风声吹拂着遥远冷山坳里那不知名的神庙屋檐边垂着的风铃,奏出了堪比天籁的乐章。
这惯常养着我的慵懒,磨着我的脊梁,占着我的风水,偎着我奔流不息的热血撞击出的火花,低头就吃,抬头就走,不低头不抬头躺下头就睡。
行役于颓垣断壁间饭饱酒醉,把"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的骨感现实早已透过七窍不知哪一窍枉漏了。
睡醒后没白天接黑夜地人前打着哈哈人后照着铜镜,雾里看花人自醉,不觉几个千年已过,从尼罗河里淘来的一帧帧象形文字看见一个个我,都直摇头彼此见了也不相知了。
我好似也被如来佛在五行山下压了五百年。神智有些短路,你看,我长着一双眼睛睁得足够大可也奇怪了就是触摸不到我最初来到这个世间的千斤顶,当然也就撬不起埋藏在万仞悬崖上的那株青荑。
万般无奈,只好迫束这唯有的生命力铤而走险纵身跃进黑黢黢的崖底,就此一了百了,粉身碎骨,好再重新投胎转世。
在这般节骨眼上,一张嘴呼口气都被冰住的气息和着这稀罕的上天的照应,即便就是天由于我任性犯下滔天大罪要惩罚我下辈子不能转世做人而得作长颈鹿,我也不能长期这么乐不思蜀了,待在这传奇而戏剧性的天地间来耗折自己的福报和品性了。
为啥呢?
你问问是啥原因让这风清凌凌的滴在我御寒的大棉帽子上?
听到风不拿心地落在我的背包上,清凌凌地滴在我的大绵帽子上,我摘下大棉帽子放进背包里,一头扎进了是风不是雨的夜。
赞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