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胜孤独的唯一办法

上卷 第二十六回 第一节:在现实中奋斗的人才配拥有未来
上卷 第二十六回 第二节:我用笔来临摹你的模样,还你的愿
上卷 第二十六回 第三节:如何获得真正的爱情和友谊?

上卷 第二十六回 第四节:追寻我们失落的风花雪月

上卷 第二十六回 第五节:

【原文】

如今且说宝玉打发了贾芸去后,意思懒懒的歪在床上,似有朦胧之态.袭人便走上来,    坐在床沿上推他,说道:“怎么又要睡觉?闷的很,你出去逛逛不是?"宝玉见说,便拉他的手笑道:“我要去,只是舍不得你。”袭人笑道:“快起来罢!"一面说,一面拉了宝玉起来.宝玉道:“可往那去呢?怪腻腻烦烦的。”袭人道:“你出去了就好了.只管这么葳蕤(wēi ruí),越发心里烦腻。”

【端木持易见解】

法国存在主义的代表人物萨特,写过一部小说,叫《恶心》,这部日记体小说的主人公罗康丹所生活的是一个污秽龌龊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人人都萎靡不振,浑浑噩噩,彷徨苦闷,感到生活没有意义,感到生命的虚空。他对这种生活状态,感到“恶心”。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和这个罗康丹一样,觉得生活令人恶心。

你们看宝玉的生活,“说些没要紧的散话”,生活里的常态是“谁家的戏子好,谁家的花园好,谁家的丫头标致,谁家的酒席丰盛,又是谁家有奇货,又是谁家有异物”等等,日复一日。这种生活令他“懒懒的”,“腻腻烦烦的”,“烦腻”,“葳蕤”,葳蕤的意思就是委顿。这种状态,是不是和罗康丹一样,令人恶心呢?

哥伦比亚作家加西亚·马尔克斯创作的长篇小说《百年孤独》中,家族中男性成员都只有两种归宿:一是死于非命,一是陷入不能自拔的孤独中退化。

刘震云写过一部小说,名叫《一句顶一万句》,刘震云表示,由于所处环境、地位和各自利益的不同,由于诚信缺失,人与人之间,能够说贴心话、温暖灵魂的朋友并不多,大多数人反倒是生活在孤独中。他过去的作品,总觉得是自己有话要说,而在《一句顶一万句》中,“书中杀猪的老曾、剃头的老裴,还有杨百顺,他们的话都比我说得好,说得有智慧、有深度。”

自古以来,解决孤独的办法,就是找人,找话。所以宝玉就找贾芸,找贾芸说话,可是,他们终究无法彼此理解。他更加的觉得孤独。于是袭人让他出去走走。就像《一句顶一万句》中的杨百顺,他走出延津,又回到延津,可他依然孤独。

究竟如何彻底解决生命的虚无、空虚、孤独?

爱人有一天跟我说,毕淑敏的这句话:“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很令她感动。我跟他说,这句话只是朴素的唯物主义,所以,你的感动,只是最朴素的直观的感动。但这句话,并没有真正理解生命的意义。因为,父母只是给与我们肉体的生命,而肉体生命,并不是我们生命的核心。生命的核心应该是精神,是灵魂。“父母去人生”若只剩下归途,那岂不只是等死了吗?这是对生命的浪费,对生命的肤浅误读,更是对父母的亵渎。难道父母希望我们在他们离世以后,就葳蕤了吗?

我想答案一定是否定的。

我为什么说这段话?因为要解决生命的虚无、空虚、孤独,就必须认识真正的生命。如果生命只是肉体,它又怎么会感受到虚无、空虚与孤独?它大约只会感到酸麻胀痛,对不对?只有灵魂,才能感受到虚无、空虚与孤独。

那既然是灵魂才有感受,如何解决灵魂的虚无、空虚与孤独呢?

肉体上饿了,我们就用吃东西来解决,填满它,就不再虚空;

灵魂上饿了,我们只能通过充实灵魂,填满它,就不再虚空;

而灵魂上的孤独,恐怕只能靠共鸣来解决了。千万个肉体,一个灵魂,一个思想,我们就不再孤独。这就是解决办法。第一,你自己要有思想、信仰、梦想;第二,寻找与你一样的灵魂。

有人说:“千万个梦想,汇成一个梦想,那就是中国梦”。这句话是不对的。因为每个人的梦想如果不同,汇集在一起,也不可能相同。这是无法合并同类项的。我们必须确认,中国梦的内容是相同的。否则,他的中国梦是剥夺,你的中国梦是反剥夺,把阴和阳组合在一起,说成是太极,这只是耍太极。阴阳终究仍是不一样的灵魂。

记住,只有不同的肉体,同样的灵魂,才是战胜孤独的最终解决办法!

最后,我还想多说一句,所谓“不同的肉体”,这里的不同,还包括存在或者消亡的不同。即,哪怕一个肉体已经死亡,只要你们拥有同样的灵魂,你们就不再孤独。这就是灵魂生命的永生、永恒、长存。

愿你们不再孤独,不再虚空,愿你们拥有灵魂,从此永世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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