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十年记事（五十八）

严寒中的等待。小牛这个星期忘带手机到学校了。到周二，晚上借用同宿舍的同学的手机来电话，告诉我说：“爸，你把手机送来吧，同时还得送点钱，泛珠比赛的交通统一订机票，原来带的钱不够了”  并约好第二天周三晚9点校门口见。泛珠比赛原本是计划坐火车去深圳，不知道又为哈都改飞机了。
      第二天晚7点半，我来到楼下的水果摊，买了一兜橘子。小牛又感冒了，电话里得知这两天已快好了。我不准备开车，坐公交604过去，两头走些路更好。这个时间，已过了拥堵时段，到达西单站，才用了20多分钟。走到校门口时8：15分。学校周围很安静，有几辆车子停在校门口的路边，发动机开着，冒着白色的尾气。这也是等着接学生的。学校里的礼堂亮着灯，不知在搞什么活动。教学楼有的楼层灯火通明。小牛在上物理课，9点前应该结束，下课就应该来门口见我。还得等40多分钟。
     我来回在门口徘徊踱步。从校门口往东方望去，操场上有几个学生在打篮球。靠近大门是一颗高大的白杨树，杨树的枝杈间是一轮皎洁的圆月。呆的时间长了，突然感到羽绒服的后背和两个袖子开始泛凉。不时看看手机看下时间。9点已过，还不见人影，我决定发个短信问问提醒一下。我找出小牛借用同学手机给我打电话的通话记录，发一个短信:同学你好，我是###爸爸，来送东西，他在宿舍吗？还没等回复，小牛来了，隔着门栅栏，我把橘子、钱、手机递过去。嘱咐千万别再不穿羽绒服出房间，到户外要穿好羽绒服。抓紧时间学习。交代完小牛转身走了。这时小牛舍友的回复来了：“对不起，他上物理课去了，还没回来呢。”我赶紧回复：刚见到了，谢谢啦。接下来小牛舍友的回复像是表扬也像是证明：“没事，您真是幸苦了。###在宿舍一直很用功的，每天早上都早起做题，我们都很佩服他。”
       我听小牛说过，受别的同学启发，他尝试着早晨早起些做些题。不知道坚持的情形和效果如何。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在用心发奋了。
     9点10分再坐604回家.一路上有些站没有人。下了车往家走，临着马路的枫蓝国际的广场上，一群人还在跳广场舞，伴舞的音带正放着一个舒缓的曲子，一个男人悠长的歌声在凛冽的空中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