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艺术的秘密革命:我们每一个人的哈姆雷特与不自知的自我否定
康定斯基《无题》1944
现代艺术的秘密革命是从何时开始?实际并不容易确定。但是,文艺复兴前期的彼特拉克与但丁诗歌里的人文主义情怀的初次出现,我们大抵可以认为是现代主义艺术的最早起源。假若我们这样来认为的话,那么我们便会发觉现代主义之下的艺术,即现代艺术是基于个人的。而在此之前,所有的艺术都是为群体服务的,这个群体包括君王贵族以及教皇及其教廷。这些艺术的中心思想体现的要么是王权要么是神权,个人在这儿是不存在的。
每一个人心中都有着一个自己的哈姆雷特。这句话的背后所暗含的恰好是我们每一个人独特的人性。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珍宝。因而我们首先不要看不起自己。而这样的理解恰好是现代艺术要告诉我们并向我们所提倡的。
关于清华美院2021毕业走秀所引起的争议,从艺术的观点来看,我是认同清华美院的。清华美院的走秀恰好向我们证明了一句话:当艺术更新时,我们的思想也必须随之更新。当身体抵达了现代,而思想却留在过去时,那么你便会发觉接受现实的困难。
我不能保证清华大学里没有美国文化教育的深刻影响,但至少从清华美院关于现代艺术的角度看,我是认同的。
现代艺术的秘密革命之所以秘密。那是因为艺术相较于科学来说,它本身就是隐晦的,因为不像科学与技术,它们可以以物质可见的方式所呈现。艺术的核心本质首先是我们的思想,其次才是思想的表达(形式多样)。
对于一个思想还停留在过去的人,你让他/她去尝试现代艺术,说得不好听无异于对牛弹琴。科学的变化,需要我们去学习。正如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是非常难懂的,但若你在理论物理上继续前行,又不得不去尝试着理解它。
现代艺术实际与相对论也并无两样,表面上我们眼目看到的是二维平面上怪异的形式,事实上现代艺术的形式已经大大扩展,不再仅止于画布上,实际审视的是我们的思维。
艺术提供娱乐,但又不仅止于娱乐。某种程度上,它与科学一样,是属于思维的科学,是形而上的科学。科学改变我们的社会与生活,而艺术则让我们从思想上变得与科学所改变后的社会进展所同步。一旦不同步便会产生我们对于当代艺术的一种否定。表面上我们否定的是那些看着不入流的艺术形式,实际上否定的是我们自己。只是大多数时候,我们并不知晓,我们在做的事情恰好是自我之否定。
改变自己改变自己的思想,我们才能与现代社会的进展同步,才能与之产生休戚与共之感,才能认识到:“雄心勃勃已为时过晚,世界的巨大转变已经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