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二进海南岛

 二进海南岛

黄新宁||江西

游览海南岛早就有着强烈的冲动,遥远的天涯海角,有祖国许多星点般的岛屿与浩淼大海的神秘,令人神往。只叹天隔一方,路漫漫其修远兮。

哪想,寻来全不费功夫。2009年4月的一天,谢老相约了几个好友,说随同他去海南三亚女儿那玩几天。喜讯唐突,不知不觉间,去海南岛原来这么随性。谋划出行,在县里火车票代购点,事先我们预订好了赣州到三亚的火车票,25日如期开拔,到达赣州登上火车。那天,我们要穿越近1200公里,慢车20多个小时的火车路程,方能到达海南三亚。

一路兴奋,两边风景,也不觉火车太慢。半夜时分,火车来到雷州半岛,一道琼州海峡,横亘在茫茫大海之间。我想,火车也会有山穷水尽疑无路呀?怎么过海呢?不得其解。心存疑惑,大家都丢弃瞌睡,把个头颈伸得长长的,目睹窗外的一切。真是天下无奇不有,大家这才发现,火车要坐轮船。我们静静地坐在座位上,不时有“哐当哐当”声震动着火车。原来,火车车厢在脱钩上钩,一列长长的火车硬是“大卸八段”,然后拉进船舱,连同一起渡海的那些小车货车班车等。身临其境,目睹轮船驮着火车过海,试想轮船要多大多高多长。轮船“啵”地一声,缓缓渡过琼州海峡。凌晨时分到达海口,火车沿着西海岸行驶,从海口到三亚,总长320多公里,还要近四个小时路程。

天亮了,睡意全无,伴着初升的晨羲,我们踏入了海南的热土,心里无比激动。进入眼帘的一边是一望无际烟波浩渺的大海,一边是田野、村庄、城市。南国风光,让我们有些异样和新奇,香蕉林、耶子树、稻田、菜地不断地从眼前一划而过。此景此情,让我陷入深思,我试图把这景象与家乡作些比较,感觉海南土地广袤,田多人少,田园有些荒芜,有的百姓还住着低矮的草房棚户,心里“叹”了声,海南还是偏僻了些。不时看见有农家妇女在地里劳作,脑海里又闪出来关于海南的传说。

海南是亚热带气候,一年能种三季稻子。男人和女人的分工也很独特,男人在家带小孩生炊烟,女人却下田去栽禾种地做买卖。这是当地的一种风俗,早前的海南人,大都是渔民,以出海捕渔为生。渔船小而简陋,海上作业,风高浪急,体力大大透支。男人外出冒着生命危险捕渔,海上漂泊,日晒夜露,风浪翻江倒海,辛苦不说,就那海上风浪,也要把人整个半死。所以渔民捕鱼回家后,肯定要进入修身养性的休眠阶段。因此,男主内女主外就这样定格下来,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成为海南一道独特的风土人情。

我有点同情大海边的女人,不是说她们辛苦,而是命苦,她们不但要去承受全家的重担,还得去承担海风海浪的风险,那台风海浪,发起脾气时就是天皇老子也不认的种,龙王爷不但收船,有时还收人。渔民的女人,只要男人出海了,就会整天不安,提心吊胆,在家里烧香拜佛,祈求老天保佑。可老天总有不测风云,一不小心女人就成了寡妇,悲也,要不然,电影《寡妇村》是怎么来的。

听说,早年内陆有小哥老哥去过海南的,带个女人回老家做老婆,捡着了便宜。当年,南方人有去海南岛搞杂交水稻置种的,就有不少厚脸皮“单尺子”(单身汉)顺手牵羊。

平安到达三亚,我们成了海南的客人,谢老的女儿女婿把我们这些家乡人当作了座上宾,我们住在他女儿家,每天好酒好茶好招待,让我们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既来之则安之,我们一切听从主人的安排。谢老的女婿姓何,是一名军人,现已官至正团。何团长对家乡来的客人,热情有加,包吃包住包玩,一切无微不致。玩景点,如南山寺、大小洞天、大东海、亚龙湾、天涯海角,只要三亚有的,他都和盘托出。

南山寺应是三亚的一个重要景点吧,当我们第一次看到百多米高,三面雕刻的救世救民大慈大悲的南海观音,矗立在海面之上时,我们顿觉震撼,仰望这填海建起的宠然大物,心想兴许这是用钱填起来的吧?我们敬慕佛法大师们的伟大构思,同时也敬佩佛门香火鼎盛。只见满目之下,香客游客如同蚂蚁,密密麻麻,擦肩而过,拥挤在这偌大的寺院里来来往往,络绎不绝。何团长告诉我们,整个寺院的和尚及工作人员就多达一两千人,这个主持的“官位”远超过了一般的县处级,他常要外出去讲学,要接见世界各地的佛界佛事和上面政府部门的官员。

能在这里当个小和尚,也是一种高位,寺院里按照八小时上班制,轮到值班,和尚就得上朝打坐念经,下班了就回到自己的单间寝室里休息,住宿条件还很前卫的,有电视电脑用着,轮休了还可走出寺院去,自由活动或回家。据说小和尚的工资每月都在上万元的。哇噻,好吓人的,看着自己的千吧元月资,顿生羞涩。

我们来到三亚,正是《请到天涯海角来》那首歌唱得跑火的时候,身临其境、触景生情、情不自禁,这几天我也在不停地哼着:请到天涯海角来/这里四季春常在/海南岛上春风暖/好花叫你喜心怀……/来呀来呀来呀……

那天在天涯海角游玩,整个景区的天空一直不停地飘扬着这首歌,把个三亚的美,唱进了人们的心坎,让游人兴致勃勃,在欢乐中全程走完那海天一色的全境。但也有例外,官员商贾达官显贵们,来到天涯,却忌讳海角,生怕真的有个尽头。

来到一片汪洋的大海边,海鲜是招待客人的最高礼仪,何团长带我们去吃特色。那夜,我们坐着汽艇出海,来到一个海湾中间,那里有好几个专供海鲜的夜宵城。只见海面上,支起一片棚屋,几十个敞开的“包厢”里,早已吃客如云,好一片热闹。这是一个自助餐,这些花花绿绿、五花八门,我们连名字都叫不出的海鲜鱼儿应有尽有,五十元一位,海鲜加啤酒管够。那天,我们一个个海吃,吃得汗流浃背,还让老板好几次加料,从他的眼神中,就知我们的吃相,肯定是饿鬼的样子。确实,谁叫我们是陈奂生进城,这么好的海鲜火锅,能放开给你吃,不吃白不吃。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吃的海鲜专餐,它深深地印在了我脑海里。

来到海岛,海滩冲浪成了我们每天下午的快乐。三亚湾绵长的金色海滩,就在谢老女儿家小区旁边,这给我们带来了许多便利,我们干脆就穿个泳裤,光着膀子出来,步行前往。四月的海南,气温早已在30度左右了,我们冲向大海,没有一丝寒意。我们这些赣南的水鸭子,少有与大海博击的机会,只能向着大海,在足点地水过脖那个自己能够驾驭的最大值的地方漫游,并小心翼翼地去试探着海浪的冲击力。海浪是在远处一个个生成的,像一条宽广的大弧线,有规律有节奏地一浪接着一浪,冲击海岸,冲上沙滩,冲到无力为止,这才跌落下来,在沙滩上留下冲刷的水印,然后把一个个沙滩足迹抹平,留给大家又一个干净漂亮清晰的平滩。洗完海浴,一身盐巴,嘴里还余有海水的苦涩与盐碱。冲浪好玩又给你带来无奈,只有去冲淡水,这才还你清爽。

我每天聆听大海的涛声,恍如听到了大海的呼吸,顿时悟出了大海的深遂与宽广,她把大爱无偿地献给了满滩的人们,让她们在海水中,获取人生的快乐。那远处星星点点的船儿,更是大海驮着输送给了远方,向大海彼岸带去丰盛的精神与物质。其实,大海也有她的苦楚,但她不说,只是把苦放在汗水里(海水)。

是夜的三亚,星光点点,彩灯闪烁,把夜空装点得群星璀璨,朦胧仙境般的夜色中,只听得三亚湾的涛声伴和着一阵阵悠扬的歌声,一堆堆男女在沙滩上轻歌曼舞,还有那一行行赤脚踏浪的人们……这三亚的夜多么迷人!

四五天的日程一晃而过,结束三亚之旅,看到的只是海南一隅,冰山一角。未能走遍海南全境,心存憾意。

从生疏到熟悉,也许是我老兵多年,同为军人军官的缘故,我与何团长一见如故。从部队到军人,从政治到经济,从个人到家庭,我们话缘投机。便有了何团长的故事在我的脑海里激荡翻滚。

何团长出生在家乡乡镇的一个小山村,也是个穷苦农民的儿子。高中毕业后,立志从军,如愿以偿。没想,命运让他走出了大山,却又把他抛进了大海。他被应征加入南海海军,派驻西沙群岛守岛。从此,过上了钢枪伴着海岛,枕着涛声入眠,白天看海浪,晚上数星星的异常艰难困苦寂寥的生活。有一首《战士第二故乡》的歌,唱出了守岛战士的心声,李双江、郁钧剑、阎维文等军中大佬们常常带着这首歌去慰军。同为军人,其实,我也唱,在那青春燃烧的岁月,我也唱得热血沸腾。何团长对这首歌更是情有独钟,他说,这是守岛军人的“军歌”。亲身经历,感慨激越,声情并茂之下,何团长为我专人精彩演释了这首歌:云雾满山飘/海水绕海礁/人都说咱岛儿小/远离大陆在前哨/风大浪又高/啊……/自从那天上了岛……

听着何团长激情的演唱,我深受感动,泪花盈眶,我不时和着唱,同如我们是一起并肩战斗共过生死的战友,唱到情深处,双目以对,相互致意,相拥相抱,啊:兄弟呀!

何团长非常喜欢唱这首歌,因为这首歌伴随着他的青春一起成长的。何团长说,守岛的生活就是这样,人员少,供给困难,我们急需蔬菜和淡水,可是,气候无常,供给有时产生断层,我们只有眼巴巴,自己看着办了。

何团长这一守,就是十余载。西沙群岛,星星点点,百数之多,空中鸟瞰之下,小的像脸盆,大的像口锅,这是一个地图上也没有标注的地方。

我不断与小何相比,城市兵与海岛兵,还有比吗?真如自卫反击战时所述,前方吃紧,后方紧吃。我觉得在当兵的生涯中,我过得比他好。我们相见恨晚,相聚的那几天,我俩酒逢知己千杯少,军人喝的就是这个痛快!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后来小何的命运发生了重大变化,因表现突出,他转为了士官。何团长说,那时,最渴望的就是回家探亲,回家看看父母,看看家乡,那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也就是探亲,在那场同学聚会上,他找到了爱情。同学们要他讲守岛故事,他说了,实话实说,把守岛的那些事儿,如数家珍般相诉与同学。他的故事,真的让同学泪目了,有个女孩她静静地听着,开始“嗤嗤”地抽搐了,任凭泪水流淌。她就是小谢,小何守岛故事在她心里发酵成阵阵涟漪。小谢是个心善心软的女人,当年同学时的好感,现在军人的威武气质,让她仰慕着小何的高大与无私,丘比特之箭射出,他俩双双牵手走进了伊甸园。

结婚,小谢跟着小何来到三亚,而小何却不能在三亚过安稳日子,他得去海岛,那是他的岗位与履职的地方,只能按照部队的相关规定,请季假从海岛回到三亚,小住几日,又匆匆忙忙赶回部队。直到从士官转干之后,小何才离岛上岸,来到了海军某基地工作,编入潜艇战斗系列。有时出海,在海上数月,潜水到海防最前沿,在海底深处一动不动,像一只狼犬守猎,只要猎物來了,就猛扑上去,把他拆个粉碎。

当初,小谢一人来到三亚,那时正值三亚走向兴旺时期,旅游成为热点,小谢开始在景点做牛仔草帽批发的小本生意,每顶只赚五毛钱。没想,一炮打响,有时一天批发上万顶帽子,让送货的小工跑“断了腿”。小谢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初试经商,大功告成,获得了第一桶金。后来又有了属于自己的房了,也有了儿子。他俩对海南有了深厚的感情,儿子生于海南,热爱海涛的何团长与妻子商定,取名为子涛。

子涛这时已是个十多岁的中学生了,高高瘦瘦的个子,学习成绩一直处优。我与他混熟了,那天我问,子涛,长大去干什么?他毫不犹豫地答道:去经商开公司当老板。我说,好呀!像你母亲那样,把生意做大做强。我想,改革开放,改变着一代年青人的思维价值观,海南热土,一定是个很有发展前途的地方。

庚子年(2020年)一开春,谢老又一次张罗,去海南做七十周岁生日,说好还是当年那原班人马去。就这样,我们在8月份千里之行又赴海南。

出行之前,小谢在三亚就给我们数人订好了8月21日赣州至三亚的机票。我因在广州,未能同行,我只得在22日,从广州坐火车去追赶“大部队”。

时隔十一年,二进海南岛。火车到达海口时,正好早晨五点,从海口到三亚,我再一次走西线,然而,心中的感觉却有些大不同了。满眼之中,田野一片翠绿,生机盎然,整洁有序,树木郁郁葱葱,小洋楼一幢一幢,与当年初进海南相比,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山水田野之美,让人心旷神怡。

到达三亚火车站,何团长他们早已在等候接站。上得小车,上午直奔南山寺,故地重游。回来途中,小车在路边停下,只见一个小帅哥跑过来,我们面前一亮,我问小谢,这是谁呀?小谢说,子涛呀!我这才用眼睛仔细地打量起这个小伙来:高高的个子,浓眉大眼,抬手举足间,一副标准的军人姿态。穿着一身戎装,子涛长大了,除皮肤有点黝黑外,俨然已成为一名威武的军人,多像当年的我们,英姿飒爽。

看来,何团长军魂情结未了,自己转业了,还要把儿子 送进部队,保家卫国。是呀,海南处在战争的风口浪尖上,海南人深有体会。其实,自有侵犯或战争以来,海南没有一天平静过,发生战争的概率,比内陆大得多,大海彼岸的西方国家和周边国家,每天都在眼盯盯地看着南海,总想没事挑事。

四年前,子涛高考时,父母与之商量,考军校吧?子涛听话,如愿考取了解放军海军学院。子涛军校学习四年后,学业完成,学校已任职授衔为——海军中尉副连职。

何团长说,子涛刚刚毕业,也分在了三亚南海舰队,今天要去部队报到,进行十四天防疫隔离。哈哈,好小子,子承父业,标准的军人之家,我为之感到无限的自豪!

这几天,何团长把我们安排在七星级的“美丽之冠”大酒店住宿。我们又在三亚浏览了鹿回头、蜈支洲岛等景区,所到之处,感觉三亚大了,人多了,车多了,整个三亚湾高楼林立,五彩缤纷,车水马龙,繁花似锦中,一个花花世界呈现在你的眼前。是呀,自1988年海南省人民政府成立以来,走上了经济发展的快车道,省直管县,少了中间环节,管得直接。早已修通了环岛高铁,中间一条长240公里,从海口直达三亚的高速路贯穿南北,环岛高铁与中间高速,海南的交通呈一个竖立起来的椭圆日字,让海南的面貌日新月异,大为改观。2018年4月,经党中央批准的《海南自由贸易港》建设,更是让海南如虎添翼,一座国际都市化海滨城市正在以昂扬的步伐走向世界。

8月25日,农历七月七日,是谢老七十周岁正日,正好是中国的七夕情人节,一年一度的牛郎会织女,变成了我们外乡人在三亚的生日大团圆。

这天何团长在他新家(部队集资房),他亲自下厨,做了一桌拿手好菜,可谓山珍海味。大家举杯,为谢老祝寿,共同唱着《祝你生日快乐》歌。那夜大家高兴,谢老开心地多喝了些酒,其实我们也一样都醉意朦胧的。

何团长是个有理想有追求的人,转业后,他毅然把家安在了海南,扎根海南,建设海南。他立马筹备成立“退役军人创业基地”,在琼中县,他们的养鹅厂已初具规模,在三亚和海口,形成了产销一条龙。而现在,他们要达到鹅的年产百万羽,把全海南的销量全部掌控。

何团长亲自开车,让我们眼见为实,从三亚出发,穿越万宁、澄迈直至琼中。沿途几个小时的车程,两边一片片的橡胶林,无边无际,莽莽林海,参天翠绿。一列列整整齐齐的橡胶林,就像是农垦人,那些战士的列队,每天迎着日月、海风,把农垦者的沧桑岁月,诉说得一清二楚。

何团长告诉我们,这里全是农垦场,大大小小有一百多个,都是当年解放军给海南人留下的宝贵财富。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解放大军,没想来解放海南,却终身留在了海南。现在,乡村化早已被城市化所取代,高速公路像钻进了原始森林,我们一路觉得风清气爽。

走进橡胶林中,当我们到了鹅厂的时候,一队队一群群白色大鹅看得真是可爱,它们在丛林中快乐地追逐着,吃饱了总喜欢不停地“呱呱”聊天和嬉戏打闹。此时,从大白鹅身上传来的气味,我一点都不觉得膻人了。晚饭,就在鹅厂吃,满桌的鹅肉鸡肉香喷喷的,煞是诱人,原生态的鲜肉,味道总是别样的可口。

在琼中县住宿一晚,第二天,何团长又把我们带入到另一处,千亩橙园,这是他们的第二个创业项目。前期的征地、翻地、垄沟已完成,种苗也已近尾声。团长告诉我们,海南的果苗,一年半就可以长大,到年初挂果,比我们内陆整整提前了两年,这样成本回收快。难怪说,海南一年可种三季水稻,海南的气候就是不同。

目睹何团长的创业精神,我由衷地感到敬佩,他有着军人的雄心壮志,不畏艰难困苦的奋斗精神。我期待着一两年之后,鹅壮鸡肥,瓜果飘香。

不觉间我们的海南之行接近尾声,何团长把我们送到了海口火车站,我们就此别过。

回望海南,我知道,海南是一块神奇的士地,是一部红色的经典,儿时看过的电影《红色娘子军》,吴琼花、洪常青、彭霸天这些人物一直扎根在我的脑海里。电视剧《解放海南岛》《天涯热土》热播后,让我更加迫切地想去深刻了解那段炮火连天的历史,可惜二进海南岛,这些红色的画卷,我还没有来得及打开,又一次留下遗憾。

海南,我还会来吗?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黄新宁,男,1963年2月生人,中共党员,大专文化,江西宁都县人。1980年11月应征入伍,曾在江西萍乡市、赣州市消防支队服役,于2004年正营职退役(自主择业)。在部队历任战士、防火参谋、政治指导员、消防科长、政治教导员、消防大队长等职。爱好新闻、文学,曾在《人民消防报》《军事记者》《江西消防》《金融博揽》《金融时报》《赣南日报》《赣州晚报》《学习与建设》等发表过新闻通讯、诗歌、散文、小小说等。从1985年起担任《江西消防》杂志社通讯员、特约记者。1993年加入宁都县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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