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提问》17.治疗会谈的理想流程 读书笔记
治疗会谈是由治疗师,来访家庭或单个的当事人共同来实施的。
因此,治疗师控制治疗会谈的权利是有限的,他们必须要和他的谈话对象就谈论的内容取得一致,
这个过程从总体上看来并不困难,因为当事人也愿意治疗,是作为专家能够得到他为工作所需要的一切信息。
所以当治疗师准备采取指导措施时候,他就拥有了引导会谈的可能性 。
治疗师必须不仅要清楚他想知道些什么,而且也要清楚他可以传达那些想法,或者他最好不要传递哪些想法。
只有这样,他才能够聚焦他的注意力,并和他的当事人一起进入到一场以目标为导向的交谈中去 。
治疗师仅仅知道,从家庭动力和系统动力的角度看,哪些话题是重要的或者有可能是重要的,这并不够。
而对于一个会谈过程来说,起决定作用的还有时间上的流程,即某些问题被谈及的顺序。
在会谈结束时才去过问一下治疗的目标,这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谁如果没有澄清转接的背景,那么他够倒霉就会在后来的某个时间恍然大悟,他不知不觉地接受了一个来自第三方的任务,
而这个任务如果他睁着眼睛仔细看一看的话,是绝对不会接受的 。
事实上,会谈很少能够按照理想的模式来进展,但是只要治疗师没有失去方向,
也就是说只要治疗师没忘记自己的任务,那么就不会那么糟糕。
归根结底,每位治疗师都要由自己随时随刻来决定,他会在会谈中把话题的重点放在哪里,
他如何在不同的,错综复杂的问题中进行选择和权衡 。
会谈流程表建议遵循一下时间的顺序,
一.澄清转接背景
1.什么时候产生了进行一个,这个治疗的想法。当时患者家庭的生活状况如何。
从时间上看,家庭内部或外部的哪些变化有可能与治疗的想法有关联。
2.这是谁的主意?是如何决定进行治疗的?参与者对治疗都有哪些指望?
3.治疗师是如何被挑选出来的?为什么正好就是这个这家医院作为治疗?参与者都得到了哪些有关治疗师的信息?
他所在的机构的前期信息从谁那里得到的?
4.过去现在有人对治疗抱怀疑态度吗?他们对治疗的意义,想法,担心是什么?
以前有过治疗的经验吗?如果有,现在和那时的情况有哪些类似的地方?
无论如何,治疗师都应该与当时的那位治疗师在哪些地方做的一模一样或完全不同。
二.将目标的定义具体化
1.如果治疗的目标实现了,谁会发现呢?
是要去做一些迄今为止从来都没有做过的事情呢?还是要放弃那些迄今为止已经在做的事情
2.这个改变会积极的或消极的影响到哪些人?
3.他们的哪些行为方式改变了?
4.对谁来说这个改变是积极的,对谁来说是消极的?
5.改变对谁的积极价值或消极价值体现在哪里?对参与者来说,不同的“付出-收益-账单”是怎样的 。
三.为了能够实现目标,参与者迄今为止都做了哪些尝试
1.哪些东西被证明是最有效的,哪些东西被证明是最无效的
2.这个目标或类似的状况以前曾经实现过吗
2.1如果实现过了,当时的条件是什么?特别是参与者,都做了哪些具体的事情?其他人都做了些什么?
2.2如果没实现,从哪里参与者能够知道这个目标,就是切合实际的呢?
四.目标迄今为止没能够由当事人自己来实现,参与者对这一点是如何解释的呢?
1.其中所隐含着的关于世界的运作的预想是什么,特别是关于人际间的互动和交往的运转?
2.参与者遵循的基本价值观是什么 ?
五.参与者都有哪些施加影响的可能性
1.为了阻止改变朝着希望的方向进行,谁能够做些什么?或者说的更尖锐一些,如果目标实现了,谁能够令其倒退
2.谁如何能让问题情况恶化?如果他必须这么做的话
3.哪些措施在过去被证明是有效的,涉及它的积极作用和消极作用
六.对治疗师有哪些公开的或隐秘的期待,希望和担忧
1.为了尽可能的实现目标治疗是能够做些什么
2.为了尽可能的不去实现目标,治疗师能够做些什么
3.在这些愿望中所隐含着的治疗关系是什么样的?
4.赋予治疗师的功能被转给其他人了,家庭成员,邻居等等吗?或者转给转介者了?
七.假设性的未来问题
1.如果没有治疗师的话,那么下一步情况会如何发展,家庭里的哪个人最有可能或者将会把赋予治疗时的功能给承担起来。
2.如果治疗的目标没有实现,那么下一步情况会如何发展
八.时间的角度
1.按照参与者,转界者的观点,预计要持续多长时间直到目标能够实现
2.在有治疗师和没有治疗师的情况下,目标的实现或争取实现在实践上有什么差别?
九.中立的问题
1.不同的,参加会谈的人都能够从治疗室那里感受到中立吗
2.如果治疗师被感受到没有保持中立,那么他在哪个方面失去他的中立呢?
是与人有关,是与改变有关,还是与某个现实构造有关 。
十.结尾评论的准备
1.有没有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被谈论到的话题?
2.如果在会谈期间治疗师为家庭作业或类似的东西,想出了干预的主意,谁会如何对待这样的建议做出反应 ?
后续谈话的流程原则上与此类似,转介的背景不再需要澄清了。
但是直到第十次会谈治疗师都应该认识到,每个家庭成员参加会谈的兴趣都是不同的,会谈的目标也有可能随着每一次会谈都有所改变。在后续的谈话中,永远应该反复的对治疗的作用进行总结,这是非常重要的。
这就是说,要和当事人一起反思目标有多近了,或者还有多远,什么是有用的,什么是没有用的?
治疗师到目前为止发挥了什么样的作用?什么样的作用是他应该发挥的?
通过这样的方式,治疗的责任就被分给了当事人一部分。
考虑到治疗是由所有参与者共同实施的这一事实,无论在理论上,还是在实践中,责任划分都是非常恰当的做法。
对于那些具体的,也就是在当事人的日常生活中实际发生的改变的责任,则永远都落在当事人的肩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